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校數(shù)學老師,當著六十多學生洋洋得意炫耀著自己的觀念。
“就算你被社會上的人欺負了,那也要先從你自身上找原因?!?/p>
當時還在迷迷糊糊的我立馬就清醒了,當時只覺得心臟突然涌上一股憤怒,和強烈的抗拒感。
他還在講,“只有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才能完善自我,變成更好的自己,如果總是說別人不對,那你就只會墮落?!?/p>
我當時便被氣笑了,和我的舍友交談。
我說:“那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打他一頓,他是不是也要從他自身找原因?”
舍友點頭狂笑,“他就是腦子有病,就光聽他講課就行了,別的大道理他說不出來。”
為什么這世界上會存在受害者有罪論,這就好比非洲婦女被整車人欺負一樣可笑。
當世界上所有人都帶著同情指責非洲人時,可偏偏就有那么一種聲音,它代表了非洲至高無上的男權發(fā)聲。
女人坐什么公交車?又為什么要穿的那么漂亮?是她先勾引男人的。
扭曲的價值觀,但它是代表了非洲男權發(fā)聲,所以,非洲女人們接受了這種理念灌輸,是女人的錯。
同樣的,校園暴力也是如此。
我曾有一段時間也被人針對過,我先通知了家長。
然后,我的班主任和我談話間,無形中告訴我。
“你該多忍讓,再者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你也有錯,而且,你為什么不先來找我?告訴你家長是什么意思?”
當時的我怯懦,但是我看的清局勢,針對我的人趾高氣揚站在班主任旁邊,而班主任嘴里還在吐出一連串的指責。
一丘之貉,這是我腦中唯一蹦出來的詞。
終于談到針對我的人的問題時,班主任突然嘆了口氣,讓他對我說句對不起。
針對我的同學,輕描淡寫加上一個白眼,“對不起。”
不情不愿,語速極快。
這是我的切身經(jīng)歷,也是我更加不能容忍受害者有罪論的原因。
說白了,還是它背后的聲音,所站立的權利資本在為其撐腰。
它扼住處于弱勢的人群的脖頸,不讓其發(fā)聲,為其安上莫須有的罪名,然后推向社會,隨即得意洋洋的告訴大家。
“經(jīng)過我們的判斷,受害者也有錯?!?/p>
包括最近鬧得很大的巴以戰(zhàn)爭,以色列用提前通知這一點來洗白自己,但它最終掩蓋不住使用白磷彈傷害無辜平民的事實,難道這也是受害者的錯。
他們在自己的國土,結果轟炸時,以色列的人還要抱怨說:“我們提醒過他們了,是他們自己不走,全是他們的錯?!?/p>
我慶幸自己生在中國,慶幸自己現(xiàn)如今還能安穩(wěn)的有書讀,有飯吃。
但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老師尚且說出這樣的話,我實在對未來還要遭受他錯誤理念灌輸?shù)膶W生感到堪憂。
最后告訴所有受害者,如果你沒有錯,就請勇敢的告訴他們,我們沒錯,是欺負我們的人錯了。
(這也是我時?;叵肫鸶咧袝r期最遺憾的事,沒能指著那些施暴者說,是你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