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焙庙懙囊粋€巴掌,打的何洛洛感覺頭昏眼花,可是面前的人沒有一絲憐惜,惡狠狠的看著他,讓何洛洛覺得可怕,周圍的人都很冷漠。
夏之光:你若是有什么不滿沖我們來,別傷害茶茶。
他有嗎?他沒有,他說了,他們會信嗎?如果信,會打他嗎?答案顯而易見,委屈難過涌上心頭,淚水濕了眼眸,卻倔強的不讓它落下。
翟瀟聞:你少裝可憐,茶茶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她不是比你更可憐嗎?
是有多失望,才會選擇沉默,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他們,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他們因為夏茶責怪自己,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又不知道夏茶為什么要陷害他。
失望攢夠了,就該離開了,不是嗎?既然覺得我多余,那就給你們騰地方。
多次啟唇,可是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出口,低下頭,摘下脖子上面的項鏈,那是他過生日他們一起送給他的,世界唯一一個獨一無二的項鏈。
那年的他們,多開心多無憂無慮啊?沒有夏茶,什么都沒有。
把項鏈放在茶幾上,用力擠出一絲笑容,側(cè)臉還有五個明顯的手掌印,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以前他們誤會了自己,他會跑出去,會哭,會解釋,這次,他轉(zhuǎn)身走的很慢,多希望他們可以叫住自己的名字,哪怕只相信他這一次,可是沒有,何洛洛離開了。
他們都沒有在意,以為何洛洛只是賭氣,還會回來的,所有人都只顧著照顧夏茶,卻不曾疑惑一周了,何洛洛還是沒有回來,心里開始不免擔心,打電話也是關(guān)機。
姚?。鹤吡司妥吡耍蝗焕鲜瞧圬摬璨?,最好永遠也別回來了。
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口是心非?所有人都沉默了,空蕩蕩的客廳,再沒有那小孩的身影。
突然來了一個陌生電話,焉栩嘉接聽。
警察:請問您認識何洛洛嗎?
焉栩嘉:我認識。
警察的話讓焉栩嘉愣住,電話掉在了地上。
翟瀟聞:怎么了?
周震南:誰的電話?
坐在車上,第一次沉默的可怕,腦子里還在回想警察的話“請來公安局認領(lǐng)尸體。”
到了公安局,看著被白布蒙上的尸體,他們突然不敢靠近,怕真的是小孩。
可是警察還是把白布掀開了,何洛洛赫然躺在病床上,毫無血色,臉上有著清晰可見的傷痕。
警察: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衣衫不整,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是他手里有張紙,應(yīng)該是寫給你們的。
警察遞給他們。
我好懷念以前,沒有夏茶,沒有誤會,沒有冷漠,什么都沒有,只有我和你們,上學放學,吃飯睡覺,可是當你們第一次護著夏茶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切都變了,當你們?yōu)榱讼牟璧谝淮未蛭业臅r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可是我不曾怪你們,我只覺得遺憾,沒有最后見你們一面,我不大度,我討厭夏茶,是她的出現(xiàn)改變了現(xiàn)在的所有,是她的誣陷讓我一無所有,最后,我心里腦子里滿是你們的身影和樣子,如果有來生,我不知道該不該遇見你們,但是我知道,今生,我不想遇見你們,卻又不后悔遇見你們,永遠不再相見,照顧好自己,你們曾經(jīng)最愛的弟弟何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