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意思?!避噹T旁靠著一個身影,帶著戲謔的眼神遠(yuǎn)眺著鄭函遠(yuǎn)去的背影,如同貓看老鼠般,吮了吮手指,轉(zhuǎn)身回到了車廂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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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呼呵呼~”鄭函跑到力竭,呼吸困難,張大了嘴,鼻翼撐得難受,兩眼發(fā)黑,胸口奇悶,兩條腿沉得抬不起來。
“嘰~”小火鳳從背包探出頭,下巴無力地癱在背包拉鏈縫上,奔跑過程中的震蕩,整的小火鳳暈頭轉(zhuǎn)向,加上空蕩蕩的肚子餓得它抬不起頭,肚子咕嚕嚕地叫著,身上的火焰也暗淡不少。
還在回復(fù)體力的鄭函突然感覺不對勁,地上的鐵軌消失不見了,跑了許久也不見洞口的光亮,按道理正常隧道再長也能看到遠(yuǎn)處光亮,鄭函有些不安,希望不是想的那樣糟糕。
鄭函開始慢走,然后慢跑,最后快跑,他慌張了,停停跑跑,一次又一次,始終不見洞口光亮,恐懼感又一次涌上心頭。
“鬼打墻?”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來到墻邊,靠著冰涼的墻壁,不讓自己的背后空蕩蕩的,只為有些安全感。
他能感受到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卻找不出在哪,空洞的隧道安靜的詭異,移動腳步傳來的沙沙聲在隧道里回響著。
“你出來??!躲著掖著算什么好漢?”鄭函終于扛不住壓抑的氣氛,忍不住大罵起來,“艸!”鄭函的怒吼在隧道里回蕩著。
“嘿嘿哈哈哈?!边@時,不知何處傳來瘆人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鄭函聽了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妹,陰陽怪氣的,有本事出來單挑!”
“呵呵哈哈哈,能逃出車廂又怎樣,還不過是只螻蟻?盡情地在本王的煉葫里作最后一次哭泣吧,獻(xiàn)出你的精血是你的榮幸?!币坏兰獯痰牟荒胁慌穆曇舫錆M了隧道,尋不到根源。
鄭函直冒冷汗,他明顯感到四周的空氣在壓縮,隧道遠(yuǎn)處竟出現(xiàn)了一面墻,緩緩地向中間壓來,壓迫感襲來,血液如同停止般,令人窒息。
鄭函揮起拳頭砸向隧道,“出來!有種出來!”怒吼道。但回應(yīng)他的只有回音。
鄭函感到絕望,拳頭砸在隧道上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雙拳鮮血淋漓,小火鳳也奮力地啄著充滿碎石的地面。仍沒有半點(diǎn)成果,仿佛這就是一個會收縮的鐵箱子。
天地間只剩下剛好容下他們的空間,還在不??s小,鄭函徹底絕望了,拳頭扔在揮動,做死亡前的掙扎。
全身骨節(jié)格格作響,鄭函被擠壓地彎下了身軀,小火鳳躲在他的身下害怕的嘰嘰叫喚。
隧道中的回響密集起來,宛若真有一個人在你耳邊說話。
鄭函嘴角溢出鮮血,緊咬牙關(guān),右腿發(fā)力瞪著墻,雙手頂著塌下的隧道,身體撕裂的疼痛令他心中不平地怒吼著,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接受死亡的時候,身體中一道藍(lán)色的光綻放開來。
鄭函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