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然后白墨就感覺一陣天眩地轉(zhuǎn),它被一人提著腳,捉到了籠子里。
What?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白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反正是一頭霧水。
一張好看的臉湊到了跟前,反正他半文盲,不知道怎么形容美人,就是好看唄。
那美人口中道:“這毛色還挺好看,白毛中帶黑,就像白布染上了墨水,要不,你就叫白水墨?”
一旁的仆從,見怪不怪,他們少宗主沒啥愛好,就是愛鳥,只要是看對眼了,統(tǒng)統(tǒng)帶回家。
宗門里面的什么雞??!鴨??!鵝啊,還有什么鸚鵡,孔雀,仙鶴之類的,反正多了去,無一例外,都是鳥。都可以開個動物園了。
“行了,轉(zhuǎn)了半天,回宗門吧!”那美人抬起頭來,輕淡的道。
“是,少宗主?!逼蛷膫冏鹁磻?yīng)道。
在路上,白墨終于理清了思路,他死了,變成了一只鳥,被買了,還被取了名字——白水墨。
名字就不糾結(jié)了,反正和原名差不了多少,還是一個姓。
他關(guān)心的是他的未來,何去何從,看美人都給它一只鳥取名了,應(yīng)當(dāng)是買來當(dāng)寵物而不是油炸,生煎,燉湯吧!
嗯!肯定不是被吃,別問為什么這么肯定,問就是他憑他聰明智商知道的。
白墨就乖乖呆在籠子里,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當(dāng)然四周也沒啥好看的。
就是飄浮在天上的云,和人。作為修仙世界,難到一個宗門的少宗主不乘飛行法器,而走路嗎?
白墨早在見識到的時候,它就猜想,這世界不是普通世界,以它觀看小說的經(jīng)驗(yàn),它一定可以再變成人。
他沒有想要成就霸業(yè),再走上人生巔峰的想法,但他想再變回人。想明白之后,他一陣狂喜。
但周圍連能和他分享喜悅的人都沒有,當(dāng)然,也沒有鳥,這籠子里就關(guān)了他這一只鳥,他此時連自己變成了一個啥品種鳥都不知道。
但他觀察過自己,有雙翼,初步鑒定,是一只鳥。
在天上飄忽了不久,他們一行人緩緩落地在了一個山頭前。
美人收了飛行法器,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的道:“籠子給我,你們可以走了?!?/p>
“是?!蹦瞧蛷墓Ь吹膶⒒\子交給美人,就準(zhǔn)備離開了,其它仆從也應(yīng)聲而動。
在山頭前,白墨就看見一塊豎起的木排,實(shí)在不是他想看見,實(shí)在是那木排太大了,然后那木排上的是一句顯眼的話:宗主與宗主夫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
呃,好無語,現(xiàn)在還寫這個,白墨心想,然而他還有大大的疑惑,狗不得入內(nèi),這可以理解。
但他記得,某人是少宗主,他寫這個,把自己爹媽和狗排在一起,拒絕入內(nèi)。讓他爹媽怎么想?
這難道是在叛逆期,還是好無語,白墨搖搖頭,把腦補(bǔ)的一出家庭鬧劇甩出去,管它是怎樣的,反正與他無關(guān)不是嗎?
上了山頭,白墨發(fā)現(xiàn)這沒有他想象中的豪華,反倒有些一般,但勝在清靜,但清靜的不正常,都沒人,除了他旁邊那位。
他的思緒又忍不住發(fā)散,難道這是個不受寵的少宗主,不應(yīng)該?。柯飞厦髅饕娔切┢蛷膶Υ巳送Ь?,而且不是一般恭敬,是非常恭敬,所以還是一個叛逆的結(jié)果?
算了,想那么多干啥?肯定是閑的。雖是如此,但他還是忍不住東瞅瞅,西瞅瞅,反正就是到處瞅。
美名其曰: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嘛!到了一處庭院,美人停下了腳步,打開籠子,一只纖纖玉手把他抓了出來,一張臉湊到了他跟前。
算了,還是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形容詞,反正就是好看。
白墨他聽見美人悠悠道:“這庭院的任何一個角落你都可以去,但若出了這庭院,讓我尋不見了。等我找出你來,你就死定了。”
白墨剛開始微愣,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才眨眨眼睛,美人這是和它說話?
白墨沒啥反應(yīng),只見美人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本來是瞧你挺有靈性的,還以為開了靈智不曾想原來是只傻,算了,還是繼續(xù)關(guān)籠子吧!免得飛了!”
What?發(fā)生了什么?白墨原本是能接觸到自由的,但他卻是這樣,與自由失之交臂。
于是,他就這樣,被掛在了美人的窗前,欣賞著美人的身姿。
他安慰自己,雖然自己一個愣神害得自個兒只能待在籠子里,可有美人兒相伴??!
瞧瞧美人兒半待在榻上看書,四周那么安靜,美人兒就仿佛是畫中人一般,夠美好啊!
可還是沒有自由好,他并不想待籠子里頭啊,美人看久也膩味了!
哇!我好無聊塞!白墨隨即用翅膀拍了兩下籠子。
美人聽見聲應(yīng),放下書來,走至籠子面前,道:“餓了?”
然后他看見美人拿出來一個小瓷瓶,倒出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打開籠門,遞至他面前。
白墨狐疑的看著面前這不知是什么的小丸子,想道:這能吃嗎?吃了不會死鳥嗎?
他還是惜命的,不吃,堅(jiān)決不吃,萬一死了呢?
美人見他沒反應(yīng),微微瞇起眼,語氣十分不善:“吃,或者不吃,嗯?”
白墨仔細(xì)打量了美人兩眼,心想美人總不至于害一只鳥吧!他心一橫,就把美人手中的圓丸逐入肚中。
吃完后,他又看了美人一眼,發(fā)現(xiàn)美人的臉竟像寒冰解凍了一般,臉上露出一個如春風(fēng)般和旭的笑。
“我吃個東西而已,用的著開心成這個樣子?”白墨腹謗。
“真乖!”美人摸了摸白墨的鳥頭,開心的道。
白墨當(dāng)然并不能理解美人的感受,畢竟某人雖然是個鳥控,但無論多么有靈智的鳥,無論某人對鳥多么柔和,美人依舊是那個美人,一個鳥見愁。
于是美人十分開心的掏出一把丹藥,開口道:“水墨,你會全吃了的吧!”
呃…白墨覺得鳥生艱難,一顆就算了,還來一把,他真不會被害死?
美人似看出來白墨的心有所想,輕笑道:“別擔(dān)心,這些丹藥,吃了沒壞處,是我專門準(zhǔn)備的?!?/p>
而后,是美人長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