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校園歸于平靜,白天熱鬧的教學(xué)樓也變得冷清下來,此時唯有辦公室依然亮著燈。
王源(班主任)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被揪著耳朵的王源苦苦地求饒著,坐在座椅上,蜷縮著身體,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模樣。
蘇蕭雅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俯視,一只手揪著他的耳朵。
蘇蕭雅消失半年,知道回來了?
王源(班主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王源(班主任)女俠饒命……
好歹堂堂一米八男兒,現(xiàn)在被女孩子家家這么沒面子地揪著耳朵。
蘇蕭雅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王源(班主任)交代!什么都交代!
王源(班主任)必須交代!
聞言,王源立刻豎起了三根手指,放在耳邊,做了個發(fā)誓的動作。
看某人態(tài)度良好,蘇蕭雅這才松開了手,慢慢倚靠在桌邊,如同審問犯人一般,目光犀利地盯面前的男人。
蘇蕭雅說。
王源揉了揉自己被擰得發(fā)紅的耳朵,面對強勢的蘇蕭雅,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王源(班主任)你也知道,半年前,我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所以才回到了醫(yī)院接受治療。
回憶起這半年的經(jīng)歷,王源的笑容里充滿著故事,他的手不自覺地?fù)嵘狭俗约旱南ドw。
蘇蕭雅為什么后來離開了。
說起這段往事,蘇蕭雅放緩了嚴(yán)肅的臉色。
王源在爆炸中受了傷,大帥立刻命人將他轉(zhuǎn)移到后方的醫(yī)院,接受更加完善的治療。
蘇蕭雅當(dāng)時也從軍校請假去醫(yī)院,看到了重傷的王源,整只腿被包上了厚厚的石膏,渾身上下還有無數(shù)的擦傷。
可誰也沒想到,第二次再去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病床。
王源(班主任)哎呀,男人嘛,多少還是要點尊嚴(yán)的。
王源自我調(diào)侃道。
明明臉上是在笑,但是這樣的笑意卻未達(dá)眼底。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半年來的康復(fù)是多么艱難,他又是如何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來。
軍人,寧可犧牲,也不愿意茍活。
一切的狼狽和不堪,只需要自己默默忍受就好了。
聽著王源輕松的語氣,蘇蕭雅的神色卻越發(fā)的凝重。
她又怎么能不了解他呢。
蘇蕭雅突然站直,嚇得王源以為自己又要被揪耳朵,迅速捂住耳朵,往后仰了仰。
可沒想到的是,蘇蕭雅只是慢慢地半跪在王源左腿的旁邊。
蘇蕭雅腿還好嗎?
蘇蕭雅柔聲地詢問著,一聲熟悉的關(guān)心,王源的心涌入了一股暖流。
這些年的他,就像漂泊無依的小船,第一次感受到了海港的溫暖和依靠。
王源(班主任)還在康復(fù)。
王源(班主任)再過半年又是一條好漢。
王源一臉自信又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說完,還不忘得意地眨了眨眼。
面對王源的耍寶,蘇蕭雅假笑地?fù)P了揚唇角,抬起拳頭,作勢要給他一拳,王源果然害怕地雙手抱頭。
“叩叩叩——”
兩人這邊還沒解決,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兩人。
蘇蕭雅誰?
丁程鑫丁程鑫。
劉耀文……劉耀文。
兩道聲音一前一后響起,明顯能感覺到劉耀文的不情愿,蘇蕭雅眼簾一垂,猜到了兩個人前來的目的。
只不過丁程鑫也在……
蘇蕭雅抬眸盯上了王源。
王源(班主任)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也不用這么看著我……
蘇蕭雅躲桌底下去。
王源(班主任)???!
王源(班主任)憑什么?我班主任怕啥。
蘇蕭雅我還不想被人說閑話。
蘇蕭雅嫌棄地打量著,王源那不服氣的氣焰從心里蹭蹭蹭得冒起來。
王源(班主任)你嫌棄我?!
蘇蕭雅3……
王源(班主任)太欺負(fù)人了!
蘇蕭雅2……
王源(班主任)不帶你這樣的!
蘇蕭雅1……
“嗖——”
王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飛快地鉆到了桌子底下,差點還撞到了自己的后腦上,蜷縮在桌底,活脫脫的一個怨婦模樣。
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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