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彼霓k公桌前來了一匹小馬。
“什么事?”翅響之玉結(jié)束了思考,“是陸馬那邊出了什么事嗎?能引得你回來,破風云霄?!?/p>
“是的,大人,陸馬在召集前往異世界開荒的小馬們,其中不乏那些受選者,但沒人回來過,甚至沒人再次穿過那扇折躍門,我的部下中也有小馬加入了這場開荒,但他們都在一陣哀嚎后斷絕了與我的聯(lián)絡,我想知道他們怎么了,”破風云霄說道。
“今天暴風云間來過了,”翅響之玉說道,他看了看自己的這個部下,“而他的目的與你相似?!?/p>
“暴風云間導師嗎?大人,我們該怎么做?”破風云霄問道,“是要繼續(xù)往陸馬的計劃里增添人手還是如何?”
“陸馬們還真是膽大包天,什么都不懂就敢往一個陌生的世界投放人員,讓你的人回來吧,沒必要看著他們白白犧牲?!?/p>
“遵命,大人?!逼骑L云霄說道,“我這就前往聯(lián)絡室讓他們回來。”
“盡早去做吧,異世界,如果我再年輕個幾百歲,我大概也會加入這場明顯是個陷阱的開拓吧,”翅響之玉說道。
破風云霄離開了,翅響之玉攤開了自己面前的文件,“一個兩個的,都來探我的口風么,可惜你們注定會失望,天馬們不會參與關于異世界開拓的一切計劃。”他喃喃道,“真是愚蠢的白癡們,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卻還要往里面添人,真是的,是讓人宣傳上頭了么?這些白癡。”
關于學院的事情,翅響之玉還是知道的,那是個培養(yǎng)人才的地方,很多各族高層小馬都曾經(jīng)是學院的學子,大家學會了知識,在畢業(yè)后就會被派往各自的崗位。
畢業(yè)后,或是敵對,或是合作,翅響之玉自己也曾前往學院深造,對其中的一些導師也有所了解。
“暴風云間,”翅響之玉用嘴叼著筆,“連學院里的導師們都被陸馬的開拓計劃影響了么?真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宣傳的?!?/p>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他的思路。
“喂,”翅響之玉拿起電話。
“很久不見了,翅響之玉?!睂γ娴穆曇粲行┒?,但翅響之玉一時想不起對方叫什么名字。
“嗯,好久不見,你有什么事嗎?”翅響之玉問道。
“不要這么冷淡嘛,我們不是好朋友么?還記得我們在學院的日子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翅響之玉打斷了。
“你最好說出你有什么事情,我的時間很寶貴,”翅響之玉說道。
“是這樣的,最近陸馬們不是準備開拓異世界嗎?我們想要咨詢你的意見,你也知道,當年你在學院里是最聰明的小馬之一,我們就想找你來聊聊?!睂Ψ秸f道。
“怎么最近來找我的都是這個理由?在你們之前,已經(jīng)有兩撥人來詢問過我的意見了,我的意見很簡單,天馬不會參與這場危險度極大的開拓之旅。”翅響之玉說道。
“你真的確定嗎?陸馬們制造出不少星球內(nèi)護衛(wèi)艦出來,所以我認為我們的安全能得到很大的保障,”對方說道。
“我的部下傳回來消息,那些參與開拓的小馬在最后與他失去聯(lián)系時,無一例外地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我不認為這場開拓會是毫無危險的旅途,你們這是在自己找死,”翅響之玉說道。
“就知道找你這家伙你一定會在我們的頭上澆涼水,這樣吧,你如果支持我們,我們就會給你帶回來一些紀念品,如何?”對方說道。
“紀念品?你們還真是樂觀,我不會允許我治下的小馬們加入這場危險的開拓的,不要繼續(xù)勸我了,”翅響之玉說道,“好了,我現(xiàn)在有別的事情,稍晚些時候再聊吧?!背犴懼裾J為這群家伙簡直是瘋了,不過瘋了也好,至少他們不會前往天馬城找他的麻煩。
“赤黃金炎,”翅響之玉終于想起了對方的名字,他是一匹陸馬,也是少數(shù)跨過種族階級平等對待所有學生的一名教師,翅響之玉當初與他相處的還算不錯。
“明明已經(jīng)脫離了陸馬共和國,卻還是想要回去加入這場開拓之旅嗎?陸馬們是發(fā)瘋了么?”翅響之玉念叨著,如果他沒有得到震驚值系統(tǒng),或許現(xiàn)在他也會去加入這場開拓之旅吧。
“危險從來都是與機遇并存的,是陸馬高層對下方人員啟動了思想鋼印計劃么?赤黃金炎就罷了,但為什么暴風云間也會來找我?”翅響之玉說道。
“是不分種族的思想鋼印么?”翅響之玉這樣想到,“來人!”他叫道。
“大人,”剛剛在門口等待的秘書小馬們走了進來。
“傳我的命令,立刻前往學院附近觀察陸馬一族的行為,”翅響之玉大聲說道。
“遵命,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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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大人?!币幻貢●R急匆匆地跑到翅響之玉的辦公室。
“之前吩咐你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翅響之玉問道。
“大人不愧是大人,這是前線特工小馬傳回來的信息,”秘書小馬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翅響之玉熟練地打開牛皮紙袋,當他看見文件正文時,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陸馬們簡直是在自掘墳墓!”他把文件放在一邊,如果文件說的事情是真的,那么這場浩劫或許將席卷整個大陸。
“難怪他們要招收那么多的小馬,原來他們所開拓的那個異世界已經(jīng)有了主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匹天角獸,”陸馬是不被魔力鐘愛的,所以他們走上了科技的道路,但現(xiàn)在,對方簡直就是已經(jīng)殺瘋了。
天角獸就是魔力本身,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翅響之玉知道,天角獸是能夠被硬生生耗死的,但所付出的代價已經(jīng)明顯與得到的結(jié)果不成正比。
“難怪他們要招收那么多的小馬,作為填線的炮灰么?”翅響之玉從他的椅子上站起身,“那他們是不是,不,這與我無關,我只需要管理好天馬城就好了,至于外界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管不了那么多?!?/p>
“可真的要不管他們嗎?”翅響之玉癱在自己的椅子上,“來人。”
“大人,”一名秘書小馬走了過來。
“傳我的命令,盡可能勸阻那些想要加入這場陸馬開啟開拓之旅的小馬,我只能為他們做這些了,”翅響之玉說道。
“遵命,大人?!泵貢●R離開了房間。
“到底,我還是狠不下來這個心,就這樣看著他們?nèi)ニ?,真是叫人不爽,”翅響之玉念叨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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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暴風云間是在三天后了,他看起來氣勢萎靡了一大圈,“離開了多少小馬?”翅響之玉率先打破了平靜。
“我是罪人,我明知道那是危險的事情,卻沒有勸阻那些小馬,而是任由他們加入那場近乎不可能返回的開拓之旅,”暴風云間癱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你是對的,翅響之玉,而我是錯的,這是一場重大的錯誤,我親手把那些小馬送上了刑場,”暴風云間說道,“我是個罪人?!?/p>
翅響之玉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你為什么要來找我呢?”
“我聽說天馬城有大規(guī)模復活手段,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我希望你能幫助我,翅響之玉,請你幫助我,翅響之玉,”暴風云間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
“克隆不是純粹的復活,他只是一種手段而已,”翅響之玉說道,“關于這種技術(shù),算你來對地方了,天馬城的確精通這種技術(shù),但是,復活他們對我有什么好處呢?”他問道。
“一切,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暴風云間說道,“還有那些小馬家族貢獻出來的資源,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他的眼睛中出現(xiàn)了光。
“這次復活,我要全部利益,”翅響之玉說道,“叫他們準備基因吧,等到時機合適,他們的孩子會再度在學院里上學的?!?/p>
“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翅響之玉,”暴風云間說道。
“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翅響之玉說道。
送走了暴風云間后,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翅響之玉身側(cè),“你又有什么事?破風云霄。”
“大人,我們的人手也需要補充,”破風云霄說道。
“你的那批次人就設定在暴風云間之后吧,畢竟金主給了那么多資源,甚至足夠天馬城完成一次科技爆發(fā)的了,”翅響之玉說道。
“遵命,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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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珥零在大街上孤身一馬地走著,而他的身側(cè),是熙熙攘攘的馬群,沒錯,叁珥零又一次與導游走散了。
“你好啊小家伙,”一匹老馬上來搭話。
“你好,”叁珥零說道。
“你是迷路了嗎?你家大人呢?”對方問道。
“我沒有迷路,”叁珥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導游的所在,他并沒有欣喜地去抱住對方,而是在靜靜地等待著。
“原來如此,”老馬露出一個看起來有些陰森的笑容出來。
老馬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根魔杖,下一秒一道魔力光柱與叁珥零擦身而過。
叁珥零看著這個危險的老者,他擺出了姿勢,身邊的馬群開始混亂了,“你確定你要對我動手?”他開口說道。
“為什么不呢?”老馬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墨韻冰晶,是一位稀有物種獵人,天角獸我可還沒有獵殺過,但今天終于有了機會,這個機會我可不能放過?!?/p>
墨韻冰晶向著叁珥零微微躬身,下一秒,雙方的大戰(zhàn)便開始了,魔力光柱四處亂飛,一次性的魔力光彈也是不斷從二者的獨家和魔杖是發(fā)出。
“哈哈哈,只是一匹小小馬,居然就有這么強的力量,如果是一匹成年的天角獸,那想必必然有著比你更強的力量吧!”墨韻冰晶大聲說道。
叁珥零感覺腳步有些虛浮,這是他第一次與這么危險的敵人對戰(zhàn),他第一次直接面對了這個世界的惡面。
“墨韻冰晶!”一個聲音炸響。
一道魔力光柱伴隨著吼聲命中了墨韻冰晶覆蓋在體表上的盾,墨韻冰晶回過頭,是導游動手了。
“碧綠之牙?你來搶我的獵物做什么?”墨韻冰晶厲聲喝道。
“你的獵物?那是大人的客人,你就是這么對待大人的客人的么?”碧綠之牙怒吼道。
“客人?可他身上又沒有請柬,我對他動手又怎么了?你敢對我動手才是違反了天馬城的律法!”墨韻冰晶大聲說道。
“他可是天角獸,你的價值連他的一根毛都比不上!”碧綠之牙怒吼道。
“那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那么重要!”墨韻冰晶回過頭,一招狠辣的魔咒瞄準了叁珥零釋放過去。
“叁珥零!”碧綠之牙想趕過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后,叁珥零體表爆發(fā)出閃亮的光芒。
“你居然沒死?”墨韻冰晶明顯有些詫異。
“怎么?在你的劇本里,我難道必須要死嗎?”叁珥零問道。
“可你是怎么近乎無傷的接下我的這一招的?”墨韻冰晶問道。
“這與你無關!不過既然你動手了,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還手了?”他的話音剛落,一根巨大的魔力光柱覆蓋了墨韻冰晶。
當光芒散盡,墨韻冰晶原本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個體表略微暗淡的墨韻冰晶。
“你居然能接下我的這一招?”這次,輪到叁珥零吃驚了。
“這與你無關!”墨韻冰晶說道,“不過,居然只是一匹小小馬,就能爆發(fā)出這樣的魔力,你們天角獸還真是讓人癡迷?!?/p>
“別理他,”碧綠之牙來到叁珥零身側(cè),“這家伙就是個武癡,”他說道。
“武癡么?”叁珥零看了碧綠之牙一眼。
縱使是武癡,也比身邊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好多了,叁珥零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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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墨韻冰晶那個家伙與我們的小公子撞上了?”監(jiān)控組內(nèi)一陣低氣壓下,終于把這個消息傳到了翅響之玉耳朵里。
監(jiān)控組的小馬習慣性的把叁珥零稱為小公子。
“繼續(xù)監(jiān)視,”翅響之玉說道,雖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大體上的思路沒有亂,那也就還好。
“遵命,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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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見你直接來找我啊,翅響之玉,”一處垃圾堆附近,一頭亂毛的墨韻冰晶與翅響之玉見面了。
“你接近我們的小公子了,為什么要這樣做?”翅響之玉問道。
“你們的小公子?你是說那匹天角獸小小馬?”墨韻冰晶說到這里,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想接近就接近咯。”
“他可不是你這種小馬能接觸的,說,是誰給你的消息?”翅響之玉厲聲問道。
“別這樣說嘛,我最起碼也是一名大魔導師,對付你這種公職人員還是很簡單的,你說我說的不對嗎?翅響之玉?!蹦嵄б荒槻恍嫉囟⒅犴懼?,別人怕他,但他可不怕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翅響之玉問道。
聽聞對方語氣軟了下來,墨韻冰晶也懂什么叫見好就收,“的確是偶遇,如果不是偶遇,那匹小小馬早就進墓地了,我只是好奇天角獸到底有多少戰(zhàn)斗力而已,你也知道,我是武癡嘛,這就是我的人物設定,不是嗎?翅響之玉,又或者說是,主體?!?/p>
“我已經(jīng)在很早之前就將你分離出去了,墨韻冰晶,”翅響之玉的面色不變,“這次談話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都不能把談話的內(nèi)容泄露出去,這關乎整個天馬城的存續(xù)?!?/p>
“整個天馬城的存續(xù)?翅響之玉你是不是太小心了點?”墨韻冰晶問道,“天角獸縱使稀少,但也不至于我打了一匹小小馬就立刻有小馬為他來報復我?!?/p>
“不會吧?對嗎?”墨韻冰晶看著陷入沉默的翅響之玉。
“你知道青鎖精靈嗎?”許久,翅響之玉說道。
“青鎖精靈?那是誰?”墨韻冰晶問道。
“那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們目所能及的一切都是她擁有的財產(chǎn),我們就像是兩只倉鼠在一個大籠子里生活,莫里斯卡是她的眼睛,我想叁珥零也是她的眼睛或是耳朵之類的,”翅響之玉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對嗎?翅響之玉,”墨韻冰晶說道,但許久他沒有得到回應,他看向他,后者的表情只有嚴肅認真。
“喂喂喂,你開玩笑的對嗎?”墨韻冰晶又說。
“在大事面前,我從來不開玩笑,”翅響之玉說道。
“好吧,這事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做,這件事你可得幫我,畢竟,我是從你身上分離出去的,你不能不幫我!”墨韻冰晶說道。
“這件事我不會懲罰你,不過,在叁珥零離開后,你最好給我離天馬城中城遠點。”翅響之玉說道。
“好好好,”墨韻冰晶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