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江卿,在新房中已等候多時,雙手緊握,明顯可以看出很緊張。
夜君澤回來后直接去了書房,并沒有去他和江卿的新房,一會兒一位老嬤嬤,帶著幾個奴隸走入江卿的房間。
那老嬤嬤說:“王妃行新婚禮的時辰到了?!?/p>
還未等江卿開口,站在她身邊的絲竹,便忍不住說道:“新婚禮,王妃一個人怎么行?煜王呢?”
這時江卿也掀開蓋頭,她沒有見到夜君澤,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很快便沒有了。
“大膽賤婢,說話怎能這般不知輕重?”那老嬤嬤走上前給了絲竹一巴掌,絲竹疼的不輕,臉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江卿見狀,連忙站起來說
“放肆,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教?!?/p>
老嬤嬤一行人連忙跪下,她說:“王妃恕罪,這奴婢口無遮攔,傳出去怕是有損煜王府的名聲。”
江卿笑了笑說:“嬤嬤如何稱呼?”
“王妃叫我桂嬤嬤便好?!?/p>
“你剛剛說名聲?桂嬤嬤已經(jīng)不是未出閣的少女,不可能不知道新婚之夜,夫妻之間行新婚禮是多么重要。如今,新婚之夜,煜王不在,只余妻子一人行新婚禮,傳出去不更加讓人笑話?如此看來,煜王都不在意這煜王府的名聲,你又何需在意?”
“王妃切不可妄言,王爺只是忙于政務(wù)”桂嬤嬤聽了江卿的話連忙開口,眼神中充滿擔(dān)憂與慌張。
“本妃可沒有妄言,那是事實,好了,本妃累了,你們都退下!”
“是”桂嬤嬤,與身后的奴婢同時說。
“等一下,帶些傷藥過來。”
“是”桂嬤嬤
桂嬤嬤一些人退出去,便有丫鬟湊到桂嬤嬤的耳邊說“這王妃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怎敢如此頂撞嬤嬤?”
桂嬤嬤聽了這話,也是覺得江卿的膽子是大了些,她可是煜王的乳娘。
剛剛她打絲竹,也是為了給江卿下個馬威,沒想到江卿竟然敢直接沖撞她。
這時,江卿從她的房中出來說:“本妃的職位在桂嬤嬤之上,何來頂撞一說?”
那奴婢和桂嬤嬤連忙跪下說:“王妃恕罪?!?/p>
江卿走到她的身邊說:“你都敢在私底下議論本妃了,叫我如何恕你的罪?”
桂嬤嬤說:“王妃,小西她也只是覺得王妃為了一個奴婢動怒,實在不值?!?/p>
“對呀,王妃,桂嬤嬤可是煜王的乳娘,也算王妃的半個母親。王妃也該尊敬一下,不應(yīng)為了一個奴婢,頂撞桂嬤嬤。”在桂嬤嬤身邊跪的丫鬟小西開口說。
“本妃應(yīng)該尊敬誰?不應(yīng)該尊敬誰?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奴婢來教了?該尊敬的人,本妃自然會尊敬?!?/p>
“下去吧,快些把傷藥送來?!?/p>
“是”兩人連忙下去。
江卿回到房中,絲竹見了她說:“沒想到這桂嬤嬤竟然是煜王的乳娘。王妃因為我頂撞她,實在是不該。”
“她這次,不過是給我下個馬威,讓我再煜王府不要得寸進(jìn)尺,如果真的順了她的意,怕是以后會更加過分?!?/p>
“那倒也是”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臉?!?/p>
絲竹走到江卿旁邊,臉上已經(jīng)紅腫大片江卿說:“這桂嬤嬤下手真狠?!?/p>
這是桂嬤嬤在外邊說:“王妃,傷藥到了。”
“放在外面吧?!?/p>
“是”桂嬤嬤將傷藥放下,便走了。
書房
宋陌站在,煜王旁邊聽著桂嬤嬤的匯報,不禁笑出了聲,開口說:“咱們這王妃還真是不吃一點(diǎn)虧?!?/p>
夜君澤瞥了他一眼說:“好了,都下去休息吧!”
書房滅了燈。
另一邊,絲竹上完藥以后,江卿說:“絲竹,你去開一下窗?!?/p>
“王妃,如今已是深秋,開窗睡覺怕是會感染風(fēng)寒?!?/p>
“沒事兒,我現(xiàn)在睡不著?!?/p>
絲竹聽了這話,便去打開窗戶,江卿走到窗戶旁邊,向窗戶外看,月華閣與書房離得很近,打開窗便能看到書房。江卿看著對面的書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