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魚道:“你是何人?為何濫殺無辜?”
薛洋看了看曉星塵和下面的幾個名門修士,道:“十幾天了,玩兒都玩兒膩了,今天終于熱鬧了?!?/p>
曉星塵道:“薛洋,自你下岐山以來,殘害宗門無數。我追蹤你半月有余,都被你設計逃掉,如今更是虐殺常氏十幾條人命,今日定要你認罪伏誅?!睍孕菈m義正詞嚴,擲地有聲,一身浩然正氣,霜華出鞘,直指薛洋。
薛洋卻仍舊是不以為然,好像人家越跟他較真兒,他就覺得越有趣,笑道:“這認罪嘛我認,可伏誅的話,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抓我了!”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個名叫薛洋的少年出自岐山,那么此人跟岐山溫氏必然脫不了干系。而岐山溫氏又持有陰鐵,根據藍忘機的陰鐵感應,此處確有人使用過陰鐵,或許,那枚陰鐵此刻就在他薛洋身上也不一定。
薛洋為人十分狡猾,單打獨斗他未必是曉星塵的對手,是以本想施展輕功,以速度甩開曉星塵。卻不料,魏無羨突然從旁出手,迅速劃出一道符咒,一根細細的銀線便纏在了薛洋的手腕上。魏無羨反手一拽,薛洋便從屋頂上摔了下來。
眼見有人橫加阻撓,看著纏在自己手上的銀線,薛洋竟不怒反笑:“好玩兒!”
此時曉星塵瞅準時機,飛身而下,欲要擒住薛洋,薛洋立刻起身反擊。
江沉魚雖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卻一貫最是欣賞俠義之道,此刻知曉了薛洋的罪行,恨不能立刻親手誅了這小賊。眼看著驚鴻就要出鞘,魏無羨卻連忙攔住,道:“小魚兒別急,先觀望。這位仙友靈力醇厚,不知道比這個小子高多少倍?!?/p>
魏無羨雖并未拔劍相助,可手中的銀線卻是一刻也沒閑著,時不時左一下右一下地牽制著薛洋。
魏無羨朝藍忘機笑道:“藍湛,還覺不覺得無聊?”許是還記著魏無羨上次用“一線牽”纏著他和禪兒,此刻魏無羨又突然提起,藍忘機索性偏過頭去,不理他。魏無羨也不惱,繼續(xù)陪著薛洋“玩兒”著。
一個曉星塵已然是敵不過,眼下又加上個魏無羨在一旁礙手礙腳,二人很快便制住了薛洋。
魏無羨笑道:“怎么樣啊小朋友?好玩兒嗎?”
那薛洋竟真跟他聊上了:“你這個叫什么符?這么厲害!”
魏無羨笑道:“我這個叫‘無衣’也叫‘同袍’,不過最近又改了個新名字。只是若用來對付你啊,就太小題大做了,我得給它另外想個名字……”說著還真的裝模作樣地想了起來。
薛洋可是狡兔三窟,趁著別人不注意,覷著個空兒便往里鉆,道:“那不如叫——‘同死’吧?”話音未落,薛洋便使出乾坤袖,眾人眼前頓時白茫茫一片,如墜迷霧,什么也看不清。
禪兒立刻展開清靈扇,甩手一揮,那白霧便已散了大半。卻不料薛洋為人陰險惡毒,所謂乾坤袖不過是虛晃一招,其真正的目的是要趁亂取人性命。禪兒眼前剛剛清明了些許,就只見一把利刃直直地向自己刺來。匆忙之間,禪兒也來不及拔劍格擋,只能反手將扇子遮在胸前,抵住了那柄正中心頭的的短劍。薛洋見一著不中,且深知對方靈力遠高于自己,當下不再糾纏,想要趁亂逃走。卻不想凌空而來一位黑衣修士,風神氣度與曉星塵約略有七分相似,手執(zhí)長劍,一招便制住了薛洋。薛洋腹背受敵,已是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