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逸剛從影校畢業(yè)就轉(zhuǎn)行當了導演,先前在時代峰峻呆了有小十年,18年solo出道,公司也接了不少戲,和宋亞軒是老相識。但同樣是18年solo,勢頭卻沒有宋亞軒猛,根本原因粉絲都知道,完全就不是崽崽能力不行,是公司欠打嘛。
不過得虧敖子逸轉(zhuǎn)了行,不然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跑戲呢。
敖子逸導演了五部電影,每一部都是票房幾十億的大片,第一部就是《念念》,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看不起這部劇,劇組也窮得可憐,不過演員努力,工作人員敬業(yè),大家也肯吃苦,所以上映以后不僅把敖子逸自己整成了一線,還把那幾個不溫不火的小演員給捧紅了。
對于《第二人生》這部劇敖子逸心里早就有人選了,就是宋亞軒。
這頓飯局也就做做樣子,劉耀文也知道宋亞軒很想見敖子逸,所以趁宋亞軒今□□程少安排了這次局,順便鞏固一下男主這個位置,畢竟時代峰峻窮,萬一哪個公司出大價錢塞人讓敖子逸變心了呢,畢竟無論哪個行業(yè)都是利益為重。
算起來他們都好多年沒見過了,劉耀文也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心不讓宋亞軒跟老朋友見面。
宋亞軒一進去敖子逸就已經(jīng)在餐桌前坐下了,餐桌上的菜也上了一半,可碗筷卻是原封不動的擺在那里。
“來,坐?!卑阶右輳囊巫由险酒?,和宋亞軒又同時坐下。
“謝謝敖導?!彼蝸嗆幮α诵Γ莻€笑容就跟薩摩耶一般治愈,把一旁劉耀文看得心都化了。
“敖導,其實我們這次來——”劉耀文開口說正事了。
“我知道,《第二人生》那個片子吧,待會兒吃完飯了,咱就簽合同,像小宋這樣優(yōu)秀的演員,我們肯定不會錯過的。哦對,還有,以后不用叫我敖導,我和亞軒……挺……還算熟,叫我子逸就行。”
“這樣??!那真是太謝謝您了。我們小宋也正好需要好好向您學習呢!”
“沒有沒有,小宋去年不是還提名了金雞獎嘛?!?/p>
“哈哈哈……那好,來來來,大家都沒吃飯呢吧,吃吃吃……”
正說著,服務員就端著一盤饅頭過來了。
“先生,您點的山東大饅頭到了——”
“好的謝謝?!?/p>
氣氛當場凝固。
劉耀文沒忍住“噗嗤”了一聲。
“不,不好意思破功了,鵝?!?/p>
宋亞軒盯著那盤大饅頭,把視線移向了敖子逸后又立馬看了回去。
“誰大晚上吃饅頭啊哈哈?!彼蝸嗆庪m然嘴上表達著不情愿,但眼睛可是盯著饅頭看了有一會兒。
“你不天天晚上吃?”劉耀文開始拆宋亞軒臺了,“早上吃晚上吃,吃八百年都吃不膩?!?/p>
小宋老師給了劉耀文一個白眼,眼神里全是你完了。
服務員小聲bb:我也第一次見明星大晚上來這里吃飯還點山東大饅頭的。
“你這新經(jīng)紀人長得還挺好看。”敖子逸看了看正在刨飯的劉耀文。
“那是!”宋亞軒一下子就得意了起來。
“飛哥沒讓他來公司可惜了喲~”
“可能那時候長得不好看吧?!?/p>
“你說誰呢!”劉耀文一下子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亞軒發(fā)出了魔性的笑聲。
劉耀文是宋亞軒的第二個經(jīng)紀人,這是事實。
兩年前,宋亞軒和劉耀文大學剛剛畢業(yè),宋亞軒就被經(jīng)紀人坑了不少錢,劉耀文都看在眼里,連大學的工商管理和經(jīng)濟學都是為了以后當他的經(jīng)紀人。
后來,原經(jīng)紀人被公司辭退,打了官司,公司也在為宋亞軒找更好的經(jīng)紀人。
宋亞軒那時收到了很多經(jīng)紀人簡歷,翻到劉耀文的時候就立馬對公司說:
就選他。
成都中心醫(yī)院,住院部。
“娃兒,你好多歲噠?”丁程鑫鄰床一位下午剛住院的阿姨問道。
“26了。”
“哪個大學滴喲?”
“清……華?!倍〕迢稳跞醯卣f。
“清華滴呀!那嘞個時候是不是在讀研究生?”阿姨躺在床上的身子馬上坐直了起來。
“研究生畢業(yè),兩年了?!?/p>
“我屋妹兒也跟你一樣大,北大跌!現(xiàn)在待加拿大的大娛樂公司耶!最近他屋老漢兒給她安排噠個相親,但是聽說還是不得行,我看娃兒你長得還俊——”
“不,阿姨,你看我,都躺在這里了,這不耽誤您女兒啦!”丁程鑫皮笑肉不笑。
“那你叫撒子?還有剛剛來看你那個,我感覺也還得行——差點忘了這里有牌子寫著呢哈哈哈,丁——丁程鑫!好名字啊真好聽安!我屋妹兒也好聽!”阿姨嘆息了一聲,“叫岑簟秋……”
“紅藕香殘玉簟秋?”丁程鑫小聲嘀咕。
“你嘞個娃娃真聰明哈哈!”
“確實好聽,挺有……蘊意……”
“是不嘛,我生她的時候啊,她屋老漢因為工作還在加拿大,我當時特別想他,想著想著就想到嘞首詞了。”
“阿姨好有文化。”
“小跌時候屋頭逼起讀書,沒法喲?!?/p>
丁程鑫覺得這位阿姨挺樂觀的,從下午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過病,又或者她得的不是抑郁癥。
“碎闊碎,碎闊碎,斗個嘞個時候兒噠,明天兒還要起來做操,嘞個醫(yī)院一天天煩得要死?!?/p>
真的太樂觀了。
不過那個什么岑簟秋,有點耳熟,但又記不起來了。
“翁……翁……”丁程鑫手機響了。
md手被捆著拿不到就無語。
“小e,小e!接通電話!接通電話!”界面一動不動,“媽了老.子叫你接電話,開免提,曉得不!”
“舅舅!”
xs,原來小e喜歡暴粗口啊。
“喂,你在干什么啊小粽子?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聲驚動了一旁的阿姨,讓她一下子就翻了身,盯著丁程鑫看。
“小粽子,舅舅現(xiàn)在在忙,明天打給你行不行?”
“你忙啥啊你,忙著碼字還是咋啊?”那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姐……”
“又住院了對不對?還有爺爺,你說你,這么大的事竟然敢瞞我??!”
“……對——”
“嘟——”丁程鑫的“不”和“起”還沒說出口,電話就被那個阿姨掛斷了。
丁程鑫扭頭看了一眼她,那位阿姨嘆了口氣:“看出來了你娃兒不想接,幫你一把。”
丁程鑫也不知道是該慶幸她掛了電話還是內(nèi)疚沒有早點告訴姐姐爺爺還有自己住院的消息。
丁程鑫的姐姐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小粽子”就是她的孩子。姐姐是干國安的,擔任重慶市國安局偵查科科長,叫丁淼,是少有的女科長。
也許是最近在處理什么案子,查到了這家醫(yī)院,發(fā)現(xiàn)了爺爺和自己的住院信息,但為什么會查到成都的醫(yī)院他也不知道,對于丁淼的工作,她通常只會對丁程鑫說一句話“少管閑事?!?/p>
電話掛了之后,丁淼發(fā)了一條微信過來,丁程鑫看不了,也不想看,猜都猜得到不是什么好消息。
“咔嚓?!?/p>
醫(yī)院住院部的病房都已經(jīng)熄燈,房間里一片漆黑,但丁程鑫的手機屏依然亮著,就好像一個手電筒一樣,照著黑夜。
“刷?!?/p>
屏幕黑了。
有時候光芒消失就在那么一瞬間,你也不知道下一次亮起會是多久。
成都某酒店。
馬嘉祺躺在床上看了看電子地圖,自己所在的腦科醫(yī)院和市中心醫(yī)院隔得很遠,每天都去看丁程鑫肯定不現(xiàn)實。
這次來成都的有兩個小組,一組是丁程鑫在的醫(yī)院,另一組就是馬嘉祺在的腦科醫(yī)院。
馬嘉祺心里有一個想法:請示調(diào)去中心醫(yī)院。
準確來說像他這種醫(yī)術(shù)還算不錯的醫(yī)生分配去的應該是專門的腦科精神醫(yī)院,去中心醫(yī)院確實也學不到什么。領導也是想讓他去那里開開眼界,現(xiàn)在申請去中心,多半不準。
而且丁程鑫要是知道自己為了他專門調(diào)個醫(yī)院,那腦袋瓜不知道該咋想呢。
算了,不想了。都是成年人,丁程鑫自己應該會沒事。
馬嘉祺剛躺下,微信就響了。
是張真源發(fā)的。
——馬哥,你還好嗎。
——挺好的。
——我不好。
——你咋了。
——這人啊,朋友千萬不能亂交。
然后張真源就發(fā)了長達一分鐘的語音把他在廣州的離譜遭遇說了一遍。
——那你那朋友確實挺筍的。
——尷尬死我了。不過這廣州不愧是一線,確實比重慶要好一點兒,以后有機會你可以來看看。
——還是算了,我覺得困在這山里頭挺好的,像北上廣那些地方光是看著就瘆人。
——那你大學咋混過來的?【狗頭】
——那時候只用讀書,根本想不了那么多,畢業(yè)前和畢業(yè)后完全是兩種心態(tài),而且那會兒在北京實習差點兒沒給我整崩。
——那行吧,你早點睡,我明天又要去給那孩子做心理輔導了。
——別把人嚇著。
——滾。
聊天就這么隨著張真源的訴苦結(jié)束了。
北上廣是馬嘉祺讀書時的理想城市。
但重慶是馬嘉祺畢業(yè)后的理想城市。
那些地方實在是太苦了,或許在那里有更多的機會,但是他認為他要的不是機會,是平穩(wěn)的生活。
然后在平穩(wěn)的生活中遇見對的人。
祺鑫美圖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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