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他聞聲望去,空中零零落落飄著幾羽鵝毛,知道那人是自己六哥,也不做多言,隨在那人身后,出于禮貌不探問去處,實際心中很想知道,待注意到那桃蓮,方才得知:原來阮清離開的這幾日有雙曉伴在身旁,感到自己不被人所需要,失落再次涌上心頭,馬上又要與阮清見面,那點難過又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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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桃蓮不再跌宕起伏,抬頭就看到雙曉在階下“恭候”自己,連忙竄下地,當(dāng)重新拾回那份寧靜,發(fā)現(xiàn)阮清正坐在寺前的木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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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息的靠近過去,她垂下目,對來者不顯陌生,也不顯友善,想開口說些什么,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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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為難她了,他想,但目光遲遲不肯從她身上褪下
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先開了口:“無事奉告”,語氣輕薄且淡然
贏安不經(jīng)意的輕擺頭,右腳跨進了青竹寺,掃視一圈,離開自己,竟也過的不錯,腳邊有三四個竹榻隔得很遠,也非他所想的那般“關(guān)系”
沒過多久,又走到了門前,看到阮清二人正在乘桃蓮,他想要跟上去,又一把箭射到了在臂下的衣袖,把他按在了梁上,箭尾的羽毛悠然落地
“……七弟莫要跟上”
他也不管他說什么,等他們離去,鵝毛向反方向飄去,箭慢慢透明,直至消失不見,又快步跟上
雙曉將弓一字排開,摘下弓尾綴著的鵝毛,在弦上一抹,一支箭又準(zhǔn)穿過他的袖帶,贏安提起凌鞘用尾端擋了一下,微端就微微開裂,可下一秒又復(fù)原了
等回過神來再看,二人已經(jīng)走的無影無蹤了……
019
阮清和雙曉去了瓷苑,那是個窯場,曾經(jīng)那也是蠻繁華的,現(xiàn)在苑中也只是擺放一些瓷娃娃和若干稻草人,查了許久也沒查出,因為所以然,又沒地方夜宿,只得回到青竹寺
進門就看到贏安,也沒講兩句話,當(dāng)然,這話是雙曉說的,阮清自己是不會開口同他說話的
那既然人都在這兒,又沒分苑可以住,就各自選一榻睡下
半夜忽聞童兒啼哭,以為是誰家的孩子,但又想想在這深山老林里哪有其他人戶?不禁有些震悚,翻了個身,回想起兒時那番光景,和初見他那一面之緣,快要睡著的時候,哭聲又加劇了
她耐不得,想要下榻去探個究竟
摸索著下了地,鞋子踩到一地瓷片,忙又縮回腳躺下
其余兩人先后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哭聲終止了,卻徹夜難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斷用瓷片碎掉的聲音,“次次啦啦”惹人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