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陽……真的想好了嘛?"
半響,按耐不住復雜的心態(tài),頗有些吃力的開口
"嗯,想好了"
聲音輕輕的,面上的笑意亦是淡淡的,那藏在袖下的手卻是握的很緊,心上更是糾結難耐
“其實如若……”
“好了皇兄,佳陽知道你想說什么,別說了,佳陽已經決定了,七皇兄是知道我的,我想好的事,是誰都不能改變的!”
不待冷云澤說完,冷佳陽便率先開口
“也罷,若日后過的不如意,便回來吧!鹿泉國永遠是你的家,皇兄皇姐永遠是你的親人.你,永遠是鹿泉國的淽陽公主!不要委屈了自己”
冷云澤緩緩的起身,悠悠的行至冷佳陽的面前,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叮囑,大手微微用力的握緊她的肩頭,好著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低沉的聲音顯的異常壓抑,冷佳宇倒是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直思考著些什么
“好"
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個從小戲弄她到大的自己的皇兄有些遲疑,回憶沖襲著她的大腦,似乎從前那個放蕩不羈,推脫責任的皇兄,現在已然變成了她的盔甲
“墨偲、墨軒本就是你的死士,此生定是與你不能割離的,梵香也是從小便跟在你身邊伺候的,對你的心思多少是了然的,有她們陪著,想必也會減少些思鄉(xiāng)之情”
并沒有于挽留之意,語氣清淡的很,努力克制著心下的難過,傲嬌的揚起頭,快速解下腰間系掛著的物件遞了過去
“這些紫玉骨笛是本太子的專有信物,若日后你有緊急事件便可以帶上它進宮來找太子或是父皇”
"好"
隱隱的有些哽咽,話語聲沉沉的,冷佳宇向來如此,從不肯過多流露對自己的寵愛,總是很隱晦的付出感情,而冷云澤卻不是,喜怒盡數溢于言表,最起碼對她是這樣,冷云澤鮮少對她發(fā)脾氣,但冷佳宇卻是經常,緩緩的伸手接過那做工精美的紫色玉笛,用手緊緊握住,狠狠的抑制住不爭氣的淚水
這玉笛她見過,但是是在她很小的時候了,那是冷峰傳給冷佳宇的,冷峰告訴冷佳宇,這玉笛不僅象征著權利,受命于它的還有一大批的死士,可以隨時護他周全,而今這玉笛到了她手中,卻為何覺得它有千斤重,重的她似會有些
吃力
寧王府
“錦沐瑞,你可真是好手段!當真是本王低估了你!竟然進外部來的公主都招之府底,可真是不給本王留一點活路啊”
怒視著剛送來的詔書,手掌緊握,身下有些氣的發(fā)抖
“王爺息怒啊,這公主失了可以再等,但若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這寧王府的管家向來是個諂媚的主,只是并不討錦沐慶的喜,寧玉府的人從不應比燁王府的人低賤,但凡和他錦沐慶有關聯(lián)的人都應該是站在主導地位的,而不是搖尾乞憐的狗!做事從不動腦子的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他會親手了結了拖他后腿的所有人!這管家之所以能活到現在,純粹是錦沐慶看他還有微弱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
“等?拿什么等?你不長腦子的嘛!若非你辦事不力,他錦沐瑞如何活到今日!冷佳陽何等重要之人,竟因你一時疏忽,暗算不成,反倒讓錦沐瑞有了可乘之機,將人帶回了王府,護了個周全,現如今,本王卻似跳梁小丑般為他人作了嫁衣,你說,你該當何罪!”
數日來的不說,灼人的熱氣以及功虧一饋的焦躁沖擊著錦沐慶那顆煩躁好斗的心,抬腿將面前的人狠狠踹倒在地,竭力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