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齤操……”胖子低聲罵了一句,“這婆娘什么時候爬到頂上的?”
我心說我他媽知道這兒有這種玩意打死也不會進來。難道這里的箱子里還有能夠動的嗎。那太他媽驚悚了。活生生掉進鬼屋啊。就是不知道這些兄弟姐妹們能不能像悶油瓶那樣可以交流。
我退了一步,悶油瓶已經(jīng)擋在前面了,阿寧和胖子槍上了膛全都盯著那個詭異的女人。
她又笑了一聲。但是面部肌肉沒有任何變化,枯瘦的臉幾乎只剩下一個骷髏的形狀,胸部也干閹下去。這么看起來半分人樣也沒有。當初撿回悶油瓶的時候他小子還挺水嫩。
“不用試圖和她交談。”阿寧道。這話明顯是和我說的。
她剛說完那個女人就從上面撲了下來,直沖胖子的面門去。
他的槍法還算挺準,女人的左胸爆起一團血。但是她沒倒下,掐住了胖子的脖子。
胖子的力氣雖然比不上悶油瓶,但是絕不可能打不過一個女人??涩F(xiàn)在他根本掙不開,才沒兩下臉都青了,我想也沒想上去就給了一拳,沒想到打得我手疼,她根本不理會。
“用刀!子彈沒用!”阿寧喊道。
悶油瓶摸了腰上的匕齤首,一個狠力從女人的脖子上扎下去,刀刃整個沒進頸椎。這才看她軟綿綿地倒下松了力。
這會兒胖子坐在地上咳嗽,臉色還沒恢復過來。脖子上已經(jīng)看到紅紅的十個手指印。
我立刻跑過去看胖子,問他有沒有事。胖子咳了兩下吸口氣,罵道:“他奶奶的,差點被這女鬼掐死了?!?/p>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又去看地上倒著的女人。
挨了悶油瓶那一匕齤首她已經(jīng)一動不動了,兩只渾濁突出的眼睛看著我們,但是眼神是空洞的。沒一點活人的樣子。她從什么地方出來,什么時候在我們上面,我根本不知道。但我沒心思想她是哪兒冒出來的,只想快跑,這個鬼地方說不定還有這種東西。
那么多棺材盒子,要跑出來那不是一大堆?狗齤日的這回是真的僵尸大片中國上演了。小花的攝像頭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拍下來穿回去剪輯一下絕對是好片子。
“我覺得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這里,鬼曉得還有多少活的?!蔽业?。
阿寧抬頭看了一眼一溜的盒子。沒有一個打開。心說這玩意果然比貓貓狗狗智商高,還記得關門。
“不對。不是從里面出來的?!卑幍?,“次成品不會活那么久?!?/p>
胖子摸摸自己脖子,好容易緩過了氣,道:“這他媽還是次成品了?和小哥簡直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折翼摔毀容了。”
阿寧瞥了他一眼道:“這不重要。如果出現(xiàn)次成品一般也會被人道毀滅,因為我他們已經(jīng)完全不具備活下去的價值。它們不像獸類失敗品有極強的存活能力。這里恐怕有人養(yǎng)著這些次成品?!?/p>
“誰他媽養(yǎng)個鬼一樣還時不時掐死自己的玩意啊?!迸肿涌戳艘谎鄣厣系摹叭恕?。把搶往皮帶上一插齤。
我聽阿寧的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次成品也是人類,悶油瓶是需要進食和充電保持身體的活動,這里并沒有電源,也沒有可供食用的東西。阿寧也說了是有人養(yǎng)著,但是這個地下研究所,從封閉之后再也沒有人進入的痕跡了,如果要讓次成品活下來,肯定是外面有人給他們幫助。
那么,這個人就應該是剛從外面進來的。
我立刻扭開手電去找她經(jīng)過的痕跡,不過她就和搞暗殺一樣的,從房頂過來,根本沒留下太多的痕跡。
胖子看我一直在不停的掃來掃去看頂上,問我在看什么,我指了指地上的次成品解釋道:“她從哪兒進來的?說不定我們可以那里出去?!?/p>
胖子一拍我道:“別廢神了,胖爺我剛才就瞅了,頂上不會落灰,地上沒腳印,她是摳著柜子縫和電線爬來的。就和蜘蛛俠一個檔次。你要學還的先讓蜘蛛咬兩口?!?/p>
我不死心繼續(xù)看,不過正如胖子說的,上面沒看到半絲痕跡。
“先從這里出去。說不定還有。這地方太適合它們隱蔽襲擊,手腳也放不開?!卑幙戳艘谎凵砗蠛谄崞岬囊黄f道。
沒人做反對,立刻都向外跑。
離門還有五米的距離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背后有個力道狠狠撲了上來,我被撞翻在地,背上又被重重地壓了一下。內(nèi)臟感覺都要出血了。
還沒來得及叫救命,一雙手卡住了我的脖子,直接往死里掐,聲音全卡住在喉嚨里面。我掙扎了一下,不見有半分松懈下來的力氣。
我兩眼一暈根本沒任何力氣反抗,這個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一般也有個痛苦慢慢斷氣窒息昏迷再死亡的過程,可我感覺我的脖子整個是要斷掉,直接一口氣上不來眼前發(fā)黑了。
不過這個死亡過程倒快,我后面根本沒了感覺。等再度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在悶油瓶肩膀上扛著沖到了走廊上,暈乎乎的看著地上還有一具干瘦男尸。
前面?zhèn)鱽戆幍穆曇?,她大喊了一聲“糟糕!”我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一下又落到胖子身上了。剛才被撞太狠,我整個身子背都發(fā)疼。再往胖子身上一撞,疼得我咧了牙。
別看胖子球形的身材,他媽一身膘子肉,還不悶油瓶軟和。我清醒了一點,看胖子扶著我槍已經(jīng)拔出來了,悶油瓶在和什么東西在黑暗里面打了起來,阿寧幾次試圖上去幫忙,但是那個東西她根本壓不住,一下就被踢開了。
試了幾次,阿寧找了個角度,在悶油瓶壓制住那東西的時候拔槍對著它腦袋開了幾槍,終于看它癱了下去。
胖子這才松口氣,道:“醒挺快啊天真,能跑不?”
我點點頭,看到剛才和阿寧還有悶油瓶打起來的也是一個枯瘦的人,不過皮膚很黑,我剛才根本沒看清楚他是什么東西。這和剛才襲擊我還有胖子的一樣,是次成品。不知道這樣的次成品還有幾個,如果和之前的那些畜生一樣成堆出來,估計咱們就死定了。
阿寧長出了口氣,看我醒了,道:“趕緊跑吧。這東西只要多兩只我們就用不著活著了。它們不像02200059,只有本能,沒有理智和智慧?!?/p>
我看了一眼悶油瓶,還想說句謝謝,可他突然眼神一凌,很快向前跑。
看他跑起來,我下意識就跟著沒命地沖。之前咱們逃逃竄竄太多了,只要他跑,我就會條件反射也開始跑。
不過這一次不是逃命。我追著悶油瓶,看到前面有個正在跑的模糊人影,因為剛才受了攻擊,我把手電筒丟了,僅憑一點光是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人。
悶油瓶速度很快,一直死死跟著那人跑。并不立刻撲上去,大概是要跟著他找到出口。
不過我從大學開始就天天坐著畫圖,對著工作桌和電腦,基本上不怎么動,高中能三分鐘沖一千米的干勁早沒了。這段時間跑那一會兒也沒辦法把我肚子上的贅肉練成肌肉,沒悶油瓶拽著我居然有點跟不上。用力沖了一會兒就覺得肺里面發(fā)悶。
但我知道這肯定不能敢停,兩眼一閉憋著氣往前跑。沒想到悶油瓶停下來了,我一下撞上他的背。
不知道他背是什么做的,硬得要命,我卡了一口氣直接蹲下捂著頭。心說他娘的悶油瓶搞什么。
抬頭卻看到一個很大的鍋爐房,里面到處是管道,還有幾個鍋爐。剛才追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我明白悶油瓶停下來的原因了。
那人很熟悉這個地方,單打獨斗他斗不過悶油瓶,不過這里他就可以一個個把我們分開做掉。
大概是我和悶油瓶逃命成習慣了,胖子和阿寧過了一會兒才跟上來。一起停在動力室門前。
“我齤操小哥天真你們兩個屬兔子啊,跑那么快,胖爺我還沒反應過來差點崴腿了?!迸肿右慌奈覀兊馈?/p>
沒人理會他,阿寧小心地看著動力室,問道:“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告訴他悶油瓶和我追著一個人跑過來的,阿寧本來想進去,腳步突然就停了,道:“有人下來?”
我點點頭。接著悶油瓶說話了。
“上面有風?!?/p>
我這才驚訝地抬頭看,不過上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沒有,只有悶油瓶才能感覺到上面有出口。
“從這里能出去。”他淡淡道,然后關上了手里的手電筒。
電筒一關就更加黑了,還好胖子那里還亮著,我不明白悶油瓶這是打算干嘛。
“幾個人?”阿寧很配合地關了自己的手電問道。只剩下胖子,沒想到他也關了,只剩一片黑暗。
我有點怕這種地方?jīng)]半點光,怕人一下就不見了,趕緊抓了悶油瓶的衣角。
他沒動,回答道:“最少三個。不確定又沒有次品?!?/p>
阿寧嘖了一聲,突然就沒了半分聲音。我有點不安,死死拽著悶油瓶的衣服。他好像動了一下,不過沒把我的手拿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