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費揚古回了府里,聽聞長女過來請安,噌地站起身將茶杯擲下,怒道:
費揚古“叫那逆女滾回去,這幾日在屋里好好反省去?!?/p>
柔則聽聞卻甚是委屈,阿瑪從未呵斥過自己如此,進了房中便撲在床榻上哭了出來,烏塔嬤嬤頓時心疼地走過來輕聲安慰道:
烏塔嬤嬤“我的小主子喲,這是怎么了?”
烏塔嬤嬤是董鄂氏的陪嫁嬤嬤,對主子的嫡女是當自個孩子寵的,見柔則掉眼淚心痛得不得了?,當了解一切來龍去脈時,忍不住啐了口:
烏塔嬤嬤“呸,那些黑心肝的東西,要是被老奴逮到了,還不扒了他的皮!小主子喂,老爺這是在氣頭上,待老爺冷靜冷靜,老爺最疼咱們小主子了?!?/p>
柔則聽后抹了抹淚忙道:
烏拉那拉柔則“嬤嬤說的可是真的?”
烏塔嬤嬤將柔則安撫好后松了口氣,將其安扶好后悄悄退了出去,烏塔嬤嬤可不像柔則那么無腦,外頭這些傳言,若是換了個不受寵的,指不定就給送尼姑庵去了,話雖如此,在家族面前,怕是老爺也無法偏袒了,還望小主子能平安度過此劫啊。
聽聞威遠將軍次子整日在家中酗酒,將軍夫人心疼不已,氣勢沖沖地來退了親,正當眾人嘲笑之即,一道圣旨,將費揚古嫡女賜予四阿哥為福晉,十月完婚。眾人羨慕起其好運,倒還有不少婦人私下里嚼舌根。
“到底是長了張好面皮,否則誰能跟她似的先許將門又入皇家?!?/p>
“可不是?這婚賜得跟沖喜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想遮蓋點什么呢?!?/p>
“好好的滿族貴女,給教得跟揚州瘦馬似的,若我家女兒那樣,還不得給她溺死?”
不過這些子酸話都阻止不了結親的步伐。
十月初六,柔則坐上了大紅花轎,十里紅妝,胤禛騎在馬上春風得意,笑容滿面,一路轟轟烈烈地來到了王府,踢花轎,跨火盆,拜天地,接著皇上的圣旨也到了。
太醫(yī)“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阿哥胤禛著封為貝勒?!?/p>
胤禛與忙跪下接旨,愈發(fā)意氣風發(fā),在前廳與眾人推杯換盞。
東閣
聽著外頭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宜修氣定神閑地立于桌前,剪秋則于一旁磨墨,宜修提筆行云流水間一個“忍”字躍然于紙上,帶著肅殺之氣,剪秋道:
剪秋“側福晉此書可要裱起來?”
宜修揮揮手,將字隨意丟棄一邊。
烏拉那拉宜修“拿去燒了吧?!?/p>
隨即問道:
烏拉那拉宜修“人都安排好了?”
剪秋點了點頭。
此時柔則被烏塔嬤嬤扶著走進西閣,大紅蓋頭下是一張紅透的俏臉,但想起宜修還是有一瞬的內疚,柔則知道自個不該搶了宜修的丈夫,可宜修庶出的身份注定當不得正室,與其將來叫他人當上福晉欺辱,還不如自個兒當上這個福晉,二人是親姐妹,自己至少能照拂一二,這么想著原先的內疚也煙消云散。
胤禛帶著一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挑起了紅蓋頭,見燭下美人,不禁贊嘆道:
愛新覺羅胤禛“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p>
柔則低頭羞道:
烏拉那拉柔則“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p>
接著便是一番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