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城見花城又快被自己弄的斷氣了。就一把把花城狠狠地丟在地上。
“把這個冒充本座的家伙關到地牢!”華城命令道。
“是!”“是!”
立刻就有三四個人(鬼)七手八腳地上前拉扯倒在地上的花城,把他拖著走,一直拖到極樂訪的地牢。打開牢門,把他一把丟了進去,就像丟垃圾一樣。
“三郎你回來了!”謝憐在仙懿宮門口看見華城遠遠地在路邊和他招了招手,高興道。
“去鬼市看了看,不知哥哥想沒想我~”華城又在撒嬌賣癡。
“自然是想的……”謝憐亦越來越無視仙京里的其他人,可以在仙京大街上和華城做一些亮瞎眼的事情。
而且謝憐越來越在與“花城”的情感之中處于主動地位。時不時主動捏住華城的下巴或者面頰,主動對華城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畢竟和臉皮厚的人在一起,臉皮也是會越來越厚的。
“三郎啊,我們待會兒去泰華殿一趟吧。”謝憐對華城說道。
“去那里干什么?”華城問道。
“一年多了,戚容的魂魄聚集地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可以開口講話了,應該再過兩三刻馬上就可以,”謝憐道,“他畢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存在的血親了。我還是想去看看他的?!?/p>
“戚容?”華城的臉上出現(xiàn)了疑惑的神色,但是轉(zhuǎn)瞬即逝,“既然哥哥想去看,那三郎就陪哥哥一起去看看吧?!?/p>
謝憐也發(fā)現(xiàn)“花城”似乎忘了戚容了,但是疑心轉(zhuǎn)瞬即逝,畢竟花城有討厭戚容他是知道的,花城也從來不把戚容放在眼里,一年多沒見,一下子有點忘了也正常吧?
“要不要吃什么或者喝點水?”谷子問著已經(jīng)化形的戚容。
戚容已經(jīng)離開青燈坐在一把椅子上。
“爹不吃什么喝什么,看著傻兒子就好了?!?/p>
戚容極其溫柔地撫摸著谷子的頭。閉著眼睛,用自己的面頰貼著谷子的頭頂。
出乎意料……
戚容沒有扭曲地狂笑,以自己慶祝的新生。
戚容亦沒有破口大罵,發(fā)泄自己烈火燒灼魂飛魄散一年多的痛苦。
戚容的行為讓郎千秋微微一驚——這還是那個品味低下的“近絕”嗎?
聽著戚容“傻兒子”地叫著,谷子輕輕一顫,谷子輕輕地應了一聲:“好的,爹爹。”
戚容似是靠夠了,坐直,兩手放在谷子肩膀上,想好好看看谷子。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兩只手觸電一般離開谷子的肩膀,一只手轉(zhuǎn)而摸上自己的臉,頓時神色大變。
他現(xiàn)在的樣子,是戚容的樣子,而不是谷子爹的樣子……
谷子就是再傻也該知道……自己早已經(jīng)不是他爹爹了……
郎千秋冷哼了一聲。
他已經(jīng)在一旁冷眼旁觀很久了,看見戚容現(xiàn)在面對自己的“兒子”一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恍若復仇過的快意:
這個心思歹毒至已,厚顏無恥至極的青鬼戚容……
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居然也有自覺無顏面對自己罪過的時候……
“谷子……”戚容小心翼翼地叫著谷子的名字。
谷子抬頭,用一雙雖然仍然稚嫩,但是已經(jīng)包含了不少風霜雨雪的眼睛看著戚容。
戚容抬起一只手,顫抖著,想要摸上谷子的頭。
“谷子小心!”郎千秋喊道,他怕戚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裝不下去,反而撕破臉動手傷害谷子。
谷子沒有理會郎千秋大喊。
谷子更上前一步,微微低頭,用自己的頭發(fā)貼上了戚容的手……
戚容無論看誰都一直仄斜著的刻薄眼睛里,筆直地滑出了一滴水……
戚容一把抱起谷子,把谷子抱在自己懷里,任憑自己的眼淚弄濕郎千秋給谷子買的漂亮的衣服。
“表弟……”謝憐一進來,就看見緊緊相擁的一大一小,一人一鬼。
謝憐本想說什么,又怕打擾了他們。
泰華殿的主人郎千秋雖然坐在主位之上,但是反而像個客人一般,一臉復雜地看著戚谷二人。
“青鬼戚容……”華城看著戚容,像是想要記住,泰華殿里以后就多了這樣一個新人。
“花城?”戚容放下了谷子,先看向了華城。
“天尊。”郎千秋起身對謝憐行禮。
“泰華你不必如此……”謝憐連忙扶起郎千秋。
“你做天尊了……”戚容牽著谷子,走上前來,對謝憐微微鞠了一躬,谷子也跟著戚容微微鞠一躬。
戚容一下子如此,謝憐反而不習慣起來。
戚容變得溫和起來,一下子就讓聊天氛圍好了起來。
能和戚容笑著好好說話,真是奇跡。
誰都沒有注意到,戚容時不時會偷偷瞟“花城”一眼,眼神里滿是奇怪,仿佛要重新認識“花城”一樣。
戚容覺得不對……
戚容越偷偷觀察就越發(fā)覺“花城”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戚容對花城與謝憐二人的怨氣已經(jīng)在消散之前出干凈了。任憑一個人再鬧,一年多不說話,也能安靜下來了吧?
況且現(xiàn)在的戚容已經(jīng)有了他在意而且在意他的谷子,無需再用不入流的手段引起謝憐的注意了,他的心里不再缺東西了。
鄭重聲明:戚容和谷子的感情是兩個輩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