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海棠初著雨,數(shù)朵輕盈嬌欲語。
佳人曉起出蘭房,折來對鏡比紅妝。
問郎花好奴顏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見語發(fā)嬌嗔,不信死花勝活人。
將花揉碎擲郎前,請郎今夜伴花眠。
——明朝?唐寅(伯虎)《題拈花微笑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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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靈后,閻王司樓雪眼睛一睜開,果然看見趴在床榻邊上的步翦秋紅妝嫁衣打扮,卻已是冰雕模樣,除了眼睛以上的部分。
他躍身而起直接把步翦秋的整個身體運作在半空,渡了半個時辰的靈氣,再飛身過去抱住她,轉(zhuǎn)移至冥河地泉一起療養(yǎng)。
冥河地泉的水溫?zé)崛岷?,有地底巖漿常年煨著,積聚上百億年的地底靈氣,適合各界神仙元靈受創(chuàng)時治療。
少時辰,步翦秋終于回神,“嗯哼”出聲。嬌嗔的聲音直抵司樓雪的胸膛,他冷不丁震了一下,用力抱緊步翦秋。
閻王:司樓雪“好些了嗎?”
帝女:步翦秋“嗯!”
步翦秋的側(cè)臉貼著司樓雪的胸膛,點了點頭。
閻王:司樓雪“體內(nèi)的極寒之氣都散去了么?還冷么?”
帝女:步翦秋“散去了!不冷!”
閻王:司樓雪“嗯!好!”
司樓雪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落在了步翦秋的頭上和脖頸上。他的胸膛在陣陣抽搐著。
帝女:步翦秋“哭了?”
帝女步翦秋抬頭望著司樓雪淚痕盈盈的臉,
帝女:步翦秋“真好看!”
閻王:司樓雪“我正在哭呢!”
帝女:步翦秋“我的夫君有什么好哭的?”
閻王:司樓雪“我以為,我真的以為你……你死了……不……在了。我好……絕望??!”
帝女:步翦秋“笨蛋!”
步翦秋仰起手給了閻王司樓雪輕輕一巴掌。
帝女:步翦秋“你的王妃,天界的帝女,三界的執(zhí)圣使,那么容易被你地獄幾個魑魅魍魎弄死?”
帝女:步翦秋“本尊有那么弱嗎?”
閻王:司樓雪“我……我當(dāng)時我實在……我想第一時間救你,我太沒用了……”
閻王:司樓雪“……我……”
帝女:步翦秋“其實一切那么順利被騙都是我將計就計的,早通知審判司和青冥司以及你的近衛(wèi)司了?!?/p>
帝女:步翦秋“對了,你的近衛(wèi)司也該整頓了。”
帝女:步翦秋“所謂近衛(wèi)司,只能聽命你閻王一人,哪怕我是閻王妃,都不可以調(diào)動你的近衛(wèi)司。但你的近衛(wèi)司居然聽我的命令了。”
帝女:步翦秋“所以你這地獄的軍權(quán)管理有這么大漏洞,你身為閻王,你要反省。”
帝女:步翦秋“你突然笑什么?”
閻王:司樓雪“我的地獄都給你管好不好?”
帝女:步翦秋“不好!就是你平日耽于兒女私情,疏于對鬼界的管理,才導(dǎo)致有鬼眾挑唆叛變?!?/p>
閻王:司樓雪“我耽于兒女私情?耽于兒女——你嗎?”
帝女:步翦秋“還笑!”
閻王:司樓雪“我只要你!整個地獄誰要誰拿去!”
司樓雪把自己雙手收攏了些,讓步翦秋的身體貼著自己更緊些。
帝女:步翦秋“司樓雪,你別亂動!為妻正在跟你提醒重要大事?!?/p>
閻王:司樓雪“為夫知道了,以后都聽愛妃的。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大事是……”
司樓雪空出一只手,捋了捋步翦秋額前滴溜下來的一綹發(fā)絲。
閻王:司樓雪“你身體都恢復(fù)好了么?”
帝女:步翦秋“好了!要不是為了逼你元神回歸,本尊能這么費勁凍結(jié)自己的元神?”
閻王:司樓雪“你為什么都不愛惜自己?”
司樓雪低頭額貼著步翦秋的額頭低聲抱怨到。
帝女:步翦秋“唉!還說呢?我才想問閻王你為什么都不相信我呢?還是你自始至終都沒相信過我?!?/p>
閻王:司樓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司樓雪立馬三指指天開始發(fā)誓。
步翦秋拉下司樓雪發(fā)誓的手指,把他按在自己的酥胸之間,極其溫柔慎重地說道:
帝女:步翦秋“你不相信我可以保護我自己!你不相信我在乎你也超過我自己!你不相信我也那么愛——你!”
司樓雪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聽得眼眶一熱,胸膛又一陣抽搐。
閻王:司樓雪“我……對……”
步翦秋伸手捂住他的唇,
帝女:步翦秋“不要說這樣的話!永遠(yuǎn)不要說。是我平日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讓你對我沒有信心!”
閻王:司樓雪“不是的!”
司樓雪的眼淚又落了一顆出來。
閻王:司樓雪“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輕易自封元神!我……唔唔……這種事應(yīng)該我主動的。”
當(dāng)司樓雪意識過來時候,馬上就反手為攻,瞬間把兩尊原本不多的衣衫全變沒了。
可步翦秋沒有在意,更加順手地攀上司樓雪的脖頸,摟著他的后腦勺,抬起一腿勾住了司樓雪的腰,把自己送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