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兩天了,這兩天一直相安無事,并沒有任何的異常的情況,糜獸們詭異的沉寂了下去,孔御澗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是,還是想要稍稍的休息的一下。只是孔御澗并沒有這個舉動,會讓自己的陷入什么麻煩的境地。
風(fēng)伯早就回去了,那一天風(fēng)伯僅僅是昏迷了十幾分鐘就蘇醒了,而且對于之前的事情并不記得了。
孔御澗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讓風(fēng)伯回去好好休息。孔御澗知道風(fēng)伯是怎么回事,風(fēng)伯還沒有能夠繼承全部的神名,只能是現(xiàn)在這樣的半繼承狀態(tài)。一旦強行繼承那么只會是一個結(jié)果,就是如同剛剛一樣,完全喪失理智會暴走。
孔御澗坐在凌霄之中,面前的會議桌之上,擺放著三個生肖吊墜。孔御澗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之上,甚至還將腿放在了另外的一個凳子之上。
面前的屏幕,閃爍著很多意義不明的符號??子鶟緹o神的看著面前的屏幕,這是孔御澗在這幾天的新發(fā)現(xiàn),在小沫的數(shù)據(jù)庫之中有著大量的這個意義不明的符號。
“這種符號,貌似很眼熟啊。”昆侖一直陪在孔御澗的身邊,研究著屏幕之上的符號。
“當(dāng)然眼熟啊,”孔御澗隨意的拉過來一個屏幕,上面有著很多的相片。相片上面的內(nèi)容大致被分為了三類,一個是書本的內(nèi)容,上面慢慢的都是那些詭異的符號,一個是驚夜槍的照片,在照片之上的驚夜槍上面充滿了那些符號,最后一個是糜獸的武器,武器也同樣有著這些符號。
孔御澗將兩個屏幕緩緩重合,一塊新的屏幕展現(xiàn)開來。原先的兩個屏幕之上的內(nèi)容被分為了兩段,而且在不斷的匹配著什么。
“這些大概是糜獸的文字吧。在我父親留下的資料之中,我們可以借助驅(qū)動器幫助,能夠認出不少的資料的。但是,臨安似乎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依靠著不知道哪里來的一本文獻,在強行翻譯著。”
“我父親了解到了很多的事情,估計這也是,糜獸和家族不得不除掉我父親的原因。估計父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將很多東西都進行加密之后留了下來。但是,解碼的過程會十分難受。”
這幾天,孔御澗在不斷解碼父親留下的內(nèi)容;糜獸同樣的沒有停歇。平靜僅僅是表象,這意味著一場新的風(fēng)暴在悄然醞釀著,恰如此時,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biāo)。
在城市的一個普通小區(qū)之內(nèi),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進入了小區(qū)。站在單元門口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模樣,等到了站在了家門前的時候,女孩先是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讓它看上去比較得體,然后揉揉自己的臉,收斂了一下表情,可是喜悅還是清晰可見。
“媽媽,我……”云墨一臉高興的回來,打算與家中的媽媽分享一下自己的快樂,可是一進來就看見了挎著臉的母親。
云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看著面色不善的母親,嘴中想要說出的話,也是吞了回去。
“你回來了?”母親怒視著云墨,手中舉起來一個紅色封皮的本子,云墨看著那個本子,感到十分熟悉。
“說說吧。”母親將本子往桌子上一摔,打開的本子之中是密密麻麻的字,云墨也知道了那是什么本子。
可是云墨明明記得她將那個本子好好的放在抽屜之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媽!你又翻我的房間,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隱私權(quán)嗎?”云墨沖著母親叫喊著,這不是第一次了。
“隱私?”母親冷哼一聲,“小小年紀(jì)有什么隱私,我送你去學(xué)校是讓你干這個的嗎,寫的什么玩意,上課不好好聽講,就寫這種東西?”似乎女兒的語氣也激怒了母親,一時之間,空氣之中充滿了火藥的氣味。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這個家庭之中,似乎本就有著一個火藥桶,只是不知道引線何時會真正燃完罷了。
“我沒有……”云墨為自己小聲辯解著。
可是,這小聲的辯解更加激起了母親的怒火,“你還敢狡辯?我送你去學(xué)校,你卻干這個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敢狡辯了,你知不知道,熊老師又打電話說你學(xué)習(xí)退步了!”
云墨盯著自己的母親,不在說話了,任由著母親在那里數(shù)落著自己,可是想著那桌上的筆記本,眼中不爭氣的淚水滑下。
“現(xiàn)在說幾句就哭,感到委屈了?”母親看見那點晶瑩,火氣更大了,“你自己說說我哪一點說錯了!”
接下來就是無盡的沉默,母親等著女兒開口,可是云墨只是看著,沒有說話,任由著淚水滑落,任由著母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興許是這短暫的沉默使得母親難堪了,或許是母親發(fā)現(xiàn)了云墨依舊在看著那個本子,她突然拿起本子,撕成了一堆碎片,丟入垃圾桶之內(nèi)。
“以后我再看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等著挨打吧,現(xiàn)在滾回去學(xué)習(xí)去?!蹦赣H瞪著云墨,似乎是希望這樣的恐嚇可以打消云墨的念頭。
云墨看著垃圾桶之內(nèi)的碎片,終于崩不住了,跑進了房間之內(nèi),重重的摔上了房門。
這一下,母親的剛剛消退的火氣又大了起來,走了過去,打開門,看著云墨,嘴中喊到,“怎么,還不服氣?”
可是,云墨指著桌子之上的一片空白問道,“我的那個罐子呢?”
“你的妹妹要,我就給她了。”母親毫不在意的說到,“我在跟說們的事情,不要跟我轉(zhuǎn)移話題!”
“你怎么能這樣!你知道那個罐子對我的意義是什么嗎?”云墨這一下也爆發(fā)了。
終于,引線燃到了盡頭,火藥桶爆炸了,表面上女兒被打了一頓,但是這個家庭似乎也受傷了,多了一道裂痕,雖然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是卻恢復(fù)不到如初了。
這個晚上,云墨躺在床上,懷中死死的抱住一個蘿卜玩偶,眼角還留有淚痕,打濕了枕頭,書桌上昏暗的燈光依舊幽幽的亮著,但是無法照亮周圍了黑暗,光明之內(nèi)是空蕩蕩的,原先那個位置,是一罐子的星星,燈光的照耀下,很是漂亮,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了。
之后的日子之中……“墨墨,你看這個視頻好笑嗎?”
“嗯?!痹颇匆膊豢吹狞c點頭。
“墨墨,媽媽今天做的飯好吃嗎?”
“嗯?!?/p>
“墨墨……”
“嗯?!?/p>
……
赤鬼站在房間的外面,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房間里面發(fā)生的一切。在赤鬼的視線之中,云墨的身上有著幽藍的光芒緩緩出現(xiàn),之后,光芒越來越大,到了最后的時候,光芒快要吞噬了云墨。
赤鬼看著這種情況,連忙取出了自己懷中的《蓬萊病例》?!杜钊R病例》一出現(xiàn)的時候就開始與云墨相呼應(yīng)起來,散發(fā)出了金色的光芒。
兩道光芒同時沖天而起,云墨的身形緩緩的消失在了房間之內(nèi)。那位婦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女兒的消失,連起身去那飯碗的時候,也僅僅是拿了自己一個人的罷了。
赤鬼看著里面的情況笑了笑,之后,赤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在黑暗大廳之中,赤鬼的身形緩緩出現(xiàn),看著圍聚過來的幾人笑著說道,“新的坐標(biāo)已經(jīng)成功了!”
“人呢?”
“什么意思?”赤鬼面對著傲慢的質(zhì)問,臉色一邊,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我們只感知到了你一個人的存在,你尋找的人呢?”傲慢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知道為什么,傲慢感覺現(xiàn)在自己才是暴怒。
“怎么可能,我特意等到了光芒消失之后,才回來的。”赤鬼四下尋找著,希望只是眾人沒有在意,可是,在黑暗大廳之內(nèi),并沒有云墨的身影。而且,無論是王座之上,還是七大罪石柱都沒有反應(yīng)。
“現(xiàn)在怎么辦?”冥糜不由的問道,這種發(fā)展真的是出乎眾人的意料。誰都沒有想到,這種到手的鴨子還能飛了。
“只能慢慢找了,”傲慢嘆了一口氣,“被選召的人,會被世界給遺忘,而且會漸漸被心中的糜獸給吞噬,所以,遲早能夠找到的。”
“貌似也只能這樣了?!背喙硪餐瑯訃@了一口氣,從懷中將《蓬萊病例》給取了出來,“之前,這件事請一直是由尋常把控的,不知道這一次為什么會出差錯?!?/p>
“先別想那么多了,趕緊去尋找吧,讓那群鎧甲先找到了才是虧得大。時空坐標(biāo)的培養(yǎng)可不容易。”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眾人聽聞之后紛紛點頭,之后身形化作了黑暗離開了大廳,似乎是都去尋找了。
大廳內(nèi),一時之間只剩下了共工一個人。共工看著離去的眾人,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之后,共工也退出了黑暗大廳,不知道去向了何處。
臨安之中,爍金與風(fēng)伯躲在了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角落。爍金并不知道為什么風(fēng)伯非要拉自己來這里,但是還是跟了過來。
“這個你收好,記得找我?!憋L(fēng)伯將一個東西遞給了爍金,等到了爍金接過之后,風(fēng)伯就急忙離開了。
風(fēng)伯本想在這里與爍金說清楚,可是,風(fēng)伯突然想起了孔御澗與自己說過司共并不可信,那么整個臨安也說不清楚了,所以,風(fēng)伯放棄了現(xiàn)在說明的想法,僅僅是給了爍金一個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