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走到我旁邊,把手里兩個紅袋子往我懷里一塞。道:“好好抱著,別給摔了!”
我心說什么玩意,感覺有點(diǎn)分量啊。低頭一看,我齤操,五糧液。還兩瓶。
就算我喝酒喝不多也知道,這玩意近幾年給炒作得有多貴。看到胖子拿了兩瓶過來。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做了什么又發(fā)了一筆橫財,趕著就奢侈了,難怪肚子上面的膘有增無減。
“你他娘的,中彩票了?買這個?!蔽伊嘀鴥善烤苹瘟嘶?,道。
胖子一臉不屑地看著我,道:“真沒追求。胖爺我有那個運(yùn)氣,還整什么軍火,直接跑進(jìn)美軍基地住著天天看。這酒是別人送的。拿來給你和大潘品品。人活著得及時行樂,酒一個人喝不痛快。”
說著他把店門推開,往里面張望,這會兒潘子人還沒來,胖子道:“哎呦?看門狗不在呢?”
“滾齤你媽的。你這狗樣趴這里干嘛?”潘子的聲音冷不防地從后面?zhèn)鱽??;仡^就看到潘子站在一邊,一手拿著鑰匙,一手握拳準(zhǔn)備給胖子整個容。
“不歡迎你胖爺我?。课铱墒菐е脰|西來的?!迸肿右皇帜闷鸫Ыo我的兩瓶酒,一邊向邀功論賞似的朝潘子晃。
就看著潘子眼神變了變,嘖了一聲。笑道:“行啊,學(xué)會上供了?!?/p>
眼看著本來會像平常一樣對著罵個半天的兩人,一下就沒了火齤藥味兒。如果不計胖子以前坑過我三叔的,我看這兩人絕對是好兄弟。
差點(diǎn)忘了,我和悶油瓶肚子還空著。得填填,沒回店里和他倆扯淡。說了句我出去買幾籠包子,然后就撤了。
現(xiàn)在潘子也不擔(dān)心我一個人出去,這塊地方還是三叔的地盤,即使他人不在這兒,威懾力還是有的。條子一般不太敢過來,避過了風(fēng)聲最盛的時候,就沒多大的危險了。
中午在店里面,潘子出去飯店里打包了幾個小菜,我們就把酒打開喝上了,順便也叫了悶油瓶一起。不過他似乎對我們這種享樂態(tài)度嗤之以鼻,一旁自個兒默默地扒拉完了兩碗飯,就看著我們喝酒。給他倒的那小半杯最后回了胖子的肚子里面。我也想過,悶油瓶到底能不能喝酒,他喝下去酒會轉(zhuǎn)換成什么物質(zhì),拿來燃燒嗎?會不會自燃?但是他沒有喝,這一切沒辦法得到證實(shí)。我只能瞎猜。
黃湯下肚,胖子就開始瞎扯,說他以前的時候和哪些人做過生意,吹得牛逼到國內(nèi)外都有生意,沒有他不敢接手的活計。
潘子也不馬上拆他臺,反倒是順著這意識一起開始胡扯,說我三叔怎么怎么牛逼,但是拿著胖子那兒來的玩意就要出事。說胖子給的玩意不行,槍滑膛,刀柄滑收,肯定是粘著太多他身上的脂肪,運(yùn)動一會兒體溫?zé)嵋粺峋腿诹?,一層油膩膩的不滑就見鬼了?/p>
“這他娘怎么能怨得了胖爺我?你這是開槍亂打鳥啊。北京那邊那批貨從來都好好的??隙ㄊ枪房辛斯穷^舔的?!迸肿拥?。
“你給你那邊的根本不是一樣的貨,還敢說?”
“我齤操,大潘你可別亂說,胖爺我從來是憑著良心辦事兒,玩姑娘的心情還能拿來玩你們不成?”
“呿?!迸俗雍攘艘豢诰疲瑏G了幾?;ㄉ走M(jìn)嘴里,“北京。說起來花兒爺從那邊跑杭州了?!?/p>
聽到小花的名字,胖子剛準(zhǔn)備下喉的酒梗了梗,剩著半口沒有倒進(jìn)去。嗆得直咳嗽。我看胖子這激烈反應(yīng)覺得奇怪,心說難道這家伙還坑過小花?被記仇了?萬一給碰見了拿不準(zhǔn)小花手下那兩個彪形大漢就沖上來把二師兄給燉了。這不是報應(yīng)嗎,到時候我和潘子還得去救人。
胖子拿袖子擦了擦嘴,臉上露出一些驚訝地神色來,道:“解家當(dāng)家的?來杭州整啥。難不成杭州還能有什么寶貝比他們首都還好的?白娘子直接送了吧。咱們這就去雷峰塔下挖?!?/p>
“來找小三爺?shù)?。”潘子道,“他們家做事我們搞不明白的。反正這事兒我們應(yīng)下來了,過會兒可能會去廣西?!?/p>
“嘖。又是啥麻煩事兒?”胖子也抓了一把花生米,嚼著道。
我看了眼潘子,他有些猶豫要怎么說。我不知道小花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但是聽起來北京的這個“解”家是頗有勢力的一個黑社會團(tuán)體。我還真難以想象,老癢居然是這么個人物的哥哥,兩個人過著的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人生。幾乎沒有任何的相似點(diǎn)。除了都姓解,下面都有一根(雖然小時候我可能覺得小花沒這個),老爹都是那人渣解連環(huán),還有笑起都是一個狐貍德行的,真就沒啥相似的。
我和胖子解釋道,小花來找我說是尋找他父親的下落。他父親就是那個解連環(huán),所以這事兒和我們在查的事一樣的。干脆就同道為謀,有他的力量在后面撐腰,加上那個挺誘人的條件,我覺得還是可以試試和他合作。
而且小花也算是我小時候認(rèn)識的一個人,算是半個童年的玩伴,就算是幫著朋友一個忙。
“他老爹早給丟到不知道哪里鎮(zhèn)了好多年了?!迸肿勇犕臧櫫税櫭?,道“要找?guī)啄昵熬驼伊?,怎么現(xiàn)在才想著去找老爹?我有這么個不孝的兒子肯定一打開始就給他射墻上了。肯定又有啥的算計?!?/p>
潘子不再說話,看來他也是理解胖子所說的有所算計。我抿了一口酒,心說算計就算計吧,大不了咱見招拆招。實(shí)在不行我還能讓小哥去把他褲子扒了拿裸照威脅一下,P出個艷齤照門出來,也足夠毀他形象。比阿寧那幫還有到處竄的條子門要好處理多了。
“可我覺得現(xiàn)在也只能靠著小花了。他能把我的通緝令撤下來。這是結(jié)束我就好過一些?!蔽业?。
“胖爺我不管你們的雞齤巴蛋的事兒。解家那幫陰陽怪氣的家伙胖爺我就是不喜歡。咱不提他,繼續(xù)喝酒?!迸肿恿喑隽硗庖黄繘]開的,三下五除二和自己脫衣服一樣熟練就扯開了盒子。看了他喝這奢侈玩意還喝過不少的。
我酒量還算可以。宿舍里面和一幫子兄弟拼酒,能撐到倒數(shù)第二個才倒下。倒下了還能意識清醒地自己躺回自己的床上挺尸。但是那時候我們喝的都是啤酒,一聽一聽往下灌,喝多了肚子里全是水,出去放泡尿酒精也少了一半,啤酒后勁不算大,所以喝個十幾瓶都不成問題。
可現(xiàn)在我大半杯的不是啤酒,而是56°的白酒。酒精只能在體內(nèi)發(fā)散,沒喝多少就喝熱了,開了第二瓶后我已經(jīng)開始晃。
胖子和潘子都屬于老酒鬼的那個酒量,潘子是當(dāng)兵練出來的,胖子看那胡吃海喝塞出來的體型也知道這家伙酒量了得。倒是我在這兒最差。
約著量杯里倒?jié)M了四次,我看人都出現(xiàn)了重影,坐在我旁邊的悶油瓶一個變倆都呆呆地坐在一邊望著天花板。我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徹底喝醉的前兆,等會兒酒勁上來了就開始得真的暈了。于是我撤下戰(zhàn)場,看胖子和潘子繼續(xù)喝,喝完了兩瓶五糧液,又出去買了瓶二鍋頭和一扎啤酒,便宜的貴的一起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