蠹蟲來,扭腰,回頭,笑……
蠹蟲笑!
毒蝎……
毒蝎皺著眉,滿臉苦大仇深。
蠹蟲……
蠹蟲有億點頭禿。
蠹蟲讓你跳個舞,你這么僵硬做什么!
蠹蟲又不是讓你出別的任務(wù)!
毒蝎有任務(wù)?
她抬手,把佩劍拔出一截,滿眼殺氣。
蠹蟲……
蠹蟲你給老子笑!
蠹蟲我就不信了!
毒蝎……
毒蝎下意識想要皺眉。
蠹蟲不許皺眉!
毒蝎……
另一邊——
馬嘉祺真源?你怎么想起到我這里來了?
張真源嗯……蝎兒在你這里嗎?
馬嘉祺誰?
馬嘉祺什么玩意?
張真源蝎兒。
馬嘉祺???
馬嘉祺她!代號是毒蝎!
張真源對啊。
張真源狀似無辜,實際上唇邊已經(jīng)掛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看來自己這個大哥……很在乎這個毒蝎嘛。
毒蝎遭受了怎樣的非人訓(xùn)練暫且不提,畢竟讓她修習(xí)這種討好男子的東西,還不如殺了她更痛快。
她平素是會跳舞的,而且跳得極好。
這方面,蠹蟲沒太耗費精力。
蠹蟲,最擅長的就是玩弄感情,從根基一點一點摧毀對方,直至對方痛不欲生。
總之馬嘉祺和張真源再見到毒蝎時,簡直不敢相信這人是之前那個一身黑的姑娘。
大門被推開,這是又一個張真源賴在這里試圖找到毒蝎的下午。
先進(jìn)來的是蠹蟲,她和平日里沒什么不一樣,只眉梢眼角都是洋洋得意。
丁程鑫和火蟻站在馬嘉祺身邊,抬眼看過去。
身上是明艷如火的紅色,發(fā)式并不甚繁瑣,只幾支紅玉簪子挽起滿頭烏發(fā);眉眼不復(fù)從前清冷,多了幾分煙火氣,但又并非太過平易近人,妝容分明只是淺淺修飾,卻將她五官的優(yōu)點盡數(shù)凸顯出來。
她懷里抱著一柄青玉琵琶,來到馬嘉祺面前,粲然一笑:
毒蝎主子。
馬嘉祺啊……
馬嘉祺人都傻了。
讓你照著禍國妖妃培養(yǎng),沒讓你把禍國妖妃從畫里摳出來。
丁程鑫原本在給馬嘉祺倒茶來著,這下連茶水溢出杯子都未曾發(fā)覺。
其實他們一直都知道毒蝎很好看,只是她從來不在意打扮,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如今又……
火蟻銀蛇……茶水……
丁程鑫?。?/p>
丁程鑫哦哦哦哦……抱歉啊主子……
似乎是為了掩飾什么,馬嘉祺把桌上的茶一飲而盡,被燙的齜牙咧嘴。
毒蝎主子?
依舊是笑意嫣然的模樣,她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琵琶:
毒蝎要聽曲嗎?
馬嘉祺可以……
毒蝎隨手調(diào)試幾下,挑了一支熟悉的曲子。
馬嘉祺全程沒怎么聽,光顧著看人來著,所以毒蝎問他自己彈得怎么樣的時候,他來了個降智發(fā)言。
馬嘉祺這曲子真好看……
馬嘉祺啊不是!
就在那一刻,馬嘉祺突然后悔了。
毒蝎,是他手里最鋒利的刀,如今要她去嚴(yán)浩翔身邊埋伏,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安排,但他就是后悔了。
他讓她用情分綁住嚴(yán)浩翔,但情之一字,本就是一把雙刃劍。
進(jìn),可傷嚴(yán)浩翔,助他謀逆;退,能廢毒蝎,自此一蹶不振都是有可能的。
萬一……她對嚴(yán)浩翔也動了感情怎么辦?
馬嘉祺不敢再想。
他甚至打起了丁程鑫的主意,想讓他去試試嚴(yán)浩翔是否喜好男色,但最終還是作罷。
又是一個清晨,時間尚早,天空還泛著點霧氣。
推開門,毒蝎知道,自己的任務(wù)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