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蠻不講理的符和毒雖然讓孤狼的血液流逝,但卻也點燃了這個男人心中的那份怒火。
孤狼換上背包里那把還殘留著他氣息的板斧,向道士沖去。
啪啪啪。符繼續(xù)砸著。仿佛是一種蔑視,道士站在那里紋絲不動,任憑著孤狼沖了過來。
“不好,要死……”孤狼剛沖到一半的路程,屏幕的色彩竟然漸漸的灰暗了下來,這是血量不多的標志,更是一種死亡前的征兆。
慌了神的孤狼沒有了再繼續(xù)往前沖的勇氣。嘎的一聲,在腳下那雙38碼解放鞋與地面急促的摩擦聲中,孤狼定住了身形,沒有一絲猶豫,掉頭便往回跑去……
畫面很是尷尬,也很滑稽。惹得那道士一邊砸著符,一邊在那哈哈哈的笑著。
屏幕最終徹底的暗了下來。
惱羞成怒的孤狼,躺在那冰涼而又凸凹不平的礦地上,想打出一句罵人的話語,然而屏幕卻顯示不出。因為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的特征……
孤狼的復活是在安全區(qū)的一名老兵旁。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退役后承接了整個區(qū)內(nèi)的傳送業(yè)務,生意之興隆,讓人膛目結舌。
此時的老兵手中正拿著鏡子,在那里拔著頭頂上那幾根稀疏可數(shù)的白發(fā)。
孤狼復活后并沒有多話,他搶過老兵的鏡子,仔細整理著自己的穿著,剛剛被那道士的一頓暴揍,讓他的重型盔甲出現(xiàn)了破損,他的那兩個力量戒指更是被道士的符從中指砸到了無名指。他是一名戰(zhàn)士,他有著他的尊嚴,想起剛剛被那摧枯拉朽的一頓狂揍打翻在地的那一刻,又想起他沖鋒到一半,卻又急剎車往回跑的那一幕,他的那張老臉不禁有了一種異樣的紅色。
“對,我是一名戰(zhàn)士,我的命運是戰(zhàn)場,我就是死,我也應該死在沖鋒的道路上。”孤狼口中喃喃的說著。
礦洞里,女道士一邊挖著礦,一邊口中哼著小曲。剛才的那一頓發(fā)泄,讓她的心情不由的從灰色轉變?yōu)闋N爛。
“人妖,拿命來……”一聲渾厚的叱喝聲驚醒了沉浸在愉悅之中的道士,她抬起頭來,只見一個身穿重型盔甲的威武大漢,手提一把破舊的板斧向她這邊沖了過來。
來人正是孤狼,剛剛的那次奪命之恨讓此時的他怒火攻心,仇恨讓他早已忘卻了一切。
孤狼一臉的毅然之色,直接沒有停頓的沖到道士身邊,唰唰就是兩大板斧。
“咦?怎么這人妖練就了什么神功?這兩斧劈上去怎么就和一記猛拳砸進了棉花堆?”看著自己的那兩斧對道士未造成一絲傷害,孤狼大為驚訝。他拿回自己的板斧,想研究著板斧之上是否被人下了詛咒。
只不過還沒等他研究出個所以然,啪啪兩道重符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劇烈的疼痛讓孤狼一陣眩暈,眼前更是浮現(xiàn)出七彩之色,如同孫悟空去迎娶紫霞仙子時腳踏的那片七彩之云。
七彩之色還未散去,一片紅毒,一片綠毒又緊跟著撒在了他的身上。
絢麗的色彩雖然讓此時的孤狼妖艷至極,但也卻在不知不覺中燃燒著他的生命。
啊的一聲慘叫,沒有兩下,孤狼那沉重的身軀再次狠狠的摔在地面上,砸的塵土四濺。
啪的一聲,劉峰懊喪的對著自己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媽的,一直用的是行會模式,難怪打人不疼。哎,活該自己被揍死。
復活過來的孤狼,再次站在了老兵的身旁。
“你這是跟誰在打架啊?”老兵不解的問著。此時老兵頭上的白發(fā)已被薅盡,滿頭的黑發(fā)再現(xiàn)年輕時的風采。
望著眼前這個相貌堂堂,威武彪悍的男人,三番五次的從自己的身旁復活站起,老人滿臉疑惑之色。
“哦,我沒打架,剛才在礦山上挖礦,一不小心從上面摔了下來。”孤狼扯著謊言。
去你大爺?shù)?,撒謊都不會撒,這傳奇上還有自己摔倒之說。老兵心里嘀咕著,但嘴上卻并沒有拆穿孤狼的謊言。這個老人在這個安全區(qū)站了半年之久,什么樣的貨色他沒見過,過多的人生經(jīng)歷,讓他早就養(yǎng)成了處事不驚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