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手術之后羅鳴的情況依舊不樂觀,頭骨輕微張裂,左手輕微骨折右手中度骨折暫時無法進行任何移動,肋骨也出現(xiàn)斷裂現(xiàn)象,好在雙腿只是輕微擦傷稍微休息一會兒就能好。
剛拿到這報告單白竹都感覺有點頭疼,現(xiàn)在找不到孩子家長又找不到什么靠譜的人過來幫忙,自己也不能待久了還有課要上。
這兩難的選擇讓他現(xiàn)在有些迷茫了,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昏迷的羅鳴醒來然后去找他父母了。
看著還算平穩(wěn)跳動的心電儀白竹的心里算有了一絲慰藉,至少孩子是保住了。
就在這時白竹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李哲,他這時候來電話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帶著疑問白竹接了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
白竹喂?
李哲竹子,有兩個自稱羅鳴父母的人過來鬧事了。誒誒誒,你們要干什么,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還沒等李哲說完電話那頭便匆匆掛掉了。
白竹羅鳴父母?聽這架勢哪是父母分明就是強盜啊。
楊文慧你把我孩子藏哪去了你個無良老師!
李哲喂!你怎么說話的!
楊文慧我就說你怎么了????!你有本事打我??!把我家孩子藏了起來還不敢承認,今天你不把我孩子還來你就別想上這個課了!
李哲神經(jīng)病。
李哲剛說完,羅招財一個巴掌便抽在了李哲臉上,頓時李哲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赤紅的巴掌印。
羅招財看看,就你這樣也配為人師表?你看看你教的都是什么?孩子遲早毀在你們這種人手上。
李哲夠了!
李哲雙手拍在講臺上,金屬講臺頓時被砸出一個大洞,兩人才有些許收斂。
李哲你看看你什么樣子!就你這樣也配為人父母?你看看你家孩子平日里的樣子!那是一個九歲孩子該有的樣子?你告訴我?。“??!你們倒是說說看?。?/p>
楊文慧我們花錢把孩子放到學校來不就是給你們教育的……
李哲你給我閉嘴!
李哲再次砸在講臺上,眼中的怒火仿佛都要燒出來了。
李哲你也好意思說花錢,羅鳴哪次不是自己來交學費,看到你們人了嗎?哪次學校給你們辦貧困生福利的時候你們不在??。?!你倒是說??!
羅招財要你管,反正我們就是沒有錢!
李哲沒錢?
就在這時李哲捂著臉仰天大笑。
李哲你跟我說你沒錢?泛黃的指甲還有你身上的煙灰煙味哪個說明你沒錢?手掌上連個繭子都沒有,一看全在手指上了這麻將功夫應該也不差吧,你衣服上的油漬和酒花再不洗可就成花衣服了。喲,牙上還有辣椒呢,想必你的午飯應該比我的食堂餐都好。
楊文慧我們的錢怎么花要向你匯報嗎?你誰啊你,管的比海還寬。
李哲我李哲,附近局子的條子,你問我管的寬不寬?
羅招財警,警察……
楊文慧怕什么,警察能來這里教書?
就在這時李哲從懷里摸出一本工作證,上面赫然寫著刑警學院教官,李哲。
羅招財刑,刑,刑警。
正當羅招財準備跑路時,李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當場一記擒拿制服。
李哲襲警可是要蹲局子的。
楊文慧哎呦……
只見楊文慧當場跪倒在地,哭喪著臉喊著。
楊文慧警察打普通老百姓了。
就在這時李哲再次笑了出來。
李哲大嬸,你怕是不知道這個班里有監(jiān)控盯著吧。
說著李哲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他點開播放按鈕,只聽見楊文慧的聲音從里邊傳出。
李哲襲警,誹謗,言語侮辱,再加上擾亂公共場合秩序,你說這幾項罪能能你們多少年?
楊文慧你……
就在這時兩人踹門而入。
葉茂李隊。
李淼李隊。
李哲來的好。
李哲看了眼葉茂與李淼二人然后轉眼看向楊文慧與羅招財二人。
李哲這兩人全部帶走,一律按擾亂公共秩序逮捕。
楊文慧你們警察可不能亂抓人啊,我們可是守法好公民。
李淼有什么話做筆錄的時候再說。
葉茂別廢話快走。
李淼和葉茂一人一個手銬將二人帶出了教室,教室里的學生還有些呆滯。
這是羅鳴的父母?怎么跟瘋子一樣的,李哲老師是刑警?
李哲再次拍拍講臺將在座孩子們的視線聚到自己身上。
李哲各位同學們集中精神,我們繼續(xù)講課。
在座的孩子無不將視線轉移到李哲身上。
可就在這時下課鈴響了起來。
李哲下課了嗎?算了,你們休息吧。
說完在座的同學沒一個敢站起來的,唯有李哲走出教室眾人才敢舒口氣。
似乎是算到下課了白竹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李哲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李哲喂?
白竹你那邊沒事吧?
李哲沒事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他們敢鬧事我就敢讓他們蹲局子。
白竹結果如何?
李哲挨了個巴掌,教育了一頓全部抓局子里去了。
白竹不怕出事嗎?
李哲監(jiān)控錄音全能作證不怕新聞造假。
白竹那就好。
李哲對了,你那邊怎么樣了?
白竹這孩子傷的不輕,沒一處好的地方,唯一慶幸的就是還能正常行動,但……
李哲是不是手臂出問題了?
白竹嗯,雙臂不同程度骨折。
李哲唉,是個苦孩子,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真是越想越氣。
白竹你說……
李哲打住打住,你別跟我說你要養(yǎng)這個孩子,撫養(yǎng)權你拿得下嗎?
白竹不試試怎么知道。
李哲你認真的嗎?
白竹少廢話。
李哲你為什么執(zhí)著于照顧可憐的人呢,明明你已經(jīng)很可憐了。
白竹這可能就是同病相憐吧。
李哲你這樣只會病得更重。
白竹至少還能有一絲安慰。
李哲行行行,你說什么都有理,我?guī)湍闳フ乙粋€律師。
白竹不用。
李哲為什么?
白竹我想讓羅鳴自己選擇。
李哲蛤?你是腦子也跟著一起摔壞了嗎?
白竹可以麻煩你幫我準備一個律師的錢可以嗎?
李哲你要這么些錢干嘛?
白竹自有妙用。
李哲行吧,記得還。
白竹曉得了,對了那兩人的電話也發(fā)給我吧。
李哲你要這玩意干嘛?
白竹我說了自有妙用。
說完兩邊掛了電話,白竹的賬上也收到了3000塊錢,備注是兩個人的姓名與電話號碼。
白竹看著這些錢,輕輕撫摸著羅鳴的額頭。
白竹我不會再讓你過上那樣的苦日子了,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就能讓惡人受到懲治。
此時白竹正在腦海里醞釀著一個計劃,他后續(xù)問過李哲一些有關羅鳴家庭的事了。
羅鳴的爺爺奶奶早逝撫養(yǎng)權交到羅鳴父母身上后他們就沒再管過羅鳴,遵循羅鳴爺爺?shù)倪z囑,當羅鳴成年后所有的私有財產全部交給羅鳴處理,這就是羅鳴父母還帶著羅鳴的原因。
至于該盡的撫養(yǎng)義務羅鳴父母是一點也沒做,每天花錢大手大腳拿著學校給的貧困生補助金到處揮霍。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想對付這種人還要從他們的弱點入手——金錢。
現(xiàn)在只要羅鳴醒來就可以使所有計劃開始,只要掐滅最后一點火苗就可以讓一個人徹底死心,而這掐滅火苗的手就是讓內心脆弱的人看到人性的貪婪與世界的真實。
盡管白竹知道這么做有背自己的人生信條,但他還是得這么做哪怕被當做惡人,就當滿足自己的一點私欲哪怕到頭來羅鳴不愿意跟著自己他也可以有所釋懷。
警局里李哲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神色復雜,像是在想什么。
李淼怎么了李隊。
李淼將冰塊交到李哲手里讓他消消腫。
李哲我有個菩薩朋友讓我頭疼。
葉茂是竹子吧。
李哲一言難盡啊。
說完李哲向后一靠看著天花板嘆著氣。
葉茂這次怎么回事?
李哲因為那兩人的孩子。
李淼有這樣的父母那孩子應該很痛苦吧。
李哲是啊,這不,今天剛摔出個雙臂骨折。
李淼天哪?
葉茂人為的?
李哲是啊。
葉茂竹子是不是……
李哲嗯。
李淼你們說話怎么感覺像在打謎語。
葉茂動動你的小腦瓜,好好想想吧。
李淼難道要養(yǎng)孩子不是?
葉茂bingo。
李淼這撫養(yǎng)權怎么處理,有沒有找律師?
李哲那家伙說自己處理。
李淼這怎么處理?
葉茂這不歸我們管,只管手上的案子就是了。
李哲說的是,人家的私事我們少八卦。
離開李哲的辦公室,李淼用手肘頂了頂葉茂。
李淼你和李隊串通好了吧,這說的一套一套的。
葉茂我們仨本來就是好兄弟,現(xiàn)在有難肯定要幫一把想想辦法啊。
李淼也不見得你們聊出個什么來啊。
葉茂你不懂。
說完葉茂加快了步伐離開,李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