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府
東閣
宜修躺在床上,一邊就著剪秋的手吃著柑橘,還未成熟的柑橘酸得很,孕婦吃了倒是開胃得緊,一邊聽著剪秋絮絮叨叨如今這京中傳聞,樂得多吃了兩瓣橘子,她的好姐姐不是喜歡跳舞嗎?不是喜歡他人的丈夫嗎?那自個兒就讓他好好在這京中出個名,好叫人看看她那絕色驚艷的姐姐,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這事蹊蹺,家族定會追查,但誰又能想到,那身姿窈窕絕色傾城的舞姬,卻是個男戲子呢?怕是將這京中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那位膽大包天的“女子”吧?我的好姐姐,這鍋你不背也得背了。
而此時的書房,兩位男子相對而坐,上位的少年抿了口茶不慌不忙地開口:
愛新覺羅胤禛“大人這是何意?”
而另一中年男子道:
費揚古“奴才有一事相求,還請阿哥尋一人證我那不肖長女清白,到底與側(cè)福晉同出一族,若白白遭人誣陷,怕是……”
言及于此,二人皆知所憂患。
少年不以為然道:
愛新覺羅胤禛“大人言重,何須相求?吾與大人長女一見如故,定不會袖手旁觀,只是倒不如吾親自證明來得敞亮,宛宛也是側(cè)福晉的姐姐,到底是一家人,怎的如此客氣呢?”
費揚古一聽宛宛二字,心里不由罵了長女一聲蠢貨,自個兒的乳名怎可告知外男?這下怕是家族必須得綁在四阿哥這條船上了。強壓下一口氣,道:
費揚古“奴才那不肖女功課不足,為人又直率真性,若不是早早相定了人家,怕是嫁不出去咯?!?/p>
四阿哥則忙笑道:
愛新覺羅胤禛“大人此言差矣,吾觀其天姿國色,舞姿也是翩若驚鴻,若非相定人家,吾愿以福晉之位待之?!?/p>
費揚古見四阿哥提起舞一字頓時老臉通紅羞愧不已,恨不得將頭埋于地底,也知曉了四阿哥的態(tài)度,若是幫了,家族名聲好歹能挽回,若是不幫,自己就成了烏拉那拉家的罪人了。
思及此,費揚古還是下定了決心,抬頭道:
費揚古“還望阿哥照拂小女?!?/p>
接著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費揚古又道:
費揚古“不知側(cè)福晉可好?”
四阿哥一愣,自個倒是月余不曾見過側(cè)福晉了,心虛地瞥了一眼費揚古道:
愛新覺羅胤禛“自然是極好的,不如大人與吾一同去瞧瞧?”
而費揚古想著,自個既然要將長女嫁與四阿哥,這長子自然還是從正室肚子里出來好些,還望宜修是個有福的,別占了庶長子的位置才好,卻忘了自己原先多么希望宜修生下長子,替家族增添籌碼。
兩人一同走向東閣的月季堂,一進去,只見一女子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消瘦的身形與高聳的肚子形成鮮明的對比,旁邊也只有一個小丫頭服侍。宜修見二人進來,立馬撐起身子坐起來下床請安:
烏拉那拉宜修“妾身給四爺請安,給大人請安?!?/p>
宜修下蹲的身體微微發(fā)抖,死死壓制住自個的怨氣,防止自個扼死眼前這個男人。
而四阿哥卻有些尷尬,在人家阿瑪面前,不是明擺著自己虧待人家女兒了嗎?當即惱怒道:
愛新覺羅胤禛“蘇培盛,還不給側(cè)福晉去請個太醫(yī)來?”
剪秋在一旁小聲嘟囔:
剪秋“李太醫(yī)每每來敷衍了事,傳了也無濟于事。”
宜修撐起身子厲聲訓斥道:
烏拉那拉宜修“剪秋,不許胡謅。”
剪秋立馬跪下,噤聲不語。四阿哥卻滿是不耐道:
愛新覺羅胤禛“那便換個太醫(yī),吾就不信太醫(yī)院就這一個會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