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甘心,總想著留下的諸子可以眷顧你”
望著那雙憤恨不已的眼神繼續(xù)道
“寧王固然孝思不匱,可他畢竟遠在伝俍,邊塞苦寒之地,待消息傳入,怕是你已然入了陵寢”
“長公主愚迷不悟,但她身邊的丫頭倒是個明事的,是你送給錦昭然的吧”
云瑤溪莞爾一笑,目光靈動的落在了瘋癲不堪的葉思妍身上
“她可很會在這宮中過活呢,知道什么是將傾之廈弗可安居,如今的錦昭然怕是要比我還要盼著你死呢”
聽著葉思妍憤恨的嗚咽聲繼續(xù)道
“有你這樣的額娘只會是她身為皇室貴女的污點,她想要的長公主尊容你如今不僅給不了她,還有可能害了她,你覺得,她還會不會不計后果的為你進言?其余兩位皇子尚未成年,又不是很討皇帝歡喜”
“葉氏,清醒些吧,葉氏一族傾覆,黨羽盡數(shù)被除,皇帝對你不過爾爾,你再也不會再像當(dāng)年設(shè)計陷害雪妃和洛貴妃那般可以全身而退了,當(dāng)年欠下的,合該你今日償還”
褪去眸中的柔色,陰沉的步子不斷逼近被束縛住不斷掙扎的葉思妍
驚恐的嗚咽聲不絕于耳,不可置信又充滿驚恐的眸子錐在云瑤溪的面上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為何會平白提起當(dāng)年的慘案對吧”
纖長的手指狠狠地捏開葉思妍緊閉的下顎,一杯清澈的毒酒滑進她的喉嚨
“那就帶著你的疑問親自向地下的雪妃問個明白吧”
甩開酒杯,動作利索的抽出發(fā)上的劍簪,一筆一頓的在葉思妍的額頭上刻下了一個怕人的“囚”字
“這是你當(dāng)年就應(yīng)得的的代價,你至死,都是梓氏的下人,后世人眼中的妖妃逆臣,一個被夫君賜死的囚徒皇后!”
葉思妍邊受著錐心之痛邊掐著自己的脖子妄圖將方才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皇帝賞的是鶴頂紅,叫你一路好走,我卻不想見你如此輕松,這是見春寒,本宮賜你窒窒弗安,潦得百感!”
有些茫然的瞪著云瑤溪,一張臉因劇烈的疼痛皺縮在一起
這是一個她聞所未聞的毒藥,也不知會有什么反應(yīng),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具折磨的
“陛下,沐妃方才差人來說葉氏娘娘已于午時在翊松宮故去了”
尚書房里,嘉杉半彎著腰,低頭立于錦峰的書案旁,聲音輕柔的研著墨
“叫允兒和沐妃安排就是了”
“允憐公主說畢竟是曾經(jīng)的嫡母,不敢輕易安置,如今這般理應(yīng)交給沐妃娘娘安排,沐妃娘娘的意思是還是要請您移駕”
“皇上,恕奴婢妄言,葉氏雖是廢后,可到底還是要堵了天下人的嘴,天家之事豈容旁人妄議,若到時因此事叫各位娘娘的母家有了由此及彼之心,怕是便棘手了”
“罷了,朕去就是,嘉杉,你去告訴沐妃,葉氏的葬禮便按最低階的答應(yīng)規(guī)格操辦就好,便算是朕念及這么多年夫妻之情的恩賜了”
思慮半晌悠悠開口,滿面愁容的看向嘉杉,隨即抬手摒退了身側(cè)的人繼續(xù)批閱著案上的折子
邊境的伝俍人退兵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