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冉又外出了。
對于方慈來說,她這個義父實在是不省心,整天就愛往出跑,算的上是不務(wù)正業(yè)了。
自從不餓離開后,她們家的小診所就處于了半歇業(yè)狀態(tài)。
她也曾經(jīng)期盼先生能夠像在京城時那樣,請上幾位坐診大夫,不管怎么樣,有大夫在,光是診金也能度日。
可是現(xiàn)在,她扒拉著賬上僅有的銀兩,愁壞了自己。
“吳媽,義父還沒回來嗎?”方慈用雙手撐著腦袋,小臉讓她擠的變了形。
“小慈,哪能這么快回來!估計有得等了!”吳媽一邊摘著菜,一邊回話。
聽到這,方慈重重地嘆了口氣。
“哈哈,丫頭,別等了,先生去浙江那邊看海神祭了,估計沒一個月回不來?!?/p>
有福叔一邊喝著茶,一邊笑著說。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說是做下人,可是這生活,就是地主老爺跟他換他也不換。
方慈重重嘆了口氣,抱著錢箱,陷入了沉思。
方慈義父!不餓哥,你們趕緊回來吧,這沒了賺錢的主力,這日子只能精打細(xì)算的過了。
方慈心里默念。
皮小冉背著藥箱,一手拿著鈴鐺,遇到村莊,就會搖響鈴鐺,家中有病人的就會請她入戶,為病人救治。
她又不貪圖口腹之欲,買了食物也需要pt200將食物轉(zhuǎn)化為能量補(bǔ)給給她而已,所以對她來說,清粥小菜和大魚大肉沒什么區(qū)別。
她借宿寒寺時遇到了一位游醫(yī),皮小冉對這樣的生活很感興趣,就順便體驗了下。
她發(fā)現(xiàn),這樣的生活除了清苦點,也沒什么不好,心里默默對自己的未來有了其他的規(guī)劃。
不餓對于皮小冉的打算是毫不知情的,他的父母有兄弟照顧,反而皮小冉一直孤家寡人的樣子,他早就打定了主意照顧皮小冉百年歸老。
在跟小燕子等人開啟了逃亡生活后,他對于小燕子、五阿哥,紫薇和爾康之間的愛恨情仇毫不關(guān)心,他唯一矚目的人只是那個爽朗大方的柳紅姑娘。
他動心了。
“柳紅姑娘,鄭重跟您重新認(rèn)識一下,在下趙遠(yuǎn),字致澤,家?guī)熛M夷苤铝τ卺t(yī)道,以澤惠一方,不知,您可否愿意與我同行,一生一世!”
明月高懸,風(fēng)動林稍,借著柳青跟金鎖喜宴的余韻,不餓大著膽子,向柳紅表明了心跡。
柳紅一霎間紅了面容,她的心好似擂鼓,砰砰作響,看著眼前人狀若星辰的眸子,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又羞又惱,跑開了。
不餓見狀,好似被打翻了五味瓶,愛讓人自卑,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卸了干凈。
她若是有心于他,又何必跑開,她若是無心于她,那聽到的心鼓又作何解釋?
不餓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你呀,這是關(guān)心則亂!”簫劍看著眼前喝著悶酒的不餓,勸解道。
“要不,我讓小燕子幫忙問問?”逃難一行人中,簫劍唯一比較熟的就是小燕子,至于紫薇,像老母雞一樣的爾康怎么會允許他們靠近。
“小燕子!”不餓向簫劍送去了疑問的眼神,簫劍是認(rèn)真的?
“哈哈,我知道,小燕子搗亂一級棒,這種心有千千結(jié)的事,不適合她!”簫劍爽朗地笑道,他也知道自己這妹子是個什么人。
“什么節(jié)?”小燕子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拔覀冇挚梢怨鋸R會了嗎?”
不餓聽到小燕子的聲音,直覺的頭大,自從那年被小燕子反咬一口后,他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想到小燕子心里就怯的慌。
不餓如果跟皮小冉說,皮小冉一定會告訴他,這叫心理陰影。
不餓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好你個趙遠(yuǎn),又喝酒!”小燕子不客氣地?fù)炱鸨P子中的花生米。
“小燕子!”自覺的長兄如父的簫劍忍不住對小燕子呵斥道,“你怎么能直接叫人姓名,這樣不講禮數(shù)?!?/p>
“什么禮,什么數(shù),這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你們也一直叫我小燕子呀,再說永琪和爾康我也一直叫他們名字,他們也沒有說什么,就你事多!”小燕子氣沖沖的。
“他們怎么能一樣,他們!”
不餓伸手拉住了簫劍,讓簫劍將未盡言語通通丟在肚子里。
“簫劍!”不餓知道簫劍始終為自己是一個漢人感到自豪,心里其實對永琪和爾康是存在鄙夷的,他剛的話要是說出了,傳到其他人的耳里,氛圍自然尷尬。
“對不住,致澤,是我沒管教好妹妹?!焙崉е唤z頹然,想他方家當(dāng)年也算是詩書傳家,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妹妹。
但是一想到妹妹是因為從小沒人管教才會成為這樣,心中的愧疚更多了。
“咱倆這情況,這是該我勸你還是你勸我?”不餓沖簫劍打趣,為簫劍滿上了一杯酒。
“你倆這是有怎么惹到我們小燕子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柳青看到小燕子氣沖沖地跑了出來,就想著進(jìn)來問問。
比起少爺脾氣的永琪和總是帶著傲氣的爾康,他還是更愿意和簫劍不餓在一塊呆著。
“沒什么,喝酒,喝酒!”不餓邀請著柳青。
酒至酣處,簫劍做了個中人,直接替不餓向柳青提了親。
“柳青兄弟,我跟你打包票,你妹妹跟了致澤,絕對享福!”簫劍將胸脯拍的啪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