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輕撫,小店前掛著的風(fēng)鈴隨著男人開門的動作發(fā)出幾聲伶仃脆響,驚醒了店里趴在收銀臺上沉眠的A小姐。
A小姐睡眼惺忪,虛幻的景物在淡藍的眼眸中漸漸清晰,她支起腦袋看向來人。
“是方先生?。 盇抻抻懶腰,曼妙的身材被高腰長裙勾勒著,悠悠地打著哈欠從收銀臺走出來。
`來的好早?。恳檬裁吹赌??剪刀?唔這樣就沒有好看的發(fā)型了誒。’
方先生有些羞赫,不自覺同手同腳走到椅子前坐下看著鏡子:“抱歉啊A小姐打擾到你了,我想要理個發(fā)?!?/p>
’可是腦漿好惡心哦~攪拌起來紅紅白白還黏啦吧唧的!`
方先生等了很久才等來A小姐,他看著鏡子,發(fā)現(xiàn)A小姐今天特地帶上了一架金絲邊框眼鏡,鏡架上垂著兩條細細的鏈子。
“A小姐難得如此認真??!”
A低垂直眼眸,鴉羽般的睫毛擋住了A眼中無止境的貪婪之色。
`真是個漂亮的頭??!’
“當然,您可是我的老主顧了呢!”
A的嘴角掛著一絲虛偽的笑意,她熟練地拿起工具為方先生打濕柔軟濃密的頭發(fā),輕聲問道:“方先生今天是要去約會嗎?”
許是想到了女朋友,方先生的臉砰地就紅了,答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的:“是……是啊,是女……女朋友。”
看著方先生的窘迫,A忍俊不禁,紅唇輕啟:“方先生您可真可愛?。 ?/p>
’我都快忍不住了??!`
“可……可愛!”方先生有些羞赧,濃黑的眉毛微皺,輕聲道,“A小姐,男人是不能被說可愛的!”
A拿著剪刀,纖細修長的雙手在空中翻飛變換,一簇簇黑色的發(fā)絲在空中回旋飄落,A的動作很快,恍惚能看到手的殘影。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記著!”A小姐暗暗欣賞著自己的“藝術(shù)品”狀似驚訝的表情倒有些滑稽。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栗色頭發(fā)不羈地交織,露出青黛,淺棕色,尾處微微上翹……方先生有些許怔愣:“謝謝A小姐,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A小姐笑的愈發(fā)甜美,如玉面龐上泛著淺淺的紅暈像極夕陽邊的云霞,貝齒淺露出小小的虎牙,她不再掩飾心中對方先生頭顱的貪念。
`刀呢?刀呢?我的刀呢!手別抖啊!頭!我美麗的收藏品??!’
她輕輕俯下身子腦袋虛靠在方先生的肩上,同時摁下椅子上的開關(guān)將方先生固定在椅子上。
她拿出一把特制手術(shù)刀,森森的冷光通過鏡子的折射散到方先生的頸部,看起來像極了梟首。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寶貝顱骨姐姐帶你回家哦~`
來自靈魂里的顫栗和不斷分泌的腎上腺素刺激著方先生的大腦,他驚叫到:“你……你是警方報道的……殺……”
話還沒說完,森冷的手術(shù)刀便抵在了他脆弱的脖頸,A單指壓唇:“噓!方先生可別亂說吖,我只是個收藏家罷了?!?/p>
手術(shù)刀輕輕一摁,一絲血線便順著刀鋒不斷滑落,慢慢成股流下打濕了方先生為約會特意準備的西裝。
“放……放過我A……求求你……我……”她真的是!方先生一想到警方對A的描寫’窮兇極惡,危險至極!`一時間汗如雨下。
A倒是心情不錯,這個收藏品她盯好久了,現(xiàn)在正是時候!
知道那種感覺嗎?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頭被劃開,頭皮被剝離……
冰冷刀尖滋滋劃過頭皮,動作輕緩且行云流水,脆弱的毛細血管與冰冷的刀尖親密接觸卻又毫不留情地離開。
暗紅的血液順著刀尖劃過的弧線蜿蜒而下與頸部交匯,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仿佛被千萬根小針在傷口處反復(fù)針扎一般,敏感的頭皮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滴血劃過的感覺。
A小姐神色肅穆,仿佛看到了什么曠世奇珍:“先生可別亂動,要是讓刀劃到顱骨可就不美了!”
A纖細的手指沾了點脖頸上猩紅的血液,伸出淡粉的小舌將手上的血液舔盡。
“放心,先生我盡量快些,不會痛的!”
手術(shù)刀染上血,A順著腦袋上提前畫好的線開始下刀。
她的手一向很穩(wěn),不多時A白嫩的手上便多了一塊橢圓的頭皮,失去了庇護,腦組織毫無保留地暴露在A的視野當中。
“所以說我還是喜歡顱骨多一些,這些腦組織……真是讓人相當反胃啊!”
方先生……方先生早就暈了,想必過一會兒就能到達神廚先生的餐桌了。
A帶上透明手套拿出盒子,將頭顱中的軟體組織一一拆下按照順序擺在盒子里,腦組織的粘液沾滿了A的手套,混合著血液和一系列的不明粘液看起來像極了殺魚時那些惡心的黏液。
A嫌惡地捧著方先生的腦子把它丟進食盒里,順帶放了幾塊冰進去。
“果然不管來幾次我都覺得很惡心??!”
玉白的顱骨上沾了不少混合液,看起來一點美感都沒有,A撇撇嘴,直接用手術(shù)刀斬斷了頭顱與脊柱的鏈接軟組織,再捧著頭輕輕一扭。
咔嚓!
清脆斷裂聲穿進A的耳朵,這是她最愛聽的聲音!
寒光閃過,皮肉分離。
這顆頭以后就是她的了!
耶耶耶!
我的小寶貝呀!姐姐給你洗的干干凈凈的,讓你和小伙伴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