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步慈皺眉倒不是因為妘蘭為他上藥,而是因為在考慮趙宗全這盤局,下一步該怎么下。澄園之內顧廷燁因為這一板子得到了不少好處,心里還在盤算怎么才能讓明蘭更加憐惜他,妥妥的就一姑娘家,反觀明蘭倒像是一家之主。
折步慈與顧廷燁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折姝瑗與黎樸的婚期也到了。原本折步慈礙于黎樸的心思,是不打算讓妘蘭出面的,可眼下他有傷在身,而妘蘭作為長輩也是需要出面招呼賓客的。顧廷燁的傷重一些,所以沒有來賀喜,只有明蘭一人帶著貴重的禮物來。
盛明蘭·八妹妹,你與黎樸的事,你家小姑子不在意?
妘蘭只是微微一笑,看著不遠處招待賓客的折步慈。
盛妘蘭姝瑗是曉得的,她與黎樸也是小的時候就相識了,姝瑗也傾心于他,只不過這樁婚事是黎家長輩求來的,只不過我擔心姝瑗嫁過去了之后,心中會比較難受
說著說著,明蘭就提到了朝中的一些事。說是太后稱病欲撤簾還政,只是齊衡死死咬著不放,聲稱韓章趁太后醉酒偽造了手諭,更是怒懟沈從興不孝不臣,雖說齊衡身為諫院的人這般處事是責無旁貸,但若是細細便會發(fā)覺齊衡是被人當了槍子。
齊衡一腔憤懣,稱韓章等人為奸邪之人,諫院等人也跟著請趙宗全罷免韓章與沈從興一干人等。韓章一干人等自是站在他這邊,只剩下盛紘那么幾個中立的。趙宗全咬著牙,貶了齊衡等。
席上婦人們議論著朝堂之事,張氏則挺著肚子和明蘭、妘蘭說話,看眼下的情形,無論多大的風浪總會結束的。
婚事一結束,黎樸回到新房看著端坐在那的折姝瑗,心中并無半點心思,直接合衣躺在了塌上。折姝瑗透過扇子見他這般,直接將扇子往他身上一扔。黎樸這才仔細的瞧了瞧姝瑗,覺得她很眼熟,那種感覺比妘蘭帶給他的還有多。
折姝瑗小李子
這一聲稱呼將黎樸最深處的記憶喚了出來,腦海中小女孩的模樣已經漸漸與眼前的大娘子重合了。
黎樸你是圓子,我,我還以為妘
折姝瑗妘什么?
姝瑗知曉黎樸想說什么,可還是忍不住要逗逗他。黎樸嘿嘿一笑便起身跑到桌前端來了兩杯酒。
黎樸原是我認錯了人,我向你賠罪
黎樸剛想直接飲了那杯酒,卻被姝瑗抬手止住了,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青蔥般的手指。姝瑗不待他反應,直接與他碰杯,而后一飲而盡。黎樸歡喜的緊,仿佛一切的誤會都在今日解除了。原以為自己當初心悅妘蘭,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妘蘭只是像極了當初的圓子,如今找到了正主,他可不得高興。這一高興啊,就連著喝了好幾杯酒,雖說這酒不易醉人,可這酒的后勁挺大的,不多時黎樸就已經醉了。
姝瑗原是想替他寬衣的,誰知黎樸醉酒之后可沒忘了還要洞房,抓著姝瑗亂動的手直接拉上了床,她頭上的冠子也隨之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