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隨著他們一步步靠近,于云臻不顧張云雷阻止,倔強的擋在他前面護著他一步步后退。
她相信陳彥川不會殺他,可他的身子也禁不起那些人碰一下,養(yǎng)了兩年才上臺,如今才恢復(fù)常人模樣,若真被碰到,不知又得遭多大罪…
楊九郎你們別碰他!
楊九郎想沖過去,奈何被人死死的擒住,只能嘶吼出聲,而于云臻與張云雷已經(jīng)退無可退。
陳彥川冷哼了一聲,沒有動作,又恢復(fù)了一開始的淡然模樣,仿佛外界一切與他無關(guān)。
于云臻陳若茜!他受過傷,根本禁不住,你真要他死嗎?
張云雷臻兒!
張云雷我沒事,你讓開!
張云雷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將于云臻護在身后,他們便被人拉開了。
陳若茜聽于云臻的話也有些不忍心,幾次開口想叫停,可與陳彥川一對視,便又閉了嘴。
哥哥的脾氣陰晴不定,而且他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又極討厭別人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若是真生了氣,那連她都無法保住張云雷。
于云臻你們別動他!他傷還沒好…我求你們了…
這邊于云臻被拉開,她真的怕那些穿著軍靴的拳腳會落在他身上,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腳一軟便跪了下去。
張云雷臻兒,別跪,站起來!
于云臻轉(zhuǎn)頭看向張云雷凌厲的眼神和緊蹙的眉頭,明知他失望,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于云臻不行,不行…
他驕傲慣了,寧死不屈,見不得她這幅軟弱樣子,可她實在做不到,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再受傷,他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邊,她好怕…
于云臻不就是一出戲而已,我唱,我來唱…
于云臻你要聽什么我都唱,閻惜嬌,還是昆曲的潘金蓮,我都能唱,你們放過他…
張云雷于云臻!
張云雷氣急,想要甩開壓著他的人,奈何實在掙脫不出來。
他知道他這個小師妹從小也是個驕傲的,就是被師父教訓(xùn),也是倔強的一聲不吭,被打暈了都不哭一聲。
他何時見過她這般放下一切尊嚴,低聲下氣求人的姿態(tài),是失望,更多的卻是心疼,像被人狠狠攥住一般。
她何至于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于云臻二哥…從前都是你護著我,這一次,就讓我護著你吧…
于云臻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了無限的深情與愛意,似乎在這一刻,她當(dāng)真什么都不要了,哪怕為他而死,也心甘情愿。
張云雷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卻也理解,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放下一切所珍視的自尊與驕傲,與死何異?
再轉(zhuǎn)頭看向陳若茜的時候,眼里的情意已消失了個干凈,有些心如死灰的意味,挑著她愿意聽的話說。
于云臻只要你放過他,你要我唱什么我就唱什么,求你放過他吧。
反正無非是愛而不得,想要折辱她罷了,她便給了陳若茜這個機會。
果然,見她如此姿態(tài),陳若茜心情大好,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陳若茜呵,你這是求人的姿態(tài)…
陳彥川好。
陳彥川那便你來唱。
陳若茜剛得意洋洋的走過去兩步,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陳彥川低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他一揮手,所有人便收了陣勢放開他們,包括被控制住的楊九郎和三慶外邊以林七為頭的于家保鏢。
楊九郎沖了過去,林七帶著人進來護在他們身前,張云雷迅速走過去將跪在地上的于云臻心疼的攬進懷里。
陳若茜哥!我就要張云雷唱。
陳彥川我的堂會,我要誰唱就誰唱,我想聽什么就唱什么。
陳彥川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軍裝,涼涼的瞟了陳若茜一眼,朝于云臻走過去,林七防御的擋在前面。
于云臻林七,回來。
林七倔強的擋在前面,但小姐有命不敢不從,只得憋著一口氣后退了幾步,卻還是沒讓開。
陳彥川三日之后,我讓人到玫瑰園去接你,我要聽《霸王別姬》。
陳彥川為了防止有人攔著,我到時候無戲可聽,我會把張老板請到我府上做客,等你唱完了便可一塊兒回來。
幾人正想開口反抗,陳彥川抬起手打斷了他們,低頭看著于云臻含著秋水的眸子。
陳彥川我保證張老板的安全,也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他,你唱完了戲,我把他完整的還給你,我說到做到。
說完大手一揮,那個副官親自走了過來,卻不是架起張云雷,而是扶起了他跟上陳彥川的腳步往外走。
楊九郎和于云臻還想說什么,張云雷淡笑著搖了搖頭,放開了和她相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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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