墨蘭與梁晗很快到了樊樓,只是不知為何梁晗沒有選擇包間,只是叫人挑了個二樓雅座坐下。
哪怕知道樊樓熱鬧客人多,可墨蘭還是不解,樊樓生意做的這么大,上面必然有幾個用來應(yīng)急的包間,憑著梁家的地位,要一個不成問題,怎么梁晗只要了二樓雅座,雖說樊樓體貼,旁人也聽不見此處的交談聲,可墨蘭還是覺得不適應(yīng)。
“莫皺眉,今日你夫君我聽說,樊樓會有大熱鬧可以瞧,特地帶你來看看。”
梁晗自然她心中所想,有些好笑的用手點點她的眉心。
墨蘭看了他一眼,這里終究不隱蔽,給他留了面子,不能拿話激他也沒翻白眼,只是輕輕搖頭,自顧著倒了杯茶。
不過這雅座倒也稀奇,往日自己不曾出嫁,自然不能拋頭露面,樊樓不是沒來過,不過是進了包間自己吃自己的。
而嫁了人,嫁的又是梁家這樣的富貴人家,平日里也端著身份,更不曾坐過大堂或是雅座之類的位置。
今日倒真是第一次,這樊樓也確實熱鬧,往日自己來時都避開了最熱鬧的時候,還不曾見樊樓如此盛景。
但樊樓的雅座隔得大而寬敞,每個雅座邊上都有個窗戶能望見外面風景,雅座之間用屏風隔開,若隱若現(xiàn)的,靠近過道那邊的一般沒有格擋,但若客人需要也能放面屏風,梁晗就選了面臘梅初綻的屏風擋著。
所以雖然是雅座,但隱秘性并不差,墨蘭坐在這只隱隱約約能聽見隔壁傳來一陣歌聲,這大概是樊樓自己養(yǎng)著的清妓,只陪酒賣唱,并不賣身,至于到底內(nèi)情如何,墨蘭倒不知情,最多不過你情我愿,反正雖然大宋官員禁宿娼,在百姓間卻是不禁止的。
只是若只為幾句歌伎的的小曲兒,梁晗不會特地帶自己坐在這。
墨蘭收回神,繼續(xù)往別處看,突然聽見下面大堂傳來響亮的頌詩聲,有過一會兒,又有幾人辯駁時事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亮的,十幾人鬧出了幾十人的動靜,好似整個大宋有本事的讀書人都在今日聚在了樊樓似的。
墨蘭詫異的看看梁晗,只見他已經(jīng)笑的快趴在桌上了,趕忙推推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是怎么回事。
“今日得了個消息,我不知真假,只因為有一些傻子會信,沒想到這傻子倒挺多的。”
梁晗的笑意和嘲諷簡直要掩飾不住,他湊到墨蘭的耳邊輕輕的跟她解釋:“不知道哪里傳出來的消息說官家要來樊樓,你瞧,這不就有很多大傻子出現(xiàn)想給自己找個出頭機會了嗎?”
“那官家真的來了嗎?”和梁晗的漫不經(jīng)心、甚至帶著墨蘭來看笑話的游戲心態(tài)不同,墨蘭對于那個官家,那個大宋的最高統(tǒng)治者還是有些畏懼的。
梁晗掃視了一眼周圍,然后湊近墨蘭講:“我不知道,但他就算來了也不在我們周圍?!?/p>
“你邊上那個叫了歌伎的定然不是,這歌伎唱的雖然不錯,在樊樓只能叫做二等;至于咱們的右手邊,那人雖沒傳出什么動靜,但只是一個人坐在那喝酒吃肉,沒個隨侍也不可能,反正不在咱們左右,不必怕?!?/p>
梁晗輕輕碰了碰垂到墨蘭耳邊的步搖,仍是那副浪蕩公子相,卻莫名順眼起來。
——今日更新送達——
作者還有加更,但今天去有點事耽誤了,所以加更會晚,不能等的寶寶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