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淮陽被林漠扶著躺在床上一副纏綿病榻虛弱不堪的模樣,赫君辭抱胸滿臉的不高興,裝!接著裝!一大把年紀(jì)裝起可憐來倒是得心應(yīng)手。
可目光轉(zhuǎn)向溫以南,更來氣了。
這二十多年了來,從來都是她算計別人,沒想到也有一天被一個小姑娘給繞了進去。
真是氣煞他了。
“少主,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林漠修為淺薄,在靈力深厚的溫以南面前無異于石見巨山,他實在是看不出少主的狀況,先主諾言之重又怎重得過少主安危。。
赫君辭眉眼一瞪,有個出氣筒他還能憋著?
“有沒有事她都假裝自己安然,你以為那玄門圍攻是那么容易抵御的?”口吐芬芳,顯然是怒意難消。
何淮陽捂著心口,一時喘不上來氣兒,滿眼的愧疚,當(dāng)日自幽族玄門手中逃離,他靈力游散,身體漸虧,數(shù)十年玄門翻滾也不曾遇到過這樣的癥狀,是真的怕了,也是當(dāng)真走投無路才動用了那枚被他視若珍寶的銅鏤眉葉。
當(dāng)年因緣際會救過幾個天醫(yī)門的弟子,得當(dāng)時的不世之才溫曄稱友,萬金一諾本是他何淮陽的一條活路,可他也從來沒想過要以天醫(yī)弟子的安危為代價來爭這條路??!
“以南,淮陽叔底子厚撐得住,取諦印之事不急于一時,一切以你的安危為先?!?/p>
“誒,何老頭,就數(shù)這句話中聽。”赫君辭青笛一指,眉宇稍緩。自然得以他家溪溪為先。
溫以南眸光漠涼,唇角微抿,“淮陽叔,你別介意,他性子古怪,不必理會他。我是醫(yī)家,最是清楚自己的狀況,更是知曉你的身體承受不住繼續(xù)拖延,取諦印勢在必行,無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這紅塵?!?/p>
“以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何淮陽一愣,努力撐著床沿想聽清楚溫以南之言,“為了紅塵?為了紅塵是什么意思?”難道諦印還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溫以南卻轉(zhuǎn)目看向赫君辭,“赫沂歸,去外面守著!”那眼神擺明了就是“感覺給我滾出去!”
聞言,赫君辭不以為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主人派頭,“我不去,萬一你又出什么事怎么辦,他倆哪個能幫你?”青笛指著林漠和何淮陽,一個老而無用,一個半死不活,都是負(fù)累!
可溫以南卻意外地堅持,赫君辭抵不過那雙水眸,終是退讓了。
然后……
習(xí)慣性端著魚湯來找溫以南的傅瑤見女子閨房不見人影,便尋到了客房,而后便見自家主人門神一般杵在門外,不,這般冒著黑氣,氣勢洶洶的,該是煞神才對!
這些日子,溫姐姐身體未愈,她走到哪兒,主人就跟到哪兒,杵在這兒,定然是被溫姐姐趕出來的,難怪這般怨氣沖天的模樣。
于是,傅瑤拎著冬籃默默移步,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到,也從來沒踏足過此處。
主人這般模樣,一看就知道她過去便是現(xiàn)成的的出氣筒,她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