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被放在了床邊,玄月從鞋柜里摸出一雙毛絨拖鞋,又給滄月穿上。
“就算不怕冷也不能光著腳走在地板上?!毙锣嵵仄涫?,滄月滿不在乎。
“換身衣服吧,一會兒去寫生。”衣柜打開,一半是女式服裝,清一色藍白系,都是滄月喜歡的顏色和樣式,仿佛滄月就是這里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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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樂園小島很大,只有玄月和墮天使住著,原住民算是在曾經(jīng)的行動中損傷殆盡。
滄玄兩人在一處高地,別墅和花園盡收眼底,枝頭上的黃鸝不停歇地叫著,偶爾還飛來幾只鴿子。
滄月坐在一個吊床上,看著玄月擺出寫生用的架子,放好畫板和顏料。
她對這些沒興趣,伸了伸懶腰,鞋子被甩到一邊,直接往吊床躺著。固定吊床的兩棵樹枝葉繁茂,擋住了大片陽光,細風輕淌,滄月覺得這個天氣很適合睡覺。
滄月是被鴿子咕咕的叫聲吵醒的,玄月并沒有在畫畫,他在不遠處的林子里,低聲接著電話,似乎害怕把滄月驚醒。
滄月順了順毛,赤著腳走向了玄月剛剛寫生的地方,畫中白衣女孩安靜地睡著,風吹起她的裙擺,衣上還落了一些粉色花瓣,空中飛過幾只鴿子,就是吵醒她的那幾只。
爪子伸向了畫筆,滄月為這副畫上添了幾筆。末了,她滿意地拍拍手,又躺在吊床上。
玄月回來時看了一眼畫作,嘴角抽了抽,這丫頭,真的是喜歡給他添堵。
天空中的鴿子被她進行了“二次創(chuàng)作”:通身雪白的鴿子,腦袋被涂成了淡紫色,身子被涂成了大紅色,很明顯就是仿著某人的外形來的。
“你就這么喜歡折騰我?”玄月走到吊床邊,掐了一把滄月的臉。
“孤覺得你畫的鴿子實在難看,就幫你改了改,不必謝我!”
也不知哪來的自信?玄月一臉黑線,這丫頭是不折騰他就不舒服嗎?
“我的畫就這么被你毀了,怎么補償我???”
“孤覺得這樣改進反而更好?!睖嬖绿裘迹澳阍瓉懋嫷枚际切┦裁窗??”
“你的鞋呢?”玄月瞥了一眼滄月的腳,白白凈凈的腳上沾了一些花葉,吊床周圍沒看到她的鞋子。
“不知道。”鞋子是被她隨便甩開的,鬼知道飛去哪了。
“一會兒不看著你,你就喜歡胡來,真不知道沒人照顧你,你會怎么生活?!?/p>
“孤不需要別人照顧?!睖嬖路恚硨χ?。貪狼已經(jīng)幫她安排好了別墅,自己一個人住的那種。
“也對,你這脾氣,誰敢來照顧?”開玩笑一般的語氣。
“嘖?!睖嬖缕鹕?,也不管自己還光著腳,自顧自離開,留身后一臉懵逼的玄月。
“光著腳就別亂走!”玄月橫抱起滄月,滄月似乎很反感,手爪子在玄月脖子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好好的怎么又生氣了?女人心海底針!
第七感——精神控制。
滄月乖乖地摟著他的脖子,還往他懷里靠了靠,一副溫順模樣,和剛剛的那個滄月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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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的失樂園,滄月坐在床邊,小腿擺呀擺,腳上的花葉被毛巾擦去,玄月仔細查看,沒有被枝葉劃傷的痕跡。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伊峙發(fā)來的短信,里面附上了一張照片,是昨晚去索倫談生意時,突然被莫莉安拉住手的照片。
難怪滄月和莫莉安有著短信交流,難怪滄月今天鬧脾氣了,只是以滄月的性子,她不屑于這些“手段”。
玄月不言不語,他不知道怎么向滄月解釋,而滄月可能也無心聽所謂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