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樣,還不如陪著主子瘋一把。反正他說的話,主子從來都是當(dāng)他放屁,那他還掙扎什么?
擺爛不香嗎?
他可是早就聽說過了,大慶的大將軍是個摳搜的,沒想到他也能吃上大將軍家的席面。就這個牛,夠他吹噓一輩子的。
他決定了,回去以后他要跟他所認(rèn)識的每個人都嘮上兩句,他出息了。
三日前阮小七在城外看到那輛平平無奇的馬車,里邊坐著的人正是扎木烈。
阮小七見過他的真容,那張嬌艷欲滴,如珠如玉的臉,只要見過的人都不會忘,何況還是一個被入了心的人。
何寬見眾兄弟跟主子都一副不在意想吃席面的樣子,那他還掙扎個啥?
一起毀滅吧……
可惜他高興的太早,他們邊上正好坐著十三軍屯的人。要知道十三軍屯都是從戰(zhàn)場上受傷退役下來的老兵,很巧的是他們這些人最后一戰(zhàn)的對象正是大堯。
盡管這些老兵已經(jīng)老了,但是時光沒有磨滅他們身上的血性,所以聊著聊著就聊到當(dāng)初‘一戰(zhàn)’上面去了,而大堯的人也成了他們口中的堯狗。
當(dāng)著大堯皇帝和大堯皇帝護衛(wèi)的面,大罵大堯的人都是堯狗,這跟捅了馬蜂窩有什么區(qū)別?
“你他娘的放屁,什么堯狗……”何一拍桌而起,這口氣他忍不了,尤其是連他的主子都罵進去了。
有本事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拼就是了,拼不過居然在后邊學(xué)長舌婦嚼舌根子,真是枉為男人。
再說了,都是幾十年的事情了,他們?nèi)备觳采偻扔植皇撬麄兛车?,憑什么連他們都罵進去?
可惜他后邊的話還沒有懟回去,就被何寬死死的捂住了嘴巴。這時候他也回過神了,這里是大慶。
果然,沖動是魔鬼!
“你居然為堯狗說話,莫非你們是大堯的奸細(xì)不成?”老劉微迷著那雙渾濁的老眼,眼神犀利的掃向他們這桌的每個人。
周圍的人聽到老劉的話,也都怒視著何一等人。橫眉冷對千夫指,用在這里非常貼切。
何一:這老東西好眼力,一語道破。
何三等人的手下意識放在腰間,全身緊繃著神經(jīng),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只有扎木烈像個無事人一樣,還無聊地朝周圍看了看。
“大爺您別生氣,是小子說話太過粗鄙了,小子其實想說堯賊來著。堯狗聽著就看是個沒文化的,小子這不是怕別人誤會您嘛!”何一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有生以來他從未像現(xiàn)在一樣絞盡腦汁想出詞來找補剛剛的話。
何寬等人在心中暗罵何一,卻不敢反駁。
這都算怎么回事??!
自己罵自己,還真夠能屈能伸的……
“劉叔,這是怎么了?”剛出來的阮小七就見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今天是她兩個閨女的好日子,誰敢在這里鬧事,不就是打她的臉嗎?
她扒開人群一看,就看到一個熟人,十三軍屯的屯長老劉。
神游在外的扎木烈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猛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來人,而后者在看到他的臉后,差點發(fā)出土撥鼠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