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并沒有過多久,皇帝快要不行的消息不知道被哪些有心人傳了出來,舉國上下都對此事議論紛紛。
不過,他們當然不是因為亓國的國君即將更迭而感到恐懼和慌亂,畢竟皇帝離他們的生活太過遙遠,換一個皇帝換一個天子對于他們來說都沒什么影響。
討論這件事情,可能只是單純的跟嘮家里長短一樣,閑著沒事的時候會拎出來說道說道。
可是十一不一樣,如果是以前他和亓寒舟不認識的時候,他可能也會像別人一樣,好奇一下就事不關(guān)己了,可是現(xiàn)在亓寒舟是他的伴侶,他自然憂心忡忡的心神不寧。
“阿硯,這事情對你影響不重吧?”
他問完,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惹來了亓寒舟愛憐的撫頭,復(fù)而捏捏他白皙小巧的耳垂,間或用指腹摩挲他軟滑的臉頰。
“別擔心,朝中之事我心里自有定論,其中的戰(zhàn)火定然不會蔓延到亓國子民身上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無所畏懼。”
十一聞言心中微定,可是他也摸不準亓寒舟只是在安慰他還是說的真話,每個國家歷朝歷代更迭之前必經(jīng)腥風(fēng)血雨,歷史都是成功者書寫的,十一不希望看到亓寒舟出任何事情。
“好十一,我最不愛看到你皺眉頭的樣子了,你只要一直開開心心的,做著自己愛做的事情,這些惱人的事情不應(yīng)該是你要苦惱的?!?/p>
“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好嗎?”
“……好。”
自這次對話之后,兩人見面的時間日漸減少,直至半月之后就幾乎沒再見過面了,這樣的日子,維持了近乎一季。
皇宮里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十一從最開始的心慌漸漸的不在意起來,或者說,是假裝不在意。
他是知道朝中的事情的,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是會忍不住的想,亓寒舟對他是不是只是玩玩,只是半年多的時間就讓他膩了自己,所以才找借口不來的。
他嘲笑自己,不過是甘愿雌伏他人之下,時間一久,思想竟也變得和尋常人家小婦人那般,總懷疑丈夫是不是在外風(fēng)流了。
他沒有買丫鬟和小廝,第一是因為他什么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不喜歡有人擺布他,二是因為亓寒舟喜歡吃醋。
他自個兒倒是喜歡給他穿衣服穿鞋襪,沐浴后幫他擦頭發(fā),或是早起時給他備熱水洗臉漱口,但是卻不愿意讓丫鬟小廝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十一為了這事還笑話過他,說他堂堂一國太子,居然也變成了可以任他使喚的小廝了。
亓寒舟毫不在意,甚至還說過類似于愿意一輩子當他小廝的話來。
想著想著,十一面上泛起一絲苦澀來,如果又事情讓他做他還可以不想,但是一閑下來時,他滿腦子都是亓寒舟。
“阿硯,你現(xiàn)在好不好呀……”
又過了幾日,十一正在清點自己的空酒壇,忽聞一陣有節(jié)奏的鐘聲響起,十一一怔,那是喪鐘,是只為國君國母還有太后薨逝之時才會敲的。
頭三日是不會鳴鐘的,算起來這應(yīng)該是第四日了。
難怪,難怪……
最近前幾天時京師戒嚴,不鳴鐘鼓,他這里雖然離皇宮不遠,但因為他鮮少和外界打交道,所以消息接收得自然也晚了些。
發(fā)喪估計也沒能發(fā)到他這里來,不然他必定也是要穿喪服的,二十七日后才可除喪服,音樂、嫁娶,官員之家停百日,軍民停一月。
還會禁屠宰四十九日,京城自大喪之日為始,各寺、觀皆鳴鐘三萬杵。
十一眉間憂慮,看向皇宮的方向內(nèi)心惴惴不安,不知道阿硯現(xiàn)在如何了。
作者小時蔬嚶嚶嚶,本來昨天要更的,結(jié)果查關(guān)于皇帝駕崩的資料查著查著睡著了,今天下班了立馬補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