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江楚楚想要把手指上的那滴血抹掉時,被嚴(yán)浩翔用力地攥住了手腕。
江楚楚“你…”
低頭看著那滴鮮紅的血,嚴(yán)浩翔擰起了眉頭,眸子閃過一絲幽深昏暗。
激活了身體里對血的渴望,含住了那一只出血的指尖。
江楚楚錯愕地瞪大雙眼,感受到溫?zé)岬拇桨旯∽约旱氖种钢讣?,柔軟的舌從她的指腹來回地掠過。
濕熱的觸感似乎能傳遞到她的心口,掀起陣陣的漣漪。
一滴血迅速地融化,嚴(yán)浩翔的體內(nèi)頓時變得躁動不已,對血的渴望變得難以壓抑,深邃的瞳孔一閃而過的腥紅色的光亮。
江楚楚敏銳地捕捉到那一瞬間不正常的瞳孔,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神里透著警惕。
突然被抽離的手,嚴(yán)浩翔的神智也變得清醒了些許,剛剛差點失控,要亮出獠牙,咬破手指。
察覺到體內(nèi)因為剛剛的那一滴血而變得愈發(fā)難以平復(fù),嚴(yán)浩翔站起身,一句話都沒說地轉(zhuǎn)身離開。
江楚楚疑惑地望著他健步如飛的背影最終在人群中不見,猛得意識到。
江楚楚“他不是人!”
“……”
不對。
這話聽起來像罵人。
江楚楚“他是妖?!?/p>
正常人受了傷,怎么可能在大樹林里躺著。
回憶起從遇到他開始一連串怪異的舉動,江楚楚愈發(fā)肯定。
她沒有一眼認(rèn)出,只能說明對方修為也不低。
江楚楚“既然是妖的話…”
想起嚴(yán)浩翔身上總是冰冰涼涼的,第一個聯(lián)想到的就是蛇。
蛇妖?
男的蛇妖……
江楚楚低頭看著自己還殘留著余溫的手指指尖,上面的那一滴血已經(jīng)沒了,傷口也沒有再滲出任何的血珠。
…
庭院。
丁程鑫拿著蒲扇,扇著爐子,正在給奶奶熬藥。
.丁程鑫“天都黑了?!?/p>
.丁程鑫“一天都沒看見人?!?/p>
.丁程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死丫頭不會出事了吧…”
丁程鑫一邊煎藥,一邊擔(dān)憂著還沒有回家的江楚楚。
雖然兩個人毫無關(guān)系,但是既然收留了,心里自然就有了一份責(zé)任感。
正當(dāng)他想的入神之際,突然一沓錢出現(xiàn)在眼前,丁程鑫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順著那只白嫩纖細(xì)的手,看到了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后的江楚楚。
江楚楚“吶?!?/p>
江楚楚“給你的錢?!?/p>
丁程鑫有些不敢相信,放下了手里的蒲扇,接過了錢,還數(shù)了好幾遍。
.丁程鑫“你從哪里搞來的?”
輕輕松松地一躍,坐在石桌上,雙腳交疊開心地?fù)u晃著,江楚楚悠哉地說道:
江楚楚“我去挖藥材了。”
江楚楚“運氣好?!?/p>
江楚楚“挖到了個百年和首烏”
江楚楚“剛剛花了一點點,買了一袋糖炒板栗?!?/p>
江楚楚沒有任何的隱瞞,如實地回答道。
說完,手從后面一晃,再次放到前面來,像變魔術(shù)似的,手心里就出現(xiàn)了一袋板栗,熱心地遞給丁程鑫。
江楚楚“給你留了?!?/p>
看著滿眼真誠的江楚楚,像是小孩兒在跟別人分享自己最喜歡的糖果一樣,那顆這段時間被生活折磨得漸漸麻木了的心突然暖了暖。
.丁程鑫“你不吃?”
江楚楚“給你的?!?/p>
江楚楚“我都給你剝好了。”
說完,從袋子里拿出了一顆剝得干干凈凈的板栗,送到了丁程鑫的嘴邊。
丁程鑫看了看,最終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慢慢張開嘴。
濃郁的板栗味道在嘴里化開,雖然已經(jīng)冷了,但是依然很香。
吃了那么多生活的苦,從來沒有感覺板栗這么甜過。
江楚楚“好吃嗎?”
.丁程鑫“好吃…”
江楚楚“好吃還有?!?/p>
留了一二三四五六個。
喂給他吃。
功德+1+1+1+1+1+1
看著笑眼彎彎的江楚楚又繼續(xù)給他拿板栗,丁程鑫的目光逐漸溫和。
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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