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jiān)“朗貝勒福晉、世子、側福晉到了?!?/p>
富察福晉抱著永璟先邁入殿內(nèi),烏拉那拉側福晉則在后頭亦步亦趨地跟著。
富察德儀“兒臣參見皇額娘。”
烏拉那拉傾城“兒臣參見皇額娘?!?/p>
二人齊齊道。
永璟見狀也煞有其事的擺手作揖道:
愛新覺羅永璟“永璟參見皇祖母?!?/p>
永璟長得白白凈凈,虎頭虎腦的像極了幼時的弘暉,可愛的模樣,把宜修看得心都要化了。
宜修招了招手。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來皇祖母這?!?/p>
永璟并不怕生,邁著小短腿便爬了上來,坐在宜修膝上,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旁邊的點心盤子,伸手抓了一塊湊到宜修嘴邊討好道:
愛新覺羅永璟“皇祖母吃?!?/p>
隨后又舔了舔手上殘余的點心渣。
愛新覺羅永璟“永璟也吃?!?/p>
底下的富察福晉頗有些惶恐地請罪道:
富察德儀“兒臣教導不善。”
富察德儀“永憬不可放肆,快些下來。”
永璟撅著小嘴,將頭埋進宜修胸口翁聲道:
愛新覺羅永璟“不要不要?!?/p>
宜修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轉頭對富察福晉和藹道: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孩子活潑是好事,你莫要拘著他。”
永璟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富察福晉只能在一邊無奈的陪笑。
而下首的烏拉那拉側福晉好似局外人一般,有些尷尬地捏了捏帕子。
她看了看做上的祖孫二人,悵然若失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幾個月前這里還是微微隆起的。
再抬頭只見宜修冷冷的盯著她,烏拉那拉側福晉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她突然想起自個曾被挑撥在朗貝勒飲食中下藥的事,不會的,皇額娘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太后娘娘定然會保她的,這么想著烏拉那拉側福晉的心稍微安了下來。
宜修陪著永璟玩鬧了一會,就覺得有些累了,不禁嘆氣道: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本宮老了,才陪永璟鬧了會兒就有些累了?!?/p>
富察福晉會意。
富察德儀“既如此,皇額娘早些歇息,兒臣告退?!?/p>
富察福晉招了招手,永璟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走時身后的婢女們捧了一堆賞賜回去。
烏拉那拉側福晉也站起告退,此時卻聽上頭道: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側福晉留下?!?/p>
烏拉那拉側福晉頓時有些顫抖起來,勉強安慰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烏拉那拉傾城“皇額娘留兒臣有何事啊?”
宜修冷冷道: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無事本宮就不能留你了嗎?”
烏拉那拉側福晉心知自個說錯話了,立馬請罪道:
烏拉那拉傾城“兒臣并非這個意思?!?/p>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那你是何意?”
宜修狠狠地拍桌怒斥道。
烏拉那拉側福晉哪見過這架勢,立馬雙腿一軟跪坐了下來請罪道:
烏拉那拉傾城“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p>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我兒不知造了什么邪祟,如今竟是愈發(fā)不知深淺了,側福晉,你可知罪?”
烏拉那拉側福晉慌亂答道:
烏拉那拉傾城“兒臣,兒臣不知。”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不知?”
宜修伸手從袖中掏出幾張藥方,甩到烏拉那拉側福晉面前。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給本宮念出來?!?/p>
烏拉那拉側福晉爬向藥方,顫顫巍巍拿起念道:
烏拉那拉傾城“以雷公藤、關木通以及魚膽等入藥,長此以往,腎衰人竭,體弱不壽……”
念到此,宜修將一盤點心連通盤子擲在烏拉那拉側福晉臉上,頓時血涌不止,烏拉那拉側福晉強忍著恐懼與疼痛求情道:
烏拉那拉傾城“都是前皇后逼兒臣做的呀,皇額娘明鑒?。 ?/p>
眼淚流到新涌現(xiàn)的傷口處,烏拉那拉側福晉頓時疼得齜牙咧嘴連連抽氣。
宜修眼中并無絲毫憐憫,冷冷道: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莫要想著太后能替你撐腰,烏拉那拉本家的嫡女如今也有十四了,你自己好好掂量著吧?!?/p>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這是最后一次,不知死活的東西?!?/p>
烏拉那拉側福晉知曉,若是自己對上這本家的嫡女,太后與皇后均會保住那人,而并非自己,于是只能咬碎一口銀牙往肚里吞,如此至少往后得了憐憫也可安身度日。
烏拉那拉傾城“是,是,兒臣知曉。”
宜修命剪秋將一支極其華貴的發(fā)簪拿來,果不其然,烏拉那拉側福晉的眼里充滿了貪婪,如此華貴的發(fā)簪就連福晉都是沒有的。
皇后_烏拉那拉宜修“望你從今往后安分守己,到底你與本宮同出一族,本宮不會虧待你的?!?/p>
烏拉那拉側福晉似是忘記了疼痛立馬上前接過,道謝道:
烏拉那拉傾城“謝皇額娘賞賜?!?/p>
立馬愛不釋手地將發(fā)簪帶在了旗頭上。
宜修點點頭,叫人送她出去。
烏拉那拉側福晉不曾知道,這發(fā)簪中有一味助孕的藥,同時這味藥對母體傷害巨大,不出八月,必定子壯母衰,母死留子。
烏拉那拉側福晉如此不分輕重,還妄圖毒害弘暉與永璟,宜修又怎會放過她呢?
如此這般,便叫她自嘗惡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