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處,姑蘇藍氏客舍。
夕陽吻別了山巔,夜幕降臨,給蒼茫云海間的云深不知處披上一層暗色的衣衫,零星的繁星點綴在漆黑的夜空,寂靜而空明。伴隨著聲聲蟬鳴,姑蘇的夜景也別有一番滋味。
疏影昏黃下,月上柳枝頭,樹影與大地來了個親切的親吻。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明。
房舍內(nèi),一個腦袋悄悄從里探出來,左瞧瞧右瞧瞧,看到來人后,趕忙伸手將人拽了進去,隨后緊關(guān)房門。
來人正是鐵四角之一的聶懷桑。
房間內(nèi),燈火通明,桌上擺著幾瓶白色玉瓶的天子笑,桌邊各坐著三人,不是除祟回來的魏嬰,江澄和寧尋還是誰。
魏嬰:“聶兄,怎地如此慢?來的時候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吧?”
聶懷桑連忙搖頭,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大半部分臉頰,笑得狡黠:“魏兄,你就放心吧!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我去拿了一些毛豆花生過來。這喝酒沒有毛豆花生怎么行呢?”
聶懷桑瞇瞇眼,笑得蕩漾。魏嬰也同樣回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食指豎起,哥倆好的擁著聶懷桑坐下。
幾人就著一盤毛豆花生米,時不時得碰一個品幾口小酒,從小時候的各種糗事聊到風花雪月再到擇偶標準,氣氛很快熱烈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放大,開始侃大山。
魏嬰更是爆料好基友江澄的擇偶標準:什么素顏美女,溫柔聽話,勤儉持家,家世清白,修為不能太高,性格不能太強,話不能太多,嗓門不能太大,花錢不能太狠之類的。
引來江澄的連環(huán)襲擊,兩個好兄弟互相傷害,魏嬰見狗慫的屬性同樣被毫不留情的爆料出來。
旁觀的聶懷桑和寧尋看的一手好戲,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及平日里維持的形象,聶懷桑捏著鬢邊的兩根龍須,呲出一口大白牙,眼上的褶子都被笑得擠出來了,眼角范淚,隱約能夠看見大笑之后裸露的牙床······
寧尋已經(jīng)滿面紅暈了,星際軍隊紀律嚴明,對于酒精的管控嚴格,是以,寧尋的酒量并不像魏嬰江澄等人一般好,紅暈一直從臉頰蔓延到眼底,仔細看寧尋的雙眼,已經(jīng)不復(fù)往日的清明,耷拉著一口大舌頭,寧尋努力尋找江澄的痕跡,道:
“江澄,呆!嘿嘿···大橙子,你這樣···是找不到媳婦兒的!對待媳婦兒···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苛刻嘛,賺的錢就應(yīng)該···全部上交嘛···再說了,有媳婦兒就··就·不錯了···嗝兒···”寧尋一臉意味深長的說著,語重心長,意思是好好聽著,說著還不忘秀一把恩愛,揚起臉蛋兒,驕傲地說道:
“你看看我···嗝···我媳婦兒,嘿嘿···我的小阿湛多好啊!溫柔體貼善良長得好看心又善,武力強,性格也好,嘿嘿,”寧尋想著想著,癡癡的露出一抹憨笑,像極了江澄從前養(yǎng)的那只二哈,憨傻憨傻的。
正準備要怒踹大門的某湛一頓,靜靜地把話聽完······
魏嬰,江澄,聶懷桑:······你說的和我認識的藍湛真的是一個人?莫不是我瞎了?
還是您老人家的濾鏡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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