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客棧外走進來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兒,大聲阻止著,呼喊著。
.「掌柜」“各位客官!各位客官!這可是??h令的兒子??!”
張晨飛一時怒火中燒,覺得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憑什么?就因為他是縣令的兒子?
.「張晨飛」“縣令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被沈溫眉押著的胖子還不死心,盡管被勒著也還要大聲喊出來,以此壯氣勢。
.「胖子」“老子就是王法!”
這下真的把沈溫眉惹得火大了,勒脖子還不夠,硬是再加了一腳踹上他后背,讓這油膩的男人跪在地上。
沈溫眉“老子他 媽是王法他爹!”
沈溫眉“你不是挺能耐嗎?你有本事站起來啊。站不起來老子就是你他 媽的爹?!?/p>
沈溫眉其實算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人,從不怎么爆粗口,因為她覺得還有點無禮。
但她這次是真的惱火了。
謝允心道不好,沈溫眉有時候下手是真的沒輕沒重的,萬一真把這家伙弄死了,她自個兒就麻煩了啊。
傻嗎這小孩兒。他這樣想著,又上前掰開了沈溫眉的手,眼神示意她冷靜下來。
沈溫眉沒好氣地松了手,她對謝允本就有一種無端的信任,況且他小聰明多得很,還是交給他吧。萬一自己攤上事就不好了。
謝允“這位小哥,你沒事吧?”
胖子終于能喘過氣,忙不迭地擺手。
.「胖子」“沒事……沒事?!?/p>
謝允賤兮兮地笑了笑,附上男人的衣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然后低低地對他說。
謝允“咱不和她們一般見識。”
謝允“這樣吧,我這里有幾個望春院的好貨,去瞧瞧?”
胖子一聽,徹底來了精神,連忙重重地點頭,跟著謝允走了。沒想到謝允還有后招,伸腿就絆了他一下。
胖子狠狠地從樓梯上摔下去。
少年也沒等著,從二樓翻身就跳了下去,這一連串硬是把沈溫眉看懵了。
只聽見謝允說。
謝允“阿眉,好久梅見酒坊,不見不散?!?/p>
這話,隨著風聲敲打著沈溫眉的耳膜。少年的身影直直落下,穩(wěn)穩(wěn)站立在酒壇上。
像那般灼熱動人風華絕代的人物,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死光了也不該輪到他跌倒。
沈溫眉莫名其妙地想著。
—
沈溫眉安頓好吳楚楚和吳小弟,回到自己的客房換下了臟衣服,覺得干凈又舒適了。才去找了那個好久梅見酒樁。
她從換衣服到找地方總共其實也沒花多少時間,謝允剛到?jīng)]一會兒,沈溫眉就到了。
謝允“小鬼?”
沈溫眉回過頭,發(fā)現(xiàn)謝允靠著酒樁站立,那樣清爽,像一棵白楊樹。
謝允望著少女一頓,此時的沈溫眉已經(jīng)換下了那套略有些臟的衣服,現(xiàn)在身上這件,好像和之前沒什么大區(qū)別。
里面內(nèi)襯為紅色,外衫為白色,到大腿根,倒不算是衣裙了。腰間用一根紅布帶裝點,系了一個好看的結(jié)。
下身是黑色褲子和黑色靴子。
她的小臂上還是用的紅色披帛包裹著,白中點紅,像一朵漂亮的花兒。
沈溫眉“你喊我來這兒做什么?”
沈溫眉雙手環(huán)胸,問道。
謝允“來酒樁,自然是來買酒的。”
說罷,他叩響了身側(cè)的店鋪,朝著里面的人兒低聲說了兩句,然后拿著四壇酒走過來了。沈溫眉心下疑惑。
沈溫眉“你不付錢?”
謝允“用幾個小曲兒換的?!?/p>
謝允啞然失笑。
謝允“青梅煮酒酬知己,知己難覓酒難尋。美人美酒在此,豈能沒有美景?”
謝允“跟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