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后面安靜的令我如坐針氈,攥著狗繩的掌心,已經(jīng)滿是汗水,腦中已經(jīng)在猶豫是否要跑路。
當(dāng)我起身要跑的時候,對面終于飄來一點微弱的聲音,許是我聽力太好,竟從他的聲音中聽出那么一點羞恥和惱怒,“你是誰???”
還能說話,看來死不了。
我害怕的心安穩(wěn)的落到了腔子里,然后理直氣壯的回道,“女兒家的名諱怎么能說給你聽?”
“你你倒還知道自己是個女兒家?!睂γ娴穆曇艚Y(jié)巴了一下,稍微有力了那么一點,似乎是爬起來了,話里那羞憤的勁兒,好像我辣壞了他的眼睛似的,“竟然還隨地小恭?!?/p>
我哪里會乖乖由他數(shù)落,“好家伙,你身為一個男子,青天白日的竟然爬墻來偷看女子,如此令人不恥的行為都干得出來,還倒打一耙說我不莊重?”
對面因我的強詞奪理,氣的咳嗽了幾聲,“你怎這般不講理?明明是你有失斯文,隨地小恭,我是不小心才……”
“一派胡言?!彼粋€男子,還一口一個隨地小恭,將我不文明的行為赤裸的暴露在這陽光之下,可他明明還占了我便宜的豆腐,令我非常不爽,索性就不講理到底,面不紅心不跳的就嗆了回去,“你丫的沒看清楚,地上的這是旺財尿的,我只是蹲著用裙擺給旺財遮羞而已,要是不信,你就問它?!?/p>
說著我拽了拽旺財?shù)睦K子,被扣鍋的旺財不服地跳了起來,我一個威脅的眼神過去,旺財委屈的汪了幾聲,我能聽懂它是在說“不是我”,但對面的聽不懂啊,于是我就理直氣壯的說,“看到?jīng)],狗都承認(rèn)了,你還有意見嗎?”
墻后面的老實人立刻被我噎住了,無話可說,我得意了,清了清嗓,“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走了啊?!?/p>
于是我牽著旺財,邁著勝利的步伐走進夕陽西下的余暉里。
晚上我聽到了當(dāng)今小皇帝因怒火攻心導(dǎo)致病情復(fù)發(fā),而昏迷不醒的消息,太后連夜去了小皇帝的寢宮。
我一邊擼著旺財,一邊疑惑的想,究竟是哪個勇士敢氣那個病秧子皇帝???還氣得他昏迷不醒了。
旺財被我擼的很舒服,整個肚皮翻過來,放松的伸展著四條腿,慢悠悠的汪汪道,“你把小皇帝氣壞了嗚?!?/p>
聞言我嚇得一激靈,腦海浮現(xiàn)那個病弱又漂亮的少年,現(xiàn)在想想他的五官確實有幾分相像的太后,各個方面逐漸與傳說中的病秧子小皇帝重合,我緊張的捏住旺財?shù)淖彀?,“沒有證據(jù)的話,你不要胡說,我不相信!”
旺財?shù)胖⊥葍悍纯?,我松開它的嘴,又聽它說,我心情頹然沉入深淵,“我記得他的味道啊嗚。”
好叭,我的小心臟又不安的懸了起來,整個人欲哭無淚,腸子都要悔青了,狗子的嗅覺是不會撒謊的。
我可能真的玩要完了。
嚶嚶嚶,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