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落月笑眼彎彎,扶著他腰的手不安分的上下亂竄。
楊敬華覺得癢,就忍不住咯咯的笑。一旁的端木熙終于忍無可忍,按住端木落月的手,然后把發(fā)愣的楊敬華扯到自己另一側(cè),挑著眉問
“前輩有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一個人在家里呆的無聊?!倍四韭湓侣唤?jīng)心的答著,然后溜溜的黏著楊敬華-起站到了端木熙的右手邊。
端木熙氣不過,索性就無視了。拉過楊敬華的右手,加快了步伐。
“哎端木....你看這抓左手是不是方便點?這、這姿勢好別..”扭。
話沒說完,端木熙就瞪了過來,楊敬華立馬噤了聲。
他以為端木熙是要面子,就老老實實閉上嘴,然后偷偷的把自己的左手往端木熙的手里塞。
結(jié)果端木熙完全不為所動,就死死的攥著他的右手不肯撒開。
另-邊的端木落月也老實了,就是時不時要拿袖子遮著臉偷笑。
于是,他就這么擰著半邊身子,爬上了山。
好在埋酒的地方不高,端木熙請酒的時候,他終于可以活動活動自己那只又僵又酸的胳膊。
他站的不遠(yuǎn),剛好能看清端木熙的背影。他一邊活動自己的胳膊,一邊苦想,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給他來上這么一出。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就不禁咂舌。
端木熙表現(xiàn)的再成熟,也到底還是個18歲的孩子,他兩還是有代溝。
楊敬華嘆了口氣,端木落月聽到了,立馬就湊了上來。
因為一起并排爬過山,楊敬華對他的敵意減輕了不老少。
對于端木落月的接近,也就沒那么反感。
可能是端木落月用自己雙腳走路的行為,為他增添了一絲平凡,也可能是他那種肆無忌憚不知死活的精神,讓楊敬華感受到了親切。
順著楊敬華的目光,就看到了端木熙的背影,端木落月竟也跟著嘆了口氣。
楊敬華匪夷所思的看向了他。
“唉..冥同到底是天地的祭司,可你,卻是只屬于他的影靈。不如...”端木落月上一秒還同情的看著他,下一秒就挑起了他的下巴,聲音魅惑又溫柔,“你來做我的影靈,我做你一人的祭司,可好?”
楊敬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先看了眼遠(yuǎn)遠(yuǎn)的端木熙,見那人神色如常,甚至根本沒有看過來,才稍稍松了口氣。
一把拍掉端木落月的手。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是天地的祭司沒錯,但同時,他也是我一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端木熙?!?/p>
端木落月禮貌微笑:謝謝,有被酸到。
楊敬華說完了才覺得臺詞有些羞恥,紅著臉帶有安慰意味的大力拍了拍端木落月的肩膀。
“咳,你要實在想要影靈,可以上醫(yī)院太平間蹲一個。多蹲一會,總能遇見你喜歡的?!?/p>
端木落月輕聲笑了笑,轉(zhuǎn)過了身。
“總覺得這后山...就有我想找的人呢?!?/p>
端木落月說了什么,楊敬華沒能聽進去。
他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變成小鬼醒來,端木熙就守在自己身旁,就像等了他很久的樣子。
難道...
這一切都是有預(yù)謀的?端木熙對我....
難道是一見鐘情!??
“敬華?楊敬華。”
回過神來,端木已經(jīng)捧著酒站在他面前了。“端木熙....真沒想到。 ”
“?”
“你還是個情種?!?/p>
端木熙: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端木落月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在了,然而兩人默契十足的誰也沒提及。楊敬華主動抱過酒,兩人就悠悠的往山下走。
“你們聊什么了?”端木熙問。
他看楊敬華心情似乎不錯,臉蛋紅紅的還一直偷著樂,一想到這可能因為端木落月,他就控制不住的要惱火。
“也沒聊啥?!?/p>
“你喜歡他?”
“我怎么可能喜歡他?那人一看就是個白切黑好吧,你別看他臉上一直笑呵呵的,可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而且那人說話比那只紅毛老妖精(家?guī)熞? 還中二,什么你我都是注定命赴黃泉之人?!睏罹慈A抖了抖身子,滿臉的不屑,“切,小爺我還是命定黃泉之人呢?!?/p>
端木熙無奈的嘆了口氣,可不得不說,他心情卻莫名其妙的好起一些。
“敬華.....他指的,應(yīng)該是黃泉之鏡?!?/p>
“啊?”
楊敬華聽的發(fā)愣,反應(yīng)了一會,藏在酒壇下的手,開始微微的發(fā)抖。
“敬華? ”
“啊,沒關(guān)系。"楊敬華沖他揚起一個笑臉,“我們不用黃泉之鏡就好了嘛。”
其實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楊敬華聳了聳肩膀。
畢竟,哪有人知道自己死穴,還硬要往槍口上撞呢。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