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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都市  親情  農村   

第一章 人家的孩子

我想您了爸爸

  我叫王春生,今年二十三歲,是我國魯西南一個極為普通、卻極為奇葩的人。

  我現(xiàn)在寫的不是小說,不是別人,而是一段絕大部分真實、微小部分虛構的紀實性故事,關于我爸爸的故事。

  提示您一下,當出現(xiàn)“或許”這個副詞的時候,就說明接下來寫的是虛構故事。不過,即便是虛構故事,也是我按照當時的合理情況而想象出來的。

  盡管他已經走了八年之久,但是我對他的思念絲毫不減,而且好像吃東西一樣越積越厚。

  我爸爸如果健在的話,他應該有67歲了。

  他長著一張圓形臉,一對羅漢眉,一雙小圓眼,一只蒜頭鼻,一個方形嘴,下巴上長著一顆與“毛ZD”幾乎同款的肉色瘊子,穿著一身灰黃色中山裝,戴著一頂趙本山同款前進帽,一副忠厚實誠人的模樣。

  于中年男子中,他屬于是比較帥的。

  在我的印象中,他很高大,實際上只有一米七多;他很強壯,實際上只有一百六十多斤;他很聰明,實際上只有一些急用智謀。他最喜歡用胡渣子掃我的臉,那感覺讓我想逃離卻又舍不得。

  在創(chuàng)作這部小說之前的一周,我寫了三首歌,現(xiàn)在該是第一首歌登場的時候了。

  《不常見的爸爸》

  爸爸,我想聽您笑,走到您“家”卻忘啦。

  爸爸,我想被您打,柏樹前面兩膝垮。

  哦吼爸爸,不常見的爸爸,您在天堂還看小品吧?

  哦吼爸爸,不常見的爸爸,您在天堂舍得吃塊肉嗎?

  哦吼爸爸,不常見的爸爸,您在當年是一朵金釵花(即石斛蘭,父親之花)。

  哦吼爸爸,不常見的爸爸,您在當年是兒子我的神話!

  爸爸啊,兒子剛長大,您卻早已往生極樂?不再陪兒玩耍。

  哦吼爸爸,等來生,兒子做一回您的老爸……

  那是1954年(甲午馬年)2月21日,也就是農歷的正月十九日,星期天。

  看,這天夜里,山東省的天空上正在飄著潔白的雪花,將大地上的一切盡皆掩蓋,悄無聲息地給人間帶來一層美麗的神秘感。

  這是今年春天的最后一場雪。

  在山東省“牡丹專區(qū)”(1967年改為“牡丹地區(qū)”,2000年改為“牡丹市”)“曹州縣”“老孫家區(qū)”(1958年改為“老孫家公社”,1983年改為“老孫家鎮(zhèn)”)“樓安村”5號的一戶普通人家里,我奶奶又生下了一個男嬰。

  接生婆看見是有小丁丁的,急忙將臍帶剪斷,擦了一通,給他裹上被子,便打開堂屋木門,向蹲在地上的、正在抽煙的、奶奶的丈夫王同秀笑著說道:“老王,抓緊看看恁三兒嘚(方言,讀音是:dei,意思是:子)!”

  王同秀本是滿臉堆笑,聽見這話,瞬間苦臉,扔掉煙頭,接過男嬰,嘆了口氣,對他說道:“唉,孩得,你咋是個男嘞?”

  為什么他這么說?父母不是都喜歡兒子嗎?

  其實,大部分時候是這樣的。

  可是,當時新中國剛剛成立四年多,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普通農民能混個溫飽就是很不錯了。

  如果有了個女兒,等她嫁人了,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彩禮錢。

  但是,如果有了個兒子,那結果就截然相反了。

  因此,那時候的人都喜歡女兒。

  不一會,王同秀進了堂屋,走到里屋墻角處,蹲在地上,摳去一塊磚頭,從地洞里拿出來一張一斤的糧票,隨后又拿了六個雞蛋,一并送給了接生婆,旋即便將她送出了門。

  這時,有兩個孩子跑了過來,一個面黃肌瘦、古靈精怪,有八九歲(實際生于1946年,時年8歲),是王同秀的大兒子,也就是我的大大爺;一個身材富態(tài)、樸實忠厚,有五六歲(實際生于1948年,時年6歲),是王同秀的二兒子,也就是我的二大爺。

  他倆見王同秀懷里抱著一個嬰兒,知道是媽媽的孩子,急忙對王同秀問道:“爸爸,是弟弟還是妹妹?”

  王同秀彎下腰,掀開被子,給他倆看。

  二人一看,大大爺滿臉堆笑,二大爺皺起眉頭。

  只見這男嬰白白胖胖,一臉發(fā)呆,不懂笑,不會哭。

  不多會,四人回了家,進了堂屋。

  我奶奶半躺在床上,向王同秀問道:“同秀,給孩得起(同“取”)個名吧?!?/p>

  王同秀思忖片刻,向她答道:“福省管不?”

  我奶奶點了點頭。

  沒錯,這個男嬰就是我的爸爸王福省。

  這個名字是他最常用的,我媽媽也叫他“福省”。

  他也有另一個名字,那就是身份證上、戶口本上的名字--王付鎖。

  有一點值得一說,我爸和我國國家一級演員成龍先生、國家話劇院一級演員李雪?。ê蕽扇?,老鄉(xiāng))先生、喜劇表演及小品表演雙藝術家陳佩斯先生、華語電影女演員及作家林青霞女士、華語影視女演員趙雅芝女士同歲,只是比成龍大了2個月,比李雪健小了1天,比陳佩斯小了9天,比林青霞和趙雅芝大了9個月……

  1958年5月,全中國爆發(fā)了一場持續(xù)了四年之久的“三個不能寫的字的運動”。

  轉眼間,時間到了1959年。

  這年7月至9月,渭河、黃河中下游以南、南嶺、武夷山以北廣大區(qū)域普遍少雨,閩、粵60天無雨,遂“波及豫、魯、川、皖、鄂、湘、黑、陜、晉等20個省、區(qū)的旱災分別占其77.3%(受災3380.6萬公頃)和82.9%(成災1117.3萬公頃),受災范圍之大在50年代是前所未有的?!?/p>

  這是新中國三年困難時期(即1959-1961年,又稱“三年自然災害”)的開始。

  1960年,持續(xù)旱情擴大:“1-9月,以北方為主的特大旱災。上半年,北方大旱。豫、魯、冀、晉、內蒙、甘、陜7省、區(qū)大多自去年秋起缺少雨雪,有些地區(qū)旱期暢達300-400天,受災面積達2319.1萬公頃,成災1420萬公頃;其中豫、魯、冀三省受災均在530萬公頃左右,合計1598.6萬公頃,成災808.5萬公頃左右。

  這是三年“三個不能寫的字的運動”帶來的慘痛后果。致使全國人口的“思旺”率大幅上升,非正?!八纪钡脑蚓褪且粋€字:餓!

  在Dang史中對此記載的數(shù)據(jù)是:“由于出生率大幅度大面積降低,‘思旺’率顯著增高。據(jù)正式統(tǒng)計,1960年全國總人口比上年減少1000萬……”

  1960年,河南省9個縣的“思旺”率超過,是超過100%。

  這只是一年的數(shù)據(jù),并不是三年的數(shù)據(jù)!

  1000萬,這個數(shù)字代表什么?

  你要知道,十四年(從1931至1945年)的“KR”戰(zhàn)爭,中國軍民“思旺”3500萬。

  那是戰(zhàn)爭時期,這是和平時期。

  順便寫一下,1960年的中國人口是6.5億。

  或許那時候,旱區(qū)的田地里沒有糧食,花園里沒有花草,野地里沒有野菜,大樹上沒有樹葉、樹皮和軟樹枝。

  不用說,這些東西都進了災民的肚子里。

  或許那時候,有許多村莊會張貼很多張告示,上面可能寫著“嚴禁吃幼苗”、“嚴禁盜竊食物”、“嚴禁吃‘實體’”、“提倡腌咸菜”、“提倡做硬窩頭”……

  為什么寫“嚴禁吃幼苗”?

  很簡單,因為那是明天的救命糧,也是今天的希望。

  為什么寫“嚴禁吃‘實體’”?

  也簡單,人在最饑餓的時候,可能會變得毫無人性,進而為了活而發(fā)生吃Ren的事件。

  為什么寫“提倡腌咸菜”?

  非常簡單,把菜腌制的很咸,它才耐吃。

  “提倡做硬窩頭”也是這個道理。

  不管你信不信,這些事情在當年確實發(fā)生過。

  在那個極度困難的時代,活著意味著需要異常強大的精神力量。

  只有精神不倒,眼里才能有光,腳下才能有路,未來才有希望?。▊渥?,這兩句話屬于照抄,因為寫的實在太好了)

  或許在當年還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有一天,王同秀和我奶奶出門挖野菜、掰樹皮。

  我爸爸偷摸出門,看到他們沒影了后,就立刻關上木門,笑著跑回了堂屋。

  大大爺見他笑著,一臉愉悅,仍向他問道:“老三,咋樣?”

  我爸爸喘了口氣,向他答道:“爸媽走了,放心吧!”

  大大爺點了下頭,向兩個弟弟說道:“好嘞!恁倆記都(方言,意思是:記?。煤绵显纾ǚ窖?,意思是:找),不管是待囊航(方言,意思是:在哪里)!”

  我爸爸和二大爺聽后,點了下頭,便對家里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十幾分鐘后,二大爺發(fā)現(xiàn)一面土坯墻上有一個有明顯手指印的斷土塊,看起來好像剛動過似的。

  于是,二大爺拿去土塊,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窟窿,有半個黑黑的、滿是灰土的窩頭正躲在里面。

  窩頭?王家的家里還有儲備糧?

  不是!

  其實,這窩頭是用王同秀和我奶奶弄來的野菜、樹葉、軟土做成的。

  我爸他們一家五口人在昨晚吃了半個窩頭,打算把這個窩頭留著今晚吃。

  王同秀知道這三兄弟調皮搗蛋,便將那半個窩頭藏了起來,誰知道還是被二大爺找到了。

  二大爺拿出半個窩頭,聞了一下,大笑著喊道:“大哥,三弟,我早著(方言,意思是:找到)了!”

  大大爺和我爸聽后,激動不已,急忙跑了過來。

  二大爺將窩頭遞給大大爺,向他輕聲說道:“大哥,脈脈掰(方言,讀音是:maimaibei,意思是:慢慢的掰),拜慌慌(方言,意思是:別著急)!”

  不知是大大爺心急,還是窩頭太硬,兩手一使勁,竟然將窩頭掰得一塊大,兩塊小。

  我爸和二大爺見狀,面面相看,不好說什么。

  不一會,大大爺知道自己身為大哥,不好意思貪大,便拿著大塊窩頭,對二人說道:“這窩頭忒硬,掰不動,咋弄?”

  我爸和二大爺聽后,面面相看,各自搖了搖頭。

  幾秒后,大大爺想到一個“高招”。他拿來三根短香,捏在手里,對二人問道:“這三根香一根長,兩根短,咱仨誰抽到長嘞誰吃大嘞,管不(方言,意思是:行不)?”

  二人點了點頭。

  隨后,二大爺瞧見第三根香的根部已經露出,想必這就是最長的,便伸手去抽它。

  大大爺見狀,心里著急,便偷偷的用大拇指指甲掐斷這根香的中、下部。

  等二大爺抽出那根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只有兩厘米,明知自己被算計,也不敢聲張,只好拿了一個小塊的窩頭。

  不一會,我爸伸出小手,去抽第二根香。

  這時,大大爺想要故技重施,暗自將大拇指指甲放在它的下部。

  我爸知道他愛耍小聰明,自己被他算計了好多次,便自己掐斷香的露出處,使這根香只剩了不到一厘米,隨即便拿起另一塊小塊窩頭。

  大大爺見狀,不忍如此,便取來生銹的斧頭,將大塊窩頭砍成三塊,與二位弟弟分食。

  記住,這把斧頭在40年后會出現(xiàn)一次,只不過那次是劈在了一個人的頭上!

  隨后,三兄弟拿著“合理”的窩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我爸和二大爺吃了窩頭的一半,留下一半窩頭,偷偷的放到了我奶奶的梳妝盒里。

  這是我爸六歲的時候干的事情,誰知道是真是假。

  大概是在1960這一年,我爸遭遇了一次對人生影響極大的大事情。

  某一天,王同秀趁著我奶奶回娘家的時候,將一對來自河北省的年輕夫妻領進了家門。

  他們商量著一件大事,那就是將王家的一個兒子“送”給這對年輕夫妻。

  為什么?

  很簡單,因為餓!

  如果“送”一個孩子給別人,就會使那個孩子或者一家人生存下來,而且還會得到一些“報酬”。

  這對年輕夫妻想要挑一個。

  于是,王同秀將三個兒子叫了出來,在他們面前一字排開。

  這對年輕夫妻見大大爺柴毀骨立,二大爺肥頭大耳,都不怎么滿意。

  等看到我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身材中等,唇紅齒白,雖然穿著一身灰色爛襖,卻擋不住他身上的一種淳樸、討喜氣質。

  那年輕男子當即將我爸抱在懷里,并給了他一個大白兔奶糖(新糖果,1959年上海某糖果公司將它作為我國國慶十周年的獻禮產品)。

  大大爺和二大爺見到奶糖,欣喜萬分,也沖了過來,吵著要大白兔。

  年輕男子不好意思不給,便將褲兜里的一包大白兔送給了他倆。

  二人恐怕奶糖被我爸搶奪,便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不多會,年輕男子從大衣的內兜里掏出10張面額5斤的全國通用糧票(假使一斤麥子售價1.5元,大約相當于現(xiàn)在的75元)、5張面額1斤的肉票(假使一斤豬肉售價25元,大約相當于現(xiàn)在的125元)及10張面值5元的第二套人民幣紙幣(60年代豬肉價格7毛/斤,大約相當于現(xiàn)在的1800元),塞進了王同秀那干癟的手里。

  王同秀看見這么多錢和票,先是笑了一下,旋即又皺起了眉頭。

  那位年輕女子見狀,以為他嫌少,便從自己的軍用綠包里拿出10張面額5尺的布票(假使一尺布5元,大約相當于現(xiàn)在的250元)、3張面額1斤的油票(假使一斤油售價30元,大約相當于現(xiàn)在的90元)和4張面值5元的紙幣(大約相當于現(xiàn)在的700元),塞進了王同秀那干癟的手里。

  這些東西加起來,大約相當于現(xiàn)在的3000元,在當時算是一筆巨款。

  王同秀看著手里的“巨款”,仍舊眉頭緊鎖。

  為什么?

  很簡單,因為當時整個山東、河南都缺乏糧食。

  即便是有錢、有票,也根本買不到糧食。就算是有糧食可以買,那價格也是相當?shù)母摺?/p>

  那位年輕男子思忖片刻,知道這個情況,便騎著從縣里租的鳳凰牌自行車(當時中國三大名牌自行車之一,相當于現(xiàn)在的奔馳、寶馬車),前往“老孫家公社”(1983年改為“老孫家鎮(zhèn)”)。

  在看到公社沒有糧食可買后,他便騎車去了西邊30里外的“曹州縣”縣城。

  盡管當時糧食極度匱乏,這個年輕男子還是想辦法用大卡車搞來了500斤麥子。

  他在來的路上見到路邊全是乞丐,怕半路被人搶糧,便在麥子上鋪了很多玉米秸稈,偽裝成拉柴火的。

  當大卡車平安的開到“樓安村”西北王同秀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上百號人在這里等待。

  沒錯,他們是來分一杯羹的。

  這名年輕男子見狀,知道不分糧食的話,容易發(fā)生搶糧事件,便拿出300斤麥子,分給了村民們。

  村民們得了這些“救命糧”,喜不自勝,各回各家,各做各飯,各填各肚。

  隨后,這位年輕男子將剩余的200斤麥子掂進王家。

  王同秀見到這許多麥子,喜極而泣,忍不住將一把麥子填進嘴里,稍微嚼了幾下,便硬生生的將它們吞了下去。

  那位年輕女子抱著我爸,笑著向王同秀問道:“王老哥,東西都給了,那我倆就帶孩子走了?”

  王同秀聽后,向她答道:“走吧!走吧!不送!”

  年輕夫妻相視而笑,旋即抱著我爸走出了王家。

  他倆坐上兩輛租的自行車,正準備離開,卻看到王同秀急三火四的跑了出來。

  幾秒后,王同秀跑到我爸身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向他叮囑道:“三兒,在人家好好聽佛(方言,意思是:說),掰再調皮了,好好嘞?!闭f完,便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將淚水堵住。

  年輕男子見狀,看著后座上的我爸,對王同秀問道:“要不讓孩子再住一晚?”

  王同秀聽后,嘆了口氣,向他答道:“不用,恁們走吧!”

  于是,這對年輕夫妻帶著我爸離開了“樓安村”,離開了這個生活了6年的家鄉(xiāng),離開了這個從沒吃過飽飯的地方,踏上了前往河北省的路。

  這時,這對年輕夫妻已經是我爸的養(yǎng)父和養(yǎng)母了。

  或許,我爸在途中一直流淚和叫喊,不過那是徒勞無功的。

  不知道他們騎了幾個小時的自行車,才趕到了“曹州縣”縣城。

  他倆還了自行車,拿回了100元押金。

  由于當時“曹州縣”和“牡丹專區(qū)”沒有火車站,所以他們只能乘坐汽車前往500里外的濟南市。

  等他們來到濟南市后,便乘坐火車一路北上,前往河北省某市。

  據(jù)說我奶奶回家后,聽說了這件事,當即大病一場,不久便郁郁而終。

  那時,她可能還沒有30歲,因為王同秀當年34歲。

  我特意為這件事寫了一首詩歌,專門紀念我的爸爸。

  《別家詩歌》

  餓使父子離,

  兒在車上泣。

  烈日水無情,

  何時降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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