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也讓護土多看著時笙,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阿生,你等等!”
快要下班的時候,黎果在辦公室門口叫住了時笙?!霸趺戳耍俊?/p>
“你今天怎么了?”黎果并不是想打聽什么八卦消息,只是出于對朋友的關心而忍不住想了解,“我看你今天精神狀態(tài)都不太好?!?/p>
“黎果,我現(xiàn)在不想說.”時笙抬起頭,明亮的雙眼此刻卻蓄滿了盈盈淚光。
黎果心口一滯,“那好,如果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烷_口,別客氣,知道嗎?”
“嗯,謝謝.”
她感激地朝黎果點了點頭,回到辦公室換下衣服,準備離開,卻突然收到了一串無名號碼的短信。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讓她的心突然痛了起來,怔愣了許久后才深呼吸一口氣,點開內容。
“帶上視頻來事務所找我?!?/p>
時坐看著上面簡短的一句話,心顫不已。
院長有救了。
然而下一瞬卻感覺整個人被挖空了一下,心,一點點地往下沉。
她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帶密碼鎖的木盒,這里面裝著的是她對顧越清所有的記憶。
熟練地輸入密碼,從木盒里拿出了一個銀色的U盤,對著U盤沉思了一會兒才放進背包里,準備出門。
就在這時,電話卻響了。
“阿笙,下班了嗎?”
莫煜謙溫潤的聲音傳來,卻莫名地讓她一陣慌張。
“我今晚要加班,不用來接我了?!彼nD了一下,“對不起,今天一直在忙,忘記跟你說了.”
“沒關系,那晚上要加班到幾點?我去接你?!?/p>
“不用了,”她急忙拒絕,卻又擔心他起疑心,連忙解釋:“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那好吧,救死扶傷也是沒辦法的.”
“嗯.”
“加班歸加班,有時間休息就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嗯?”“嗯,好.”
聽著莫煜謙真誠的關心,時笙感到萬分的罪惡感。他的真誠,她的謊言,都是如此鮮明的對比.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一個謊話連篇的人?她甩甩頭,強迫自己別再胡思亂想,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拿到那五百萬。
時笙定了定心神,眼神堅定地走出了醫(yī)院.
時笙忐忑地坐著電梯上來,當來到顧越清辦公室門口時,卻忍不住地想要往回跑。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要那五百萬的信念明明已經那么堅定,卻在想到那天在溫泉山莊顧越清眼里的厭惡時,她膽怯了。
辦公室里,顧越清雙手交叉撐在辦公桌上,凜冽的眼睛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時生。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時笙把U盤拿出來,放到了桌面,“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她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一切都是為了院長,無論如何,這筆錢她必須拿到手。
即使顧越清因此而痛恨她,她也在所不惜。
在看到那個銀色U盤的一瞬間,顧越清臉上淡漠的神情卻發(fā)生了變化,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騙.
盡管他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看見她拿出那只U盤的時候,他依然感到意外和危險。
三年的相處,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藏有這種東西。她是什么時候錄下的?藏了多久?又是為了什么?三年前接近他的時候,難道她就已經在下這一步棋了嗎?
三年,她到底是為了什么而留在自己的身邊?時筐看著他默不作聲,那雙深邃眼眸里的很厲盡管只是一閃而過,她卻看得很清楚。
“錢呢?”
顧越清從旁邊的抽屜拿出支票簿,在第一張上填上五百萬的數字,譏悄道:“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那么愛錢?”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眼臉低垂,“比如視頻.”
比如我愛你有多久,比如那些藏在蘭花下的信
時笙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有太多的事情都是屬于她的晴戀秋密.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但是那張清秀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矛盾和以往對他的眷戀。
她到底是戴上了面具,還是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片刻后,顧越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后退了一步,以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把視頻放出來。”
“什么?”時笙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疏離淡漠,從來他對誰都這這樣的.
“既然要貨款兩清,自然要先驗驗貨,我怎么知道你這U盤里的東西是不是關于我的?”
她大口喘著氣,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在來的路上,她已經設想了很多可能性,或許拿不到這筆錢,又或許讓他更加憎恨自己。
可是,她沒有想過他會要求自己播放那段視頻。
“怎么?不敢?這里面確定是你說的視頻嗎?”
時笙的嘴張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越清冷笑一聲,“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有訛錢的本事?!啊?/p>
他對她的譏諷像萬千冰刺一樣扎進她的身體里,麻痹的疼痛感侵襲著她的身心,她幾乎要站起來逃離這里.
可是想到院長的病,她不能走,不能退縮,這筆錢她必須拿到手!
時笙深吸一口氣,一把拿起U盤走到他的面前,“看完以后,請你兌現(xiàn)你的承諾.”
話音剛落,她就把U盤抽進電腦里,點開U盤里的視頻文件.顧越清臉上的肌肉突然就緊繃了起來,冷如寒冰的表情也有了一絲松動。
電腦播放的視頻中,正是他和時筐,顧越清眼底一沉,往身旁已經別開臉的女人看了一眼.
顧越清忍不住地伸出手將她拽到自己的面前,觸覺讓他心神微晃。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時笙,在脖子傳來一絲疼痛時才想起要掙扎,雙手奮力推開他。
“顧越清,你想干嘛?”時笙透過他深邃的眼眸,看見了自己驚慌失措的樣子。
顧越清沒有回答她.
“顧越清!”她的聲音近乎哀求。
“視頻里在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p>
“唔.…”時笙忍不住地發(fā)出聲音,卻被他炙熱的嘴唇堵住.
即使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地接觸,卻并不妨礙他們對彼此的熟悉和渴望。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擁有彼此。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
或許這是她和顧越清最后一次溫存的機會,從今往后,顧越清是屬于顏沫沫的,她將會徹底退出。
她不會再糾纏于這段三角關系里,也不會再和顧越清見面了.
想到這一點,時笙開始主動地回應他的吻。
顧越清感受到了她熱切的回應中似乎含有別樣的情緒,這是最后一次了,她的心劃過一絲悲涼。
她來到他跟前,雙手拍在桌上,一臉的憤德不平,“你為什么總是對我那么冷淡?”
“我在工作.”
顏沫沫失望地轉移視線,當看到那扇大門時,突然想起剛才辦公室的門是顧越清在里面反鎖的,下意識地覺得這里面藏著別人。
她從進門開始就已經覺得有問題了,只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什么而已?!拔姨匾鈴膰饣貋碚夷悖憔瓦@樣對我?工作難道都比我重要嗎?”
“時笙躲在洗手間里,清楚聽見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她的心臟隨著顏沫沫聲音的忽遠忽近而忽快忽慢,隨時都有休克的可能。
她一動都不敢動,心里暗暗祈禱,希望顧越清能夠盡快地把顏沫沫帶走.
“你就知道工作!”顏沫沫背對著他,雙手交疊于胸前,眼睛卻注意到了書架旁邊緊閉著的洗手間門.
精明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懷疑,她放下交疊的手臂,眼神凌厲卻又帶著一絲怯意,一步一步地朝洗手間靠近。
顧越清注意到她的安靜,抬起頭就看見她往時笙躲避的洗手間走著,
“你想上洗手間?”
顏沫沫回頭,“嗯,怎么了?難道你這洗手間還要有通行證才能上嗎?”
“這個洗手間下水道堵住了。”他淡漠疏離地開口,將心底為躲在洗手間的時笙而提起的緊張和紛雜思緒掩飾得干干凈凈。
“我聽說城郊有一家日本料理還不錯,我想去嘗嘗?!惫?,原本顏沫沫已經把手搭在洗手間的門上了,但聽到他的話后仍然停了下來。
她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轉過身觀察了一會兒低頭整理文件的男人,見他的確沒有異樣,才緩緩地放開把手。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日本料理了?”她回到辦公桌前.聽著顏沫沫的聲音由近到遠,洗手間里的時笙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這一天過得太驚險萬分了!
就在剛才顏沫沫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她一度以為自己要完了,一旦顏沫沫把門打開,她根本就避無可避,被最好的閨蜜和最愛的人雙雙背叛,時笙只是這樣想,都覺得自己是個小人。
已經偷了顧越清三年了,為什么還要給自己最后一次機會?她真是貪得無厭,明明說好了要還給顏沫沫的,自己這樣做,又算什么呢?
“不喜歡。偶爾嘗試無妨?!鳖櫾角蹇戳艘谎鄯讲欧旁谧郎系闹保了剂藥酌?,接著收入褲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