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到了陰界正午時刻,也不見閻王司樓雪和天帝要起床意思。
審判司陰千雪在閻王殿內(nèi)寢外求見了幾回,都沒見閻王司樓雪有回應(yīng),不得已直接瞬移進了內(nèi)室。
見自己把屎把尿拉扯大的王抱著被褥孤零零地睡在幽暗冰冷的地板上,二百五天帝大大喇喇地睡在自己王的床榻上打著應(yīng)該被“天打雷劈”的呼嚕,不禁悲愴欲泣,“咚”的一聲雙膝跪地,
審判司:陰千雪“末將無能!末將無能啊!嗚嗚嗚嗚嗚(┯_┯)~~~”
司樓雪被吵醒已經(jīng)很火大了,不知道陰千雪這個老鬼這會兒唱得是哪出戲?
閻王:司樓雪“能閉嘴嗎?哭喪哪!骨~氣~”
審判司:陰千雪“王……吾王啊!”
陰千雪吸了吸鼻,省掉老淚縱橫的環(huán)節(jié),
審判司:陰千雪“只要您一聲令下,我陰界三千軍死也不讓您受此等屈辱?!?/p>
閻王:司樓雪“屈辱?屈什么辱?”
審判司:陰千雪“怎么能……怎么能讓王您睡地板?”
閻王:司樓雪“陰!千!雪!審判司大大!你說說私入本王的內(nèi)寢該如何定罪?”
審判司:陰千雪“王,王屬下知道自己有罪,出了殿就去領(lǐng)罰。眼下情景,屬下……屬下心疼??!憑什么?憑……”
閻王:司樓雪“別裝了!有事快說,有P快放!”
審判司:陰千雪“王?”
司樓雪眼神凌厲地橫了陰千雪一眼,表示極度的不耐煩。
審判司:陰千雪“王,青冥司的天在水又跪在殿外一個上午了?!?/p>
閻王:司樓雪“才一個上午?。±^續(xù)跪著唄!”
審判司:陰千雪“王,罰他也已經(jīng)罰四百年了。”
閻王:司樓雪“四百年很長嗎?”
審判司:陰千雪“不是,王。是懲罰他的四百年期限已經(jīng)到了。”
閻王:司樓雪“然后呢?”
審判司:陰千雪“這不是三冥節(jié)要到了,天在水想向王您申請入人界的通行令——陰陽牒?!?/p>
天帝“天在水?是那個為了一個人間的女子甘愿成為墮天神闖鬼門入地獄赴佛囹三千劫的天在水?”
審判司:陰千雪“……是!”
審判司陰千雪本不想回答,但又突然靈機一動,覺得從二百五天帝這邊求同情應(yīng)該勝算比較大,畢竟自己閻王爺那兒估計又沒戲了。
天帝“天在水?真的是天在水?本尊好久沒見他了。上次地司門怎么沒見到他?”
二百五天帝一個興奮直接穿著睡袍就去找跪在殿外的青冥司天在水。
閻王:司樓雪“(人家有出場好么?是您老眼昏花,自己沒看見。)”
司樓雪翻了翻白眼兒跟著出了內(nèi)寢。
審判司:陰千雪“王~面具!衣服!”
陰千雪一副貼身保姆一樣跟在閻王司樓雪身后提醒道。
二百五天帝出了閻王殿就下著臺階快步奔到跪著的天在水面前。
天帝“好不久見啊,司澤神君??蓜e怪我女兒當年不留情面啊。為了一個人間的女子,你實在不應(yīng)該??!多好的一個玉面神君偏偏死心踏地的……”
天帝此番話一出,不明覺厲啊,好像道出了什么萬年天機一樣。司樓雪和陰千雪兩個鬼頭鬼將的八卦之心都被勾起了。
然而天在水沒有接茬兒,只是抬首看了二百五天帝,又看向他身后跟過來的閻王司樓雪,朝他叩一個響頭,言辭堅定道:
青冥司:天在水“請王賜牒!請王成全!”
司樓雪居高立在臺階上,眼眉余光都懶得掃他一眼。
青冥司:天在水“請王賜牒!請王成全!”
天帝“唉,不過就一枚去人間的通行牒,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去就好了?!?/p>
二百五天帝伸手去扶天在水,然,他依舊跪著巴巴望著無動于衷的司樓雪。
審判司:陰千雪“王!”
陰千雪小心翼翼在閻王司樓雪身后喚道。
天帝“唉,樓雪兄弟,你就給他吧!這戀愛中的男女,你不懂得。以后等你義無反顧為一女子赴死的時候,大約就會明白的?!?/p>
閻王:司樓雪“哼!我不需要明白。陰千雪!你看著辦吧?!?/p>
審判司:陰千雪“謝主子,謝謝王爺!”
閻王:司樓雪“王你大爺!”
青冥司:天在水“謝王成全!叩恩!”
閻王:司樓雪“免了!你倒是時刻記得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地獄十二司不是設(shè)來乘涼的?!?/p>
青冥司:天在水“是,屬下銘記!”
審判司:陰千雪“是,屬下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