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對于刀葳蕤的答案有點意外,解雨臣有些戲謔地揚了揚眉梢,大概是在考慮刀葳蕤這話有多少可信度。
解雨臣那你可能還真有點用……
不知道為什么,刀葳蕤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有些窒息地看了看解雨臣——合著你剛才那么久都覺得我是真的沒用是嗎?
解雨臣拎著那個看起來就沒什么用的刀葳蕤進了新月飯店的門,順手給她塞到了一個沙發(fā)里,然后不知道干嘛去了。
刀葳蕤突然有一種想原地跑路的沖動,但是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畢竟這地方看起來有這么多保安,萬一沒跑成把她的支票再收回去呢?雖然說她本來也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兌換。
刀葳蕤哈嘍?
很小心地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邊上站著的服務(wù)生,刀葳蕤以同行的視角審視了一下,覺得這地方絕對是高消費場所。
那服務(wù)生一個個的都是長發(fā)披肩,看得出腰非常細,腿非常長,穿著旗袍很有民國貴婦的感覺,這種質(zhì)量的美女在這里當(dāng)服務(wù)生,只能讓人覺得這里不是普通人能進來的,要進來就肯定是有錢人。
刀葳蕤覺得這個篩選客人的方式很不錯,琢磨著她回去要不要也整個旗袍,但是想了想又不太合適,人家在帝都穿旗袍那叫京華風(fēng)云,她把這身整回云南去算什么?民族大團結(jié)?
解雨臣你看什么呢?
還沒等刀葳蕤學(xué)習(xí)完人家高檔場所的經(jīng)驗,解雨臣似乎很輕松地從下面上來了,有些奇怪地看了刀葳蕤一眼,大概是在琢磨這人到底要不要留著。
解雨臣你去過廣西嗎?
刀葳蕤誠實地點了點頭,中文系的課既多且雜,類似于少數(shù)民族語言文學(xué)和漢語方言學(xué)之類的課也有不少,再加上云南本身就是各族混雜的地方,老師就經(jīng)常帶著她們到處采風(fēng),感受一下根植于鄉(xiāng)土中的文藝。
看到刀葳蕤點頭,解雨臣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只是擺了擺手,自己也坐進沙發(fā)里開始擺弄他那只手機——是翻蓋的,刀葳蕤上次看見這種古董手機的時候還在上小學(xué)。
有一說一,玩手機這個事絕對會傳染,雖然不知道翻蓋機有什么好玩的,但刀葳蕤還是下意識地跟著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刀葳蕤你玩什么游戲?能聯(lián)機嗎?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奇怪怪的,解雨臣自然而然地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在刀葳蕤的手機上停滯了三秒鐘。
解雨臣這是什么?
刀葳蕤看了看他那個小巧的翻蓋機,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屏智能機,暫時放棄了跟他說這也是個手機的想法,要不然他追問是哪來的怎么辦?
刀葳蕤是個鏡子……
眨了眨眼睛,解雨臣有種想把刀葳蕤從二樓直接丟下去的沖動,但那似乎不太合適,主要是會影響他本來就不怎么平易近人的名聲。
解雨臣那好……
解雨臣放下你的鏡子,我?guī)闳ヒ娨粋€人,如果你能翻譯他帶出來的那句話,那就算你還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