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沒拒婚?”二人都異口同聲的反問,似心有靈犀一般。
小女孩頑皮的噘嘴:“我當(dāng)然知道,那是我阿公說的!”
胖老翁追問:“你阿公是誰?”
小女孩道:“阿公就是阿公,不過是山中寂寂無名之人罷了!”
胖老翁絕對不會相信,一個無名之人也知這等天下奇事秘聞。
胖老翁轉(zhuǎn)而一問:“你阿公如何說的?”
他知道小女孩嘴巴緊,她不想說,你也無法讓她說出來。
小女孩沉思了一會,學(xué)著她祖父的樣子捋了一下長須,嘆道:“唉!共主要少主娶玖瑤,這可如何是好?”
小女孩沒有白須,她的手是懸在頜下半空的,聲音又學(xué)老邁之人,這樣子更是添了幾分幽默詼諧。
胖老翁不覺一笑:“如此說來,你阿公并沒有說少主是拒婚,還是沒拒婚,他只說如何是好,是吧?”
小女孩點頭:“對!”
胖老翁捋須一笑:“這么說,他也不知道少主到底有沒有拒婚,這就說明你也在騙人了?”
“你……”小女孩突然被他反唇相譏,有些生氣,噘嘴道:“是又如何?騙人就騙人,世上騙子多了去,就不許我騙騙人了?!?/p>
婦人被他們一老一少逗得開懷大笑,他們二人常常斗口,雖然小女孩總愛嘲笑老翁,但老翁總能找到機會就反擊。
胖老翁笑著捋須,慈愛道:“無妨,無妨,撒點小謊無傷大雅?!?/p>
他說著就起身,大笑離去,小女孩看得有些發(fā)呆,他似鬼魅仙人一般在樹木叢林中猛然消失不見。
小女孩知道他是個高手,卻不知他的來歷是哪,出身是誰?
小女孩轉(zhuǎn)身望向婦人,又陷入了沉思,那婦人似乎知道一些他的來歷,但是她怎么也不能從婦人口中探到一絲一毫,因為婦人嘴巴也很緊。
婦人雖與道家有關(guān),但是卻不太愿意說起道家的事,她似乎有苦難言,不愿提及。
其實那個胖老頭,她亦曾向阿公提及,只是阿公知道他是誰,卻不愿說,他似乎也有難言之隱?
小女孩隱隱覺得那胖老翁有些親切,亦感覺他和道家有不少關(guān)系!
過了幾日清晨,涼風(fēng)習(xí)習(xí),她又來到這個茶舍,可是茶舍四周空無一人。
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似乎有些陰森森的,她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寒之氣,冷得透骨。
茶舍里屋,站有一個藍(lán)衣少女,一頭黑色短發(fā),發(fā)質(zhì)如云般柔軟,清風(fēng)一吹飄然若仙,頭上并無其他裝飾,身穿一襲藍(lán)衣白裙,她微一轉(zhuǎn)身,小女孩是大大嚇了一跳!
那少女十五六歲,雙眸如海水深藍(lán),黑發(fā)藍(lán)眸,冷漠異常。
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一個青衣少年的肩上,那少年便全身如冰過身一樣,寒意滲骨,他肩上的那只手也似結(jié)成了冰。
少年冷得發(fā)抖,牙齒打顫,難以忍受她的惡毒酷刑,少女似乎在逼問什么,少年仍然死命挺??!
小女孩猛得跑出去,在樹林里撞上了一個婦人,正是那家茶舍的主人。
小女孩望著她,顫抖道:“你……你……你……你茶舍里有個藍(lán)……藍(lán)衣的少女姐姐,她……她在殺人!”
婦人卻不是害怕,而是恐怖的表情,她似乎也很怕那個藍(lán)衣少女,但是她怕的更多的是那個少女背后的神秘陰陽家。
小女孩怔忪的望著她:“瑛姑……你……你怎么不說話?”
瑛姑低聲冷道:“你先回家……這些日子別來這里了!”
小女孩驚得點點頭,慌里慌張的往林中深處跑去,她現(xiàn)在只覺得這個茶舍是個很討人厭的地方了!
瑛姑看著是很怕那個少女,不過在她臨走前,她明明望見了瑛姑陰毒可怕的冷笑,她此時卻擔(dān)心藍(lán)衣姐姐會不會出事,所以她又返了回去。
那個藍(lán)衣少女明明長得溫柔沉靜,神色偏冷漠如冰,一雙藍(lán)眸凝結(jié)成霜,令人見了心中畏懼不已,如此絕代傾色,卻是個噬血惡魔……
小女孩也不知回去,是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