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回到自己的寢殿內(nèi),在思慮著什么。
這樣一思就思到了傍晚,碗筷尚未動,她感覺不到餓嗎?
如今想棄權(quán)也不可,這一去可是關(guān)乎著三界蒼生。這事一旦發(fā)生可是凡界神界妖界都有天大的變動,希望是我多慮了。
如今天族和魔族也和平相處了三十萬年,但也是得處處提防。他們也不可能頭銜這么久,或許是我猜錯了,但也得多考慮才行。
“希望右眠別讓我們失望,別讓三界失望?!痹S京語重心長的說出了這句話。
回想起十五萬年前,攬夙之天神交代給我的事情。
這事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但上次大戰(zhàn)與右眠應(yīng)該聯(lián)系不到一塊,畢竟中間隔著十萬年。三日后右眠就滿五萬歲了,為何中間十萬年她的元神一直不肯清醒。
中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突然一陣陣敲門聲響來。“咚咚咚
。”
“夫人啊夫人,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也別不吃飯啊,不吃飯傷身體呢。”許柏瑞拍打著門,許京更是一聲不吭。
“夫人,夫人?!?/p>
許京被許柏瑞的廢話擾亂了思路,悄無聲息的開了門,許柏瑞差點摔倒。
還好他手腳靈活,畢竟當(dāng)年能迷惑住許京這個呆子還是靠英雄救美。
只不過我年老腎衰,身體不大健壯罷了。
許京直勾勾的盯著許柏瑞,什么也沒說,也不想說什么。
“夫人…”
別覺得許柏瑞這個人看上去蠢笨蠢笨的,但實際上他心里都在預(yù)謀策劃著什么,只不過是他自己私底下搜辦妥了,讓我們安心才不說的。
“我都懂,你做的我永遠都支持你,柏瑞?!?/p>
這話一說出,眼淚一滴一滴的從許京眼里往下流。
許京忍不住抱住了許柏瑞,許柏瑞拍了拍許京的背,漏出來很耐人尋味的笑容。
真的很欣慰。
……
麟樊是魔族首領(lǐng),也是魔君。
他的脾氣喜怒無常,無論他是善是惡,他心里都是有自己的親人。但是他心里種著一個復(fù)仇的計劃。
“已經(jīng)過去十五年了,如今羨未也已經(jīng)是成人了,是應(yīng)當(dāng)娶妻生子。”麟樊看著窗外的落日,仿佛眼里若有暗,若有光。
這話剛落了聲,羨未就走了進來。
“父親,羨未想娶自己心儀的女子?!弊隽藗€拜見的儀式便說出了這句話。
羨未的舅舅有些生氣。
“羨未,身為魔族,不可像你父親一樣因感情墜入地獄?!?/p>
羨未的舅舅反而越說越氣。
“你想必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應(yīng)該知道你要做什么。什么七情六欲都是雜事,復(fù)仇才是眼下你應(yīng)該要先做的?!?/p>
麟樊魔君有些覺得羨未舅舅說的話有些過于夸張,插了這一句?!靶辛耍伪胤且梦业膬鹤觼肀仨毺婺銖?fù)仇?我兒也是血肉之軀,不是什么被你利用的武器。”
羨未舅舅聽著麟樊說出的這些話真是可笑,又提起當(dāng)年的事。
“麟樊你可別忘了。在二十五萬年前,羨未的母親。若璇?!?/p>
麟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沒說什么。
“在當(dāng)年,若璇知道你與我妖族有勾結(jié),選擇了她什么口中的正道,拋棄了你。但是卻在背地里生下這個半仙半魔的雜種,丟給了你,你可別都忘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麟樊給了他一巴掌。
用著丑惡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
誰再提起當(dāng)年之事,就是在找死。
麟樊掐著羨未舅舅的脖子,越舉越高?!拔揖婺?,不該說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給我閉嘴。我?guī)湍阒闶强茨闩c我有些相似之處,憐惜你罷了。我可從來不在意什么血緣至親,在我眼里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的諷刺罷了?!?/p>
“父親…”
羨未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至親互相殘殺,他從小到大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麟樊聽到這一兩個字,心軟了。
羨未的舅舅下摔了下來,緩了緩站起來,帶著惡氣走了。
仿佛看出了不服與諷刺。
“父親,三日后是萬年一度的鳳隆堂大會。我會好好把握機會的?!绷w未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也擔(dān)心自己的族人們。
他不得不這么做。
“羨未啊,鳳隆堂大會是不收魔族人參賽的…”
“羨未明白?!?/p>
羨未說完話就用法術(shù)消失了。
羨未回到了自己寢殿里。
“御淵?!?/p>
這一聲剛下,御淵就用法術(shù)出現(xiàn)。
御淵是羨未的得力助手。但他們早已把對方當(dāng)成朋友,家人般的呵護。
“屬下在。”
“幫我準(zhǔn)備一些女人所需戴的物品和能幫我隱去魔族魔氣的物件。三日后我會去鳳隆堂。”
“屬下明白?!庇鶞Y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所以這么聽羨未的話,是當(dāng)年御淵的母親說。
“這孩子,一半仙一半魔是不奇怪的。但他身體里流淌著的血是位大人物的血。至于若璇,也不叫這名字。她喊攬鳳璇?!?/p>
這途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之前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有新進展。”
什么?!
羨未瞳孔放大,聽到許久沒有聽到的好消息。
“是什么?”
御淵接著道?!拔矣秒[隱約約的聞出那股氣味,將來的鳳族繼承人,今年的鳳隆堂大會也會去參加?!?/p>
“還有呢?可否準(zhǔn)確尋出?”羨未有些急躁。
“沒有?!?/p>
羨未知道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嗎?
如果殺掉鳳和凰的繼承人,那么她母親的迷題會一輩子解不開的。但是…如果不殺了他們的話,麟睫一怨氣難消,可能會率兵殺掉魔族所有上下,與三界。
“無礙,現(xiàn)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當(dāng)年之事。”
御淵點了點頭就用法術(shù)消失了。
御淵的行蹤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羨未嘆了一口很長的氣。
在反間的許右眠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二姐今惜。
“二姐,二姐!”右眠左手提著桃花糕,右手提著桃花酒。
正在做功課的許今惜,聽到右眠喊自己。立馬扔下自己手中的活,去接右眠。
“右眠右眠,聽說爹爹替你報了鳳隆堂,你可有激動之情!”“激動?為何激動,再說了。鳳隆堂是干嘛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激動的?”
果然見識短加呆頭呆腦的蠢蛋除了許右眠這個大活寶以外,沒人敢爭。
“右眠,鳳隆堂是選拔鳳與凰的繼承人??墒且院蟮膽?zhàn)神!”
右眠假裝期待,應(yīng)著今惜的話。
“啊~原來如此?!?/p>
但是右眠說的下一句刺穿了今惜的心。
“可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個蠢丫頭,這么好的福氣都不要,爹爹還給文怡那個壞蛋報了名。這分明就是爹爹讓全上下許府看右眠的笑話!
“嗷對了…”右眠說出了這句話,讓今惜從幻想中跨出現(xiàn)實。
“今日我在正殿看到有一串手鏈,爹爹卻說沒看到。真的很奇怪!”右眠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自己被什么巫術(shù)詛咒了吧?
“誒啊,或許真的是你看走眼了呢。再說了,爹爹什么時候不都是有好東西好事都會第一個分享給你嗎?右眠?!?/p>
右眠想了想:嗯,也對。
等等,可是我明明看見陽光照在那串手鏈上,反光的效果。
這絕對不可能是我眼花了,或許爹爹真的看不見?
“不會的,我看的不錯是千真萬確。還有一種可能是,那串手鏈和我有關(guān)系。”
今惜越聽越迷糊了。
“誒啊,什么你的我的的關(guān)系,亂七八糟的。你與我,文怡,是姐妹。懂?”
右眠瘋狂的點了點頭,很無辜的看著今惜。
“其他的別瞎想了,咱兒好好準(zhǔn)備鳳隆堂的行程。保不住你這一去,就要在天宮住很久?!?/p>
今惜才想起來,右眠手中還拿著桃花酒和桃花糕。
今惜接過手中的桃花酒和桃花糕。
“我們的傻右眠,你這么喜歡桃花?”
右眠搖了搖頭。“不啊,二姐你喜歡桃花,我就要做關(guān)于桃花的東西。以后我要為二姐種滿院子的桃林!”
今惜這么聽很開心?!翱炜炜煊颐?,好久沒嘗嘗你的手藝了,進屋坐?!?/p>
今惜把左手提著的桃花糕放到右手上。左手拉著右眠跑進屋,右手提著桃花酒與桃花糕。
“不醉不歸!”右眠大喊出。
今惜也附和道:“好,不醉不歸?!?/p>
這一口吃,一口喝,已經(jīng)是到了傍晚。她們在甜美的桃花酒中睡入了夢鄉(xiāng)。
右眠這是真吃不住酒力,這一睡就睡了整整兩天。
“右眠,右眠?”許柏瑞輕輕的喊著許右眠的名字,許右眠也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來,喝口醒酒茶。”許柏瑞松了一口氣,都不曾想這右眠自己釀的酒后勁這么大。
右眠起身靠著爹爹的一側(cè)肩,喝了半杯茶,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拔宜藥滋欤俊?/p>
“兩…兩天?!苯裣ㄎㄖZ諾的說出來這句話,目前瞪了一眼今惜,今惜便什么也不敢說了。
“什么,兩天?!”
那豈不是時間趕不上了?完了完了完了來不及了,從凡間到天宮起碼也需要一日半。那我現(xiàn)在過去,豈不是那個什么鳳隆堂大會開始了?
誒,等等?
許京覺得這丫頭笨蛋要死。
“右眠啊,你是不是笨。”
右眠與許京一口同聲道:“天上一年,凡間一日?!?/p>
那按照神界的時間算,那不就才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嗎?
右眠連忙下床,喊鯉嘉嘉現(xiàn)在出發(fā)。
父親和母親也沒有阻攔,畢竟這是關(guān)乎三界蒼生之事。不可因一己私念而禍害眾生。
當(dāng)然許文怡早已是去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