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痛苦已在叩門,她一朝覆在他身上之后便永遠(yuǎn)不再退隱,1796年至1800年,耳聾已開始它的酷刑,耳朵日夜作響,內(nèi)臟也受著劇烈的痛苦折磨,聽覺越來越衰退,在好幾年中,他瞞著家人對最心愛的朋友也不說,他避免與人見面,使他的殘疾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獨自守著這可怕的秘密,但到1801年,他不能在緘默了,她絕望的告訴兩個朋友一一,韋格勒醫(yī)生和阿門達(dá)牧師:
“我的親愛的,我的善良的,我的誠摯的阿門達(dá),我多希望你能常在我身旁,你的貝多芬真是可憐至極,我的最高貴的一部分,我的聽覺大大的衰退。等我們在一起時,我已覺察到許多病像,我瞞著,但從此越來越惡劣,還會痊愈嗎?我當(dāng)然希望如此,可是希望非常渺茫,因為這一類病是無藥可治的。我將不得不過著凄涼的生活,躲避我心愛的一切人物,尤其是在這個如此可憐如此自私的事上,我不得不在傷心的隱忍中尋找棲身之所雖然我曾發(fā)誓要超脫這些禍害,但又怎么可能呢?”
他寫信給韋格勒說:
“我過著一種悲慘的生活,兩年以來,我躲避著一切交際,因為我不可能與人說話,我聾了,要是我干著別的事業(yè),也許還可以,但在我的行當(dāng)里,這是可怕的遭遇啊,我的敵人們又將來怎么說他們的樹木又是那么可觀?在戲院里,我得坐在天境樂隊的地方,才能聽到演員的對白,我聽不見樂器和歌唱的高音,假如我的座位稍稍靠后的話,人家柔合的說話時,我勉強(qiáng)能聽到一些人家高聲叫喊時,我簡直痛苦難忍,我時常詛咒我的生命,普盧塔克教我學(xué)習(xí)隱忍,我卻愿和我的命運挑戰(zhàn),只要可能,但有些時候我就是上帝最可憐的造物,隱忍多傷心的閉所然,然而這是我為唯一的出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