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人犯的神經(jīng)很敏感,眼見著有人進入到自己所認(rèn)為的安全地帶,馬上拽著懷里的人向后移。
陸瑤被拖的踉蹌,因為太急,還把腳給歪了。
邢克壘"請你冷靜!我沒有惡意!"
邢克壘見男人瘋狂的舉動眉頭皺的老高。
天見得,為了不刺激這個殺人犯,他竟然都會說敬語了。
退無可退,那歹徒選的位置本就是個死角,現(xiàn)下這么一退更是躲到了最里面的犄角里。
陸知遙"嘶…"
陸瑤疼的倒吸一口氣,也不知是因為歪了的腳,還是已經(jīng)出了血的脖子。
"別過來!"
邢克壘"好好好,我不過去。"
邢克壘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并未帶有能威脅他的物品。
邢克壘"大哥,你看,我什么都沒拿。"
生怕他不信,邢克壘還將自己的褲兜翻了出來。
里面除了剛才在飯店里順的幾粒瓜子的確什么也沒有。
可這并不能打消那殺人犯的警惕。
這么僵著也不是個辦法,邢克壘見那被挾持的姑娘已經(jīng)面色發(fā)白,閉著雙眼,毫無反抗能力似的半躺在那殺人犯的懷里就心燥。
暈過去了?
邢克壘頂了頂后槽牙放松自己。
邢克壘"大哥,你看你懷里的姑娘臉都白了,這別再一會兒交代在這兒。"
邢克壘"要不我換她?你來挾持我?嗯?"
他努力扯出個微笑,讓自己看起來無害一點。
可那歹徒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放屁!你當(dāng)老子是傻13嗎?我要同意換人,把這人放開的第一瞬間你就得擒住我。"
邢克壘"……"
邢克壘有一瞬間的無語,雖然他的確是想這么干。
真是納悶,現(xiàn)在的嫌犯怎么都套路不著了?
眼見這條路不通,邢克壘也不餒,立馬打起了苦情牌。
邢克壘"大哥,你看你也有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是吧?這姑娘看著嬌嬌滴滴的,歲數(shù)也就十四五,估計比你孩子還小呢。"
邢克壘"咱們有事好商量,你看你需要什么,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我保證做到。"
邢克壘溫聲細語打著商量的同時,心里不乏敬佩起談判專家,這活沒有一般的耐性還真做不了。
反正他是不行。
剛才在來的路上,警員已經(jīng)把這案子的存檔拿給他看了,這個殺人犯叫劉強,今年49歲,上頭有個失明的七旬老母,膝下有個剛滿18歲的癡傻兒子。
十五年前因為私人原因殺了鄰居一家五口后潛藏逃跑了數(shù)年,至今才重新現(xiàn)身。
邢克壘本打著歹徒最起碼有一絲人性的念頭進行談判交換,但也不知是自己碰到了這人的哪根脆弱神經(jīng),那殺人犯似乎更激動了。
他拽著懷里的姑娘繼續(xù)向后拖,但背后是那時鐘塔壘起來的石墻,根本無處可退。
陸瑤被撞得悶哼一聲,脖子上的刀刃也卡在了皮膚淺面的一層皮肉里。
鮮血緩慢的從傷口處流出,陸瑤就算不看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血已經(jīng)順著脖頸流到了她的胸口處。
倒也不是怕死,但這個速度的血流下去,就算是失血過多導(dǎo)致死亡,可能也還得等個兩個小時。
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陸知遙"大叔,你給我一痛快吧。"
略微沙啞的清甜聲傳進了邢克壘的耳朵。
一下子把他那準(zhǔn)備的第三招給炸了個稀碎。
好家伙,這人質(zhì)自己尋死你見過?
不止他愣了,持刀的歹徒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接下來該如何行事,他也沒經(jīng)驗啊。
陸瑤察覺到脖子前的手一抖,不受控制的笑了。
陸知遙"本來我今天出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都想好自己埋哪了,真的。就臨海寺后面的樹林里。"
她笑著睜開了雙眼,盯著前面距離他幾米開外的邢克壘道。
陸知遙"還得麻煩警官幫我埋進去啊。"
陸知遙"不然就白花錢了。"
邢克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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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克壘: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