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然梨汁和橙汁，喜歡哪個。

她一手拿了一罐晃晃示意坐在不遠處的少女。

席升升橙汁吧。

尚然把橙汁丟向席升升，少女穩(wěn)穩(wěn)接住，輕輕抬手示意感謝，兩個人坐在陽臺樓頂?shù)那锴?，這還是她第一次上來。

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

光線折射在她們身上，連同兩個女孩的身影都拉長。

尚然記下了。

尚然你喜歡橙汁。

尚然對了升升，有溫愈消息了嗎。

仰頭喝橙汁的少女手不可否置頓了頓。

席升升我讓宋亞軒尋找過。

席升升的確已經(jīng)去世了。

尚然是這樣啊…

尚然我本以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尚然一直都覺得溫愈可能會回來。

尚然所以她的房間我空到了現(xiàn)在。

席升升今天天氣不錯。

席升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面對溫愈這件事，她沒有任何發(fā)言權(quán)，在少女的認知里，溫愈就是為她而死。

尚然你想聽聽我和江郡的事情嗎。

席升升嗯？

她微微愕然挑眉，似乎是沒想到尚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

席升升我的確很好奇。

席升升你愿意說嗎。

她輕笑，把頭靠在席升升肩膀上，那雙靈動的杏仁眼看向更遠處。

尚然其實我和江郡很多年前就認識了。

席升升為什么我從沒聽你說過呢。

尚然因為他想保護我。

席升升尚然。

席升升他不是B等級對嗎。

她沉默，沒回答，尚然又怎會不清楚自己的話有多明顯。

尚然他是Z人類。

尚然就是你想的那樣。

尚然因為你，他才能光明正大出現(xiàn)。

席升升那你豈不是要謝謝我了。

沒有意想之中的嚴(yán)肅或是爭吵，席升升反而看起來心情不錯。

她的確松了口氣。

至少她明白尚然為什么要和江郡偷藥了

席升升江郡偷藥，是為你而偷的。

席升升對吧。

尚然我真的有那么好猜嗎。

席升升你之前詢問了我那么多降級處罰制度。

席升升不過也只是為了和他平等。

席升升然后在一起。

這樣的錯誤不至死，但足夠受到降級處罰。

就像那天在書房里翻開的那本書里的內(nèi)容一樣。

尚然的確是這樣。

尚然會怪我對你有隱瞞嗎。

尚然我們從沒想過害任何人。

尚然也沒打算把藥物賣掉獲利。

尚然我知道你們察覺到了，我在等你們的懲罰而已。

她唇瓣顫了顫，原本甜膩的橙汁這刻有些發(fā)苦。

席升升Z人類活下去很辛苦。

席升升不會覺得代價太大嗎。

尚然這種事怎么會計較代價呢。

席升升…尚然，會平等的。

她聽見這句話，倏的笑笑，從席升升肩膀移開，攥緊了手中的易拉罐。

尚然所謂平等的世界，連我和我的愛人都容不下。

尚然這樣的世界，對我來說有什么意義。

尚然但你盡力了，我知道。

尚然升升，這本就不是你該承擔(dān)的。

尚然你去揭發(fā)我吧。

尚然別對我有不舍了，好嗎。

少女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悲愴和期待，唯獨沒有不甘和后悔，這和她認識的尚然不一樣了。

也或許是席升升從未真正了解過尚然。

她這一刻似乎等待了很久。

很久。

席升升別胡說了。

席升升其實這件事已經(jīng)有眉目了。

席升升馬嘉祺…找到了辦法。

尚然你在安慰我還是…

席升升真的。

席升升我怎么可能騙你。

席升升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不想看尚然做這樣的犧牲。