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音“阿行!”
喬惜音突然出聲的同時,周子舒按住溫客行的肩膀,三人一齊往后下腰,這才躲過一道迎面而來的,用纏魂絲編織成的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溫客行回頭看了一眼那網(wǎng),語氣輕松地感嘆了一句。
溫客行“乖乖,好狠的布置?!?/p>
周子舒“上不了臺面?!?/p>
周子舒握緊喬惜音的手,正準備向義莊里面走去時,被溫客行的扇子擋住。
溫客行“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溫客行“江湖中庸才如過江之鯽,像阿絮和阿音這番武功高強,見識又高的人才,我怎么從沒聽過周絮和喬惜音這兩個名字?”
周子舒嘆了一口氣,喬惜音如是。
周子舒“那你呢?溫兄,你又是誰?”
溫客行看著面前的兩人,啞然大笑。
溫客行“好人吶,雖然長的不像,但我真是好人?!?/p>
溫客行“我來的地方,大家都稱我作溫大善人?!?/p>
喬惜音“是是是,溫大善人?!?/p>
喬惜音“我還說我是鬼谷谷主呢?!?/p>
喬惜音聽到溫客行的話后,忍不住也瞎扯起來。這時的喬惜音自然不知道,她口中的鬼谷谷主就站在自己面前。
溫客行瞳孔一縮,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
喬惜音“溫大善人,別愣在那里啦,走呀?!?/p>
周子舒和喬惜音已經(jīng)走到義莊的院中。
院內(nèi)整齊擺放著幾十口棺材,中間該夾雜著幾頭紙扎的牛馬。喬惜音回過頭看見溫客行站在原地不知道發(fā)什么呆,喊了一嗓子,這才看見他回過神跟上來。
周圍安靜的可怕,三人直往最中間的祠堂走去。
祠堂內(nèi)還有未燃完的香,旁邊放著兩個紙扎的小人。
喬惜音聳了聳鼻子看著那香,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喬惜音“阿絮,這個香我感覺有些不對。”
話說完了半天,喬惜音也沒等到身邊人的回應(yīng)。
她扭頭看去,哪里還有什么阿絮,周圍的環(huán)境也大變模樣。祠堂不見了,義莊不見了,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對夫妻,領(lǐng)著一個小男孩,在一顆櫻花樹下跑跳嬉戲。
好像是玩的累了,小男孩一屁股坐到了櫻花樹掛著的秋千上,晃晃悠悠地蕩了起來。
那對夫妻中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兒子蕩秋千,目光突然往喬惜音這里看來。
“惜兒,快過來。”
喬惜音一步步往前走去,眉頭微皺。眼前的夫妻和小男孩都讓她感覺很是熟悉,可翻遍了記憶,也沒有找出這些人是何人的答案。
明明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記憶里,卻讓她覺得眼前人是她的家人般那么熟悉。
“惜兒...”
又是一聲呼喚,女子那雙杏眼盈盈秋水,溫柔明凈,就那樣飽含感情地看著喬惜音。
一個稱呼在喬惜音嘴里醞釀來醞釀去,最后也是沒有說出口。
周子舒“阿音!”
是阿絮的聲音,喬惜音連忙向四周看去,面前的影像逐漸發(fā)生了變化,四周又恢復(fù)成祠堂的模樣。
女子的身形漸漸消逝,最后一點面容消失之前,喬惜音好像聞到了一股草藥香。
一雙流血的手在喬惜音眼前揮了揮,被她一把抓住。順著手臂向上看去,直到看到面容是周子舒,喬惜音這才放下心來。
喬惜音“阿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周子舒“為了破掉幻覺自己劃的?!?/p>
周子舒拉著喬惜音后退一步,一劍割去她身后正虎視眈眈的藥人胳膊。喬惜音回過頭來,看到周圍都是藥人,立刻從腰間抽出軟劍準備迎敵。
二人背靠背,手執(zhí)軟劍向藥人刺去。
這邊殺的正激烈,溫客行那邊就有多歲月靜好,他身中幻覺,看到的影像是自己小的時候。
溫客行“不許你欺負我妹妹,不許你欺負我妹妹。”
他像小孩子走路一般走到喬惜音身邊,右手拿著扇子指著倒在地上的藥人,末了還掐腰撅嘴,一副小大人模樣。
周子舒“老溫!快醒醒,這是幻覺!”
周子舒試圖喊醒溫客行,誰料溫客行傻呵呵的向周子舒招手,還有些奶里奶氣的回了一句在呢。
過于可愛了啊,溫大善人。
喬惜音站到溫客行身邊,扯著他的手腕一路飛到祠堂前。
周子舒“迷藥是醉生夢死,阿音你接著,讓老溫喝下去就會醒了?!?/p>
周子舒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扔給了喬惜音便繼續(xù)殺藥人去了。
喬惜音“阿行,喝下去。”
溫客行一直在搖頭,兩只手舉到臉前試圖擋住自己。
喬惜音“乖,這是糖,很甜的?!?/p>
溫客行“糖?甜的!”
他臉上露出了笑容,接過喬惜音遞來的解藥一口氣喝進肚子里。等到舌頭察覺到解藥是苦的以后,溫客行一張臉皺成了包子,低頭就要把解藥吐出來。
被周子舒一把捂住嘴阻止了。
溫客行“甄惜,你怎么和周子舒一起合起伙來騙人!我告訴娘去!”
溫客行一路跑向外面找人告狀去了,徒留喬惜音和周子舒站在原地一臉震驚。
甄惜?
這個名字怎么覺得似曾相識?
喬惜音皺眉看著溫客行的背影,想的頭開始疼起來。
周子舒則是震驚于溫客行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一雙眼睛瞪大,也是看著溫客行的背影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