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進門的時候,惠姨正在給一只貓洗澡,雪白的毛發(fā),冰藍的眸子。這個見到陌生人理應充滿敵意的小家伙,此時卻掙脫了惠姨的束縛,竄到我的腳下親膩的蹭著我的褲子。
惠姨擦干凈手臂上的水,淡淡到“野貓就是野貓什么人都奉承?!?/p>
“媽!”小芋的聲音從隔壁屋子里穿出來“都說了不要一個勁的叫野貓野貓的了,它有名字!它叫旺財!”
“什么旺財不旺財?shù)模恢回堖€起狗的名字……你管我說什么干嘛,不寫完卷紙不許吃飯!”惠姨對緊閉著的門吼到,末了轉頭對我念叨“小露你學習好,沒事就多幫幫楊芋……”
我蹲下來逗貓,旺財似乎很滿意我的按摩。
“可是惠姨,小芋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啊”
“不錯什么不錯,練前十名都考不上……”
“……”
“媽!能不能別說了!”
小芋黑了一張臉,從臥室里走出來。
“卷子我已經寫完了,要批你就拿去批吧,我和裴出去轉轉?!?/p>
“轉?一天就知道玩,難怪學習不好,去去去!把上回卷子拿出來,讓小露給你講講。”
“媽!”小芋的聲音提高,帶著無奈的哭腔“我回來就寫不行嗎?”
“不行!”
小芋張了張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最終什么也沒說,轉身回了臥室了,一種無力感瞬間上升,壓抑的空間,只有旺財不自知的自得其樂著。呼吸漸漸困難,像是被一只手推進了漆黑的籠子。
我張著大嘴呼吸,顛著沉甸甸的書包跟了進去。
藣藣啊!勤勞的我,你們應該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