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伊爾,醒醒!”
“嗚嗚,嗯?”伊爾從睡夢中被叫醒。
“怎么了?”伊爾睜不開眼睛,疑惑地問道。
“伊爾,你哭了!”旁邊的人小聲的說話。
“???”她摸了摸臉上,真的有,原來是在做夢,“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吧?”她說完看了看四周,表示歉意,然后默默地躺下。
她們睡著了后,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們已經(jīng)起身了,她現(xiàn)在是這戶人家請的保姆來照顧貝弼,至于為什么貝弼會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是因為昨天晚上在打雷下雨,貝弼很害怕,貝老爺和夫人沒有回來,留她一個人在家里面生活,伊爾已經(jīng)在這里做了三年的工了,貝老爺很信任她。
她現(xiàn)在是一個獨身女人,年輕時經(jīng)歷了很多,丈夫在很久之前去世了,她也沒有再嫁。貝夫人在生產(chǎn)貝弼時難產(chǎn),之后很不喜歡貝弼,和貝弼關(guān)系很僵。而昨天晚上她突然夢到了二十年前的事,讓她呼吸作痛。
原來她和其他工人都住在一起,昨天晚上貝弼死活要跟她擠一張床上,她就只好順從小姐的意思,和她一起睡,可是被她緊緊地?fù)е约旱难阉康米屗隽素瑝簟?/p>
“伊爾,你夢到什么了?怎么哭得那么慘?”旁邊的貝弼問道。
“沒什么,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有些難受罷了?!币翣柎瓜卵酆熎降恼f。
貝弼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噤聲了,氣氛變得凝固。
“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p>
“跟你講講也沒關(guān)系?!?/p>
“那個時候伊爾還很年輕,可是伊爾卻做了錯事,毀了別人的一生,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很對不起她?!币翣栒勂鹉莻€人時淚光閃爍。
“那個人是男是女?”貝弼問道。
“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勇敢的女孩子,可是迫于時代的牢籠,好不容易
迎來了和平,已經(jīng)成為元帥的她在和平年代被定了亂紀(jì)的罪名,可是我至今都不明白她當(dāng)時是
怎么想的,她為什么會殺人?是被逼得無奈了嗎?可是她最不應(yīng)該的是喜歡上我?!?/p>
伊爾想起她時臉上露出心疼、懊悔,還有別的貝弼讀不懂的神色。
“你們都是女生,她怎么會喜歡上你?”貝弼有些不解。
“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她是女生,她從來沒有表現(xiàn)過女生的一面,她沒有來過月經(jīng),胸部全是肌肉,我們一直認(rèn)為她是男生。
說來話長,還是我追求的她,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我,一直都在拒絕我,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她才徹底接受了我,我以為那時候我就要
死了,但是最后還是佟醫(yī)官救回了我?!?/p>
“你救了她,為她擋了致命的一擊?”貝弼猜測道。
“當(dāng)時很危險,我并沒有想過為她擋住,但是她那時離我很近,那個殺手沒有擊中她,殺手就被爆頭了,但是卻偏了,擊中了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伊爾回想起那件事,她感到十分的奇怪,和平營很安全,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她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心底的答案。
當(dāng)年的真相她早已猜到,但是她選擇了緘默,任由橋異一步步陷入泥潭,如果橋異當(dāng)時沒有隱瞞身世,可能早在戰(zhàn)爭中死無全尸,可是在那個時候,萬萬沒想到
橋異被爆出是女人的事實,那一刻,她如遭雷擊,她想過其實橋異是女人的事實并不會對橋異造成過大的傷害,但是后面發(fā)生的事情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
隨之而來的是各種輿論,最后迫于大眾壓力,橋異被執(zhí)行了,可能橋異到死都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死在她努力保護(hù)的人的手下,其實不是他們?nèi)萑滩涣怂拇嬖?,而是暗中的手要她死?/p>
“后來呢?”貝弼問。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