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的人老得慢,這句話似乎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解雨臣看著那道熟悉的目光,仿佛忽然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他還能在院子里和別的小孩子一起踢毽子的時候。
解雨臣二爺……
解雨臣動了動唇,無聲地吐出來兩個字,沒什么明顯的神色波動,只是眉梢略彎了彎,面上的笑意更柔和了一些。
二月紅也沒說話,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唇邊似乎也勾上了些弧度,又轉(zhuǎn)過頭去跟身邊的人說話。
二月紅這事倒是挺奇的,也不知是不是過世之人均能在此停留……
張啟山許久沒聽他提起那些事了,面上的漠然散了幾分,微微側(cè)頭很認(rèn)真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勸告他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開口。
刀葳蕤不是的,得是時空中的重要人物才行!
本來就沒什么事干的刀葳蕤聽到了這個問題,順口就回答了一下,反正她將來還指不定要去他們那干點(diǎn)什么事情,先把大概交代一下,之后也好辦事。
不知道是不是本來也沒抱著什么希望,二月紅只是靜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什么,刀葳蕤剛想繼續(xù)給人家介紹一下,忽然看見一只手伸過來攔住了她。
解雨臣你有些東西忘帶了……
本來被人攔住說話有些不爽的刀葳蕤看見是解雨臣,立馬把這份不爽丟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東西?快告訴她是什么東西!一定是五千萬的支票對不起!
刀葳蕤一瞬間瞪圓了一雙眼睛,巴巴地看著解雨臣,以至于解雨臣都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才順手從西裝的口袋里掏出來了一節(jié)盤成了原型的小水管子。
刀葳蕤啊,是這個啊!
不知道為什么,解雨臣明顯覺得刀葳蕤似乎是有點(diǎn)失望的樣子,當(dāng)然了,解雨臣都能感覺到,潤玉當(dāng)然更加感覺到了。
從圓盤狀伸出頭,很努力地伸長了身子想要盤到刀葳蕤身上,誰知道剛剛伸到一半,忽然從邊上伸過來了一只手,一把把他從解雨臣手里搶跑了。
白真好呀!你怎么這么小了!
白真很奇怪地看了一圈解雨臣,似乎是有點(diǎn)想笑,但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什么特別值得嘲笑的地方。
要知道,嘲笑這種事情務(wù)必力求一針見血,要是說上好幾句人家還沒反應(yīng),那就是他嘲笑人的業(yè)務(wù)水平有問題了!
白真得了,這回連白皮長條怪都沒有了,改短面條怪了!
用一只手拎著那只愈發(fā)生氣的小龍,白真肆無忌憚地作死著,完全沒注意樓上二樓的臺階上慢慢走下來了一個身影,微微停滯了一下,直到看清楚了白真手中拿著的東西,這才輕聲冷笑了一句。
旭鳳呵,怎么,你還能回來?
潤玉終于放棄和白真爭斗,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看了旭鳳一眼,登時連帶著龍筋都僵硬了一下,很是納悶地動了動尾巴。
自己難道沒殺死他?為什么他也會在這?他會不會懷疑刀葳蕤是同黨已經(jīng)對她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